擦!
邱让跟黑熊般的猛人,可想而知这全力的一脚有多厉害。
顿时间,鸡飞蛋打。
严宽发出震天的惨嚎,身体弓的如大虾,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疼的脑门上尽是汗珠。
邱让跟着拎起严宽,从二楼窗户丢了下去。
其余人见识到邱让的凶猛,没人敢靠近。
“我家老爷乃是镇北侯楚雄!你这个不长眼的杂碎,死了也活该!”邱让朝着窗户下面吐了口唾沫,骂个不停。
此时,下面早就围满了吃瓜群众。
“是镇北侯?没想到他来这儿了!”
“严宽这次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别看镇北侯如今闲居在家,似乎没什么权力,但想当年,他可是杀人如麻,狠人中的狠人啊。”
“是啊,只能用凶残来形容!”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镇北侯一直在家休养,居然还这么的凶狠!”
“…”
包间的楚雄大惊,就要上前,却被花骏达拦住。
“闪开!”
楚雄沉声大喝,一拳咋出去。
花骏达毫不惊慌,也是拳头相迎。
砰的一声闷响。
发出骨头咔嚓的脆响,两人同时往后退了几步,打了个平手。
楚雄知道对方也是高手,冷声地问:“寿王为何要害我?”
这时,王淮走进来。
王淮笑眯眯地道:“殿下已经离去。侯爷您心里应该清楚的很,殿下从来没想惹过侯爷,还一直对楚姑娘多有照顾。但侯爷却借助贺兰明月,想要对殿下不利,似乎不太好吧。”
“殿下交代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殿下还交代过,假如严松年来找侯爷的麻烦,侯爷大可以说是寿王做的。”
“当然,侯爷如果眼光长远些,不想楚姑娘和殿下产生隔阂,让您的女儿伤心,应该不会介意殿下的胡闹的。”
说完,王淮躬身的退下。
花骏达和邱让也跟着了退出去。
屋内顿时只有楚雄一个人。
李辰离开红绡院,站在街上仰头观看满天的璀璨星辰。
这时,王淮追出来。
“殿下,奴才按照殿下的意思,转告镇北侯了。”王淮说道。
李辰笑着问:“镇北侯表现的如何?”
“没有显出一点的怒色,格外的平静,不过眼神深不可测,让奴才不敢久留。”王淮如实道。
王淮是实话实说,王淮刚才是真的不敢多留在那儿。
楚雄毕竟征战沙场了几十年,手上沾满了血腥,他亲手杀的,或被他领兵杀死的敌人,少则七八万,多则十几万,素来有屠夫的名气,直到这些年来,闲居在家,远离了权力中心,才让人忽视了他的凶声。
这样的人,哪怕不动声色,蕴藏的可怕杀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李辰了解楚雄的人生经历,笑道:“这么说,镇北侯还是生气了啊,当着他本人的面栽赃,确实是个人都憋不住。”
王淮点点头,忍不住担心地问:“殿下,那,那会不会有所不妥?镇北侯要是不肯直面刑部尚书严松年的怒火,说出了您的名字……”
李辰冷哼一声,道:“是他先对本王算计在先的,这次是给他个教训,君臣也好,尊卑也罢,都是他错了。如果他不肯担责任,供出了本王,那他就要尝尝失去的女儿的后果。他心中不爽又如何?给本王忍着!”
王淮低头不敢吭声,听出李辰的怒气。
李辰冷声道:“说什么忠于天理,既然不肯效力本王,还晓得本王的很多机密,没杀他灭口,已经很看得其他了。他也该受些教训,以后学聪明些!”
“回了!”
……
第二天,清晨,李辰照常的早起练戟法。
等到练完,王淮上前,将昨天后续的进展说出来:
“殿下,严松年之子被邱让给踢废了,当时从二楼摔下去,腿也摔断了,现在躺在家里养伤,但没有性命危险。”
“严松年知道是镇北侯干的后,当晚就上门问罪,还将镇北侯府的大门砸开。”
“但镇北侯马上提刀上马,来到门口,严松年却吓得不敢乱来。”
“到了最后,严松年让镇北侯交出动手的人,但镇北侯没有说出殿下,一人担下了责任。”
“严松年没办法,生气的回去,并放出话,说绝不会善罢甘休,还说要告御状,请皇上做主。”
听完王淮的话,李辰笑了。
楚雄还算识时务,他要是还敢大胆的说出自己,李辰会他的女儿变得凄惨!
经过此事,倒也看出了楚雄的凶名,让严松年都不敢跟他硬刚,只能嘴巴上说些场面话。
向皇上告状?那有用?
楚雄是当今侯爵的首位,功勋足够封国公的那种。
雍皇最信任的大将,想当年,楚雄带领兵马,横扫天下的时候,严松年还只是不起眼的文官。
要是在十几年前,楚雄就算宰了严松年,雍皇都会称赞一句,爱卿勇猛过人啊。
李辰笑着道:
“严松年想要报这个仇,难啊,二皇子害怕事情闹大,根本不会过问的。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他儿子还没死,只不过被废了,严松年还有其他的儿子嘛,不怕没人继承家业。”
“不过,本王可不能偏袒他们一方。”
“昨晚帮过了楚雄,该轮到严松年了。”
“王淮,现在捕衙司如何呢?”
王淮愣住,明显跟不上李辰的思路,嘴上如实地道:“捕衙司如今清闲的很,存在感也低。”
当年,雍皇为了追捕前朝余孽,在刑部设立了捕衙司,有直达天听的专权。
但如今前朝余孽日渐的消亡,捕衙司能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少,名声也渐渐的没落,变成了个不起眼的机构。
但捕衙司还是保留了直达圣听的权力,这是其他衙门都没有的。
李辰道:“找到赵雄信,叫他给捕衙司透露些消息,就说秦英石没有死,和镇北侯楚雄有联络。”
“啊!”王淮大惊。
虽然知道殿下有仇必报,但,但报复镇北侯的手段,也太狠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