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对待敌人不会留手,但称不上对手的,就做不到不留情地全部消灭。
李泰自己都知道这是缺点,但他还是做不到,人都是有自己的局限性的,不可能违背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
雍皇想了想,对贺兰亮说道:“传朕的口谕,告诉凉王!命他无比加快进军,攻往契丹王庭!并要防备沿途的契丹各部落,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是!”贺兰亮立即躬身答应。
这时,
中极殿大学士杨士奇也出列禀道:“皇上,臣也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雍皇问道。
杨士奇道:“昨日恭亲王遇刺,幸好是轻伤。还有吏部尚书谭星也突遇行刺,身受了重伤,还好没有性命之忧。近来一段时间,类似的刺杀已经发生数起。如今看来,多半是云福临针对大雍的报复!”
雍皇冷哼一声:“朕早料到会有此等事情发生,朕既然派寿王扰乱他的局面,他当然也会派人暗杀我大雍大的朝臣。传令下去,加强巡守和戒备的力度,四品以上的官员,出门都带上护卫。尤其是在场的各位爱卿们,你们是我大雍的股肱,一定要防备他们的暗杀!”
“遵旨!”场上众人一齐应道。
而二皇子站在那儿,眼神不住闪烁。
安南国来了刺客?
这不就是借刀杀人的良机吗?!
近些日子,二皇子趁凉晋两王外出进行兵事,一直在暗中打压两王的派系人员。皇帝也明白二皇子的小心思,并没任由二皇子胡来,使得打压效果并不好。
但现在,安南国暗杀朝廷官员,让二皇子眼前一亮,趁这个机会来借刀杀人,铲除异己。
他越想越认为可行,准备回去后就把吴伯康叫过来,商量一番。而且,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进行。
忽然,雍皇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的撕心裂肺,仿佛要咳出血来,还伴随一阵的哮喘,顿时雍皇的脸色惨白。
却把二皇子吓得不轻,他正琢磨着干坏事呢,雍皇的咳嗽却让他心虚的一惊,仿佛举头三尺有神明似的。
大内总管马三和最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递来汤药,又是不停地轻抚后背。
雍皇又咳嗽一阵,才渐渐平缓下来,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些红润。
见状,内阁的重臣们都面面相觑,皇帝的咳疾越来越严重,甚至影响了雍皇的睡眠。几个月过去,雍皇明显的消瘦了很多,身体也越来越差。
咳嗽的病似乎不是大病,却可以逐渐的影响人的身体状态,直至一病不起。
太医院偏偏束手无策,他们翻遍了所知的医书,也没听说过这种病,雍皇吃过了很多的药,至今没有见效过,还在慢慢地加剧。
这么下去,只怕…
众人一时不敢想象结局。
雍皇喝过汤药,又饮了热茶润润嗓子。此刻,他看起来脸上平静,其实,内心里怨气正在不住地翻腾。
这可恶的咳疾,让自己的身体虚弱下去,竟还是不治之症!
他苦心筹谋了几十年,眼看大计如期地进行,打算拿三年的时间,灭掉契丹和安南,但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没料到自己的身体拖了后腿。
大殿内一时间寂静,没人敢出声。
良久,雍皇才问道:“还有其他的事启奏吗?”
众位大臣都摇了摇头。
雍皇正要挥手命他们退下,就见血手进殿,跪地禀道:“皇上,越国有急报。”
“讲!”雍皇道。
血手道:“寿王殿下返回偏仞关的途中,遭遇数百名安南刺客截杀,身中两处箭伤,六处刀伤,伤势严重。消息发过来时,寿王殿下还在昏迷不醒。”
“竟有此事?!”雍皇也是大惊。
二皇子心中狂喜,心想这么严重的伤势,死定了吧。
贺兰亮顿时地焦急,但又想到,连中了几刀几箭,都写得如此详细,伤势未必有想象的严重,可能是殿下故意的示弱之计。
雍皇感到自责,毕竟,他派亲生儿子犯险,怎么说都不地道,如今听到儿子性命堪忧,如果真的因此早逝,他这个做父亲必然心里悔恨。
“快派太医去…”雍皇话说到半头,就停了下来,距离那边太远,太医过去肯定来不及的。
这时,二皇子说道:“父皇您莫急,九弟会逢凶化吉的。那次的陵园遇刺,也是身受重伤,最后也恢复了过来,九弟正值年轻力壮,不会有事的。”
雍皇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寿王此次立下大功,必须要重赏,你们要觉得如何的赏赐才好?”
听到此话,众人又是一阵对视。
二皇子打心眼希望就别赏赐了,所以默不吭声。
雍皇自己却有些犹豫,到底怎么赏?
李辰已经是亲王之高位了,封在巫郡,再赏赐些金银珠宝,显得轻了。给他换个封号,封地?也不合适,巫郡需要他这个亲王来坐镇,以后还指望他也出兵攻打安南国。
想了想,雍皇有了主意,说道:“淑妃过世了十年,她向来温婉贤德、才会教导出如此忠勇的寿王。马三和,拟旨,追赠淑妃为贵妃…”
这就叫做母凭子贵。说起来,并没有一点实质的奖励,但又是远超一般的殊荣。在雍皇看来,这份追谥,肯定能让李辰高兴激动的。
二皇子听到是追谥个死人而已,也没放在心上。
接着,二皇子和大臣们退出养心殿。
二皇子府。
二皇子一回来,就吩咐刘金去请吴伯康。过了一会儿,,吴伯康匆匆赶来。
“殿下,您急着召见,是不是发生了大事?”吴伯康见到二皇子的喜色,也是好奇地问道。
二皇子道:“孤直到刚才才知,父皇竟然派寿王去了安南京都,策划云万通、袁定海之死,还让云丰秀和云重光谋反。父皇大喜,追谥淑妃为贵妃,以此奖励寿王的功勋。另外,寿王被安南刺客行刺,现在正身受重伤,但愿他死了最最好。”
吴伯康对此倒也并没有多么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