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镇北侯和安国公暗中的帮忙,最后,雍皇下旨,苍薄县卫所和骆丹卫合并为一,设提高规模,设置成百草关军镇,兵额六千。
六千人的军镇,听起来不多,可越国其实也只是边疆的小国,国内的兵力加起来也就三万多人,还有一大半的兵力需要驻守边境,镇守各处城池。
这么一算,越国能用于巫郡的兵马,也相当的有限。
所以,只要这六千人武装到位,守得住百草关不在话下。
除此之外。
雍皇还有皇子们,更关心寿王在这次占领百草关中扮演的角色。
虽说雍皇看了上报的奏折很久,上面没有提过寿王的功劳,但雍皇他们还是起了疑心。
为避免李辰做大,成立军镇的同时,朝廷又派出武将,作为统制官,控制白草关军镇。
而这名统制的人选,是二皇子的人。
十余天后,消息传到了巫郡。
李辰正在苦练画戟。
通过这大半年的练习,李辰的戟法一日千里,进步十分的神速。
当他得到了消息,当即一戟的刺出,发出嗡的沉沉破风声。
口里冷笑道:
“他们觉得,派出个统制,就能阻碍本王?做梦。”
“当他们决定了让本王来巫郡的时候,就注定这个结果。”
“对了,我听说最近二皇子府上喜气洋洋啊?”
一旁的楚若兰点了点头,露出笑容道:“二皇子的妾室怀上了身孕,应该也快生了吧。如果生的是男丁,那就是皇上的嫡孙了,二皇子入主东宫,将会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二皇子自然兴奋。”
“不觉得奇怪么?好多年了,二皇子那么多的妻妾,都没有身孕,却就一个妾室偏偏怀有身孕,呵呵…”李辰嘴角翘起,露出嘲讽的意味。
不是他中伤二皇子,李辰还是很讲科学的。
二皇子多年来身边无数的女人,都没有过子嗣,从概率上来说,基本就肯定了二皇子的问题。
楚若兰听得大惊,忍不住脱口道:“殿下,您的意思…不,不会吧,他那妾室怎么敢的啊?”
“本王也只是随便的说下,不过,世事难料啊。”李辰笑眯眯道。
信奉名节的女子,永远不明白荡妇的快乐。
李辰很快转移了话题:“还好有个好消息,程征总算快要调到巫郡做太守了,有他过来,若兰你就不用像之前这么劳碌,什么事情都需要你来处理。”
“殿下,眼看巫郡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可不觉得辛苦,只是我毕竟身为女子,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只怕耽误了殿下的蓝图。程征过来,我也好松上一口气,倒是可以专心的开医馆,培养大夫了。”
楚若兰笑着道,她一直没忘李辰对她的嘱托。
她的话也提醒了李辰,李辰问道:“最近举贤堂有没有招揽到大才之士?”
程征来了也只是稍微的解下燃眉之急,李辰身边人才缺口大了去了。
最缺的,类似于逆天的智囊幸人物,好似比如蜀汉的诸葛亮,朱元璋的刘伯温级别的。
楚若兰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找到的都是有专长的类型人才。殿下想要有治国能力的大才,还没有眉目,而且这种的人士,只怕放眼天下,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吧。”
“这倒是啊!”李辰赞同道。
正在这时候。
唐嫣溜了进来,眉目笑得如弯月般地道:“殿下,你想要招揽治国大才是吗?我正好知道一个。”
听到这话,李辰和楚若兰对视一眼。
“妹妹你没开玩笑?”楚若兰问道。
唐嫣笑道:“你们真以为我是在到处跑着玩儿的吗?我是在帮忙寻找好吧!”
“我得知了个消息,沿着巫江往南,三十里远的地方,有个叫南田村的村子,那里大山环绕,与世隔绝。村中有个了不起的才智之人,被称为青莲居士,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并且而且他的智谋更是高深莫测。”
“我本来还不太相信,特意去打听了很多人,发现都晓得这位青莲居士的厉害。秦泽曾经亲自地拜访,请他为国家效力,但被他婉拒了。你们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楚若兰好奇道:“他怎么说的?”
唐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李辰。
这丫头就是冲着李辰询问产生的成就感的。
“如何说的?本王很感兴趣。”李辰便问道。
唐嫣这才满意地回答:“这位青莲居士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又吟诗道:莫为霜台愁岁暮,潜龙须待一声雷,谢绝了秦泽的邀请。”
“你们自己听下,这眼光够大,气魄够豪迈的吧。”
李辰听了也生出了兴趣,给楚若兰使了个眼色,先让她仔细地调查一番,如果此人真的有大才,李辰也不介意如刘备一样的三顾茅庐。
楚若兰很快出去打探消息。
一会儿。
王松闵的儿子,王贞吉走过来,这个少年跟着李辰有了将近两个月,耳闻目睹,长了不少的见识,以往身上的些书生意气,也渐渐变得内敛沉稳不少。
“殿下,我父亲在外面求见。”王贞吉恭声道。
李辰正在练戟,正好到了收尾的时候,将方天画戟放入兵器架,如龙吟般的破空声还久久的作响,良久才息。
“你父亲又过来哭穷了?”李辰打趣道。
王贞吉跟着笑了。
王家现在是巫郡城第一大家族,手握精盐,粮食两大产业,肥的流油,可修路的耗费实在太大了。
李辰自己的钱也没多少,还要维持各种的开销,根本拿不出多少,修路的银子主要来自于王家。
并且,修路还只是开始,以后有的是更多花钱的地方。
“让你父亲进来,也是该商量下其他的赚钱产业了。”李辰笑着说道。
对一般人而言,赚大钱很难。
但对穿越过来的李辰来说,他有的是发财的金点子,随时能变现。
“下官王松闵,拜见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王松闵一进来就跪下来,他眉头拧住,苦着脸,像极了破财了的守财奴,眼看银子哗哗的流走,痛心又无奈啊。
李辰摆摆手道:“起身吧,王大人的气色看着不太好啊,是病了嘛?王大人需要多注意下身体啊。”
“回殿下,今儿个司马班又来要走了八千两银子。这个月已经第五回了。”王松闵说这话的时候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