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赞道:“老先生说的太对了。听老先生说到这位青莲居士,我听了也是佩服得很,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他一面?”
“没问题的,青莲居士为人友善,也非常的好客,他就住南边的竹林中。”老者说道。
李辰点了点头,他让董平等人先留在这儿,想只带杨雄去拜访,可楚若兰和唐嫣也非要跟过去,于是四个人出门。
沿着小路来到村子后,就是大片的竹林。
一阵风错过,满目的绿竹绿叶拂动,簌簌作响。
李辰入了林子,就看到由一间竹屋。
屋子前,用竹子做栅栏,围成了片院子,门口有一位小书童,大约八九岁的年纪。
小书童清脆地拱手问道:“几位是来找青莲居士的吗?”
李辰点了点头,道:“正是。”
书童跟着说道:“抱歉了,我家主人不在家中,想见他请明天再过来吧。”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敢张口就说谎的?这位先生才上完了课不久呢。”杨雄瞪了下眼,立刻吓得小书童不住地后退,话都不敢说了。
唐嫣数落起杨雄:“喂,大个子,你别吓坏小孩子了,青莲居士既然是高人,哪有随便就能见到的啊?这种事不能急,要慢慢来的。燕姐姐你说对么?”
“是啊!”楚若兰赞同,看向了李辰:“殿下,是不是明天再来看看?”
这一路上对这位青莲居士的听闻,让楚若兰对此人也是看做了世外高人,觉得就该如此。
但李辰却摇摇头。
明天再来?
自己大老远地跑到这里,却被拒之门外,难道也要来一次三顾茅庐吗?
“殿下,不如明日吧?”
在楚若兰她看来,高人自然有高人的傲气的,想要寻求他的效力,自然该礼贤下士,以后也会成为一段君臣的佳话。
李辰还是摇头。
他李辰可不想做刘备。
李辰对书童招了招手,笑道:“你过来下,我这有句话请转告给你家的居士,他听了自然就会见我的。”
“那,你说吧。”小书童点点头。
李辰在书童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刹那间,书童的眼睛瞪得老圆,脸上尽是惊恐,不住地往后退。
“快去,将我的原话转告你家主人。”李辰笑眯眯地道。
书童头也不回地跑开,不时一个踉跄,好像被吓得不轻。
“殿下,你对他说了啥?”唐嫣凑过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李辰轻轻弹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说道:“小孩子别多管闲事儿。”
“谁是小孩子?!”唐嫣气得不轻。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进补,某些部位起了些变化的。
虽说还不够明显,但如果认真地摸摸看,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真是,你都没摸过,就随便乱讲,说话太不负责任了!
可恶。
唐嫣气鼓鼓地看向楚若兰:“若兰姐,你不好奇吗?”
楚若兰摇了摇头,笑道:“我不心急。”
“好,你们两个一起地欺负我。”唐嫣气得咬紧了牙关。
过了一会儿。
书童出来,对李辰恭敬地道:“这位公子里面有请,我家主人在正屋等候。其他的客人们,请移步到旁边的小厅,我已经备好热茶了。”
“那怎么行?!我必须跟着我家公子。”杨雄又是一瞪眼,作为李辰的贴身侍卫,他非常的尽责,不离开李辰的左右。
李辰对他道:“杨雄,你也去喝茶休息下吧,我没事的。”
“是!”杨雄这才答应下来。
李辰跟着书童来到书房,见到传闻的青莲居士。
青莲居士三十多岁,身材高大,手中持着把羽毛扇,更添了些仙风道骨。
确实有世外高手的味道了。
李辰没想到的是,青莲居士直接地起身,拱手地笑道:“村夫陆伯言,参见寿王殿下,殿下千岁。”
李辰惊奇地打量着陆伯言,问:“你怎么晓得本王身份的?”
陆伯言笑道:“回殿下,这不难猜吧。殿下求贤若渴的名声早已远播,设下举贤堂就为了网罗贤才,殿下知道了在下后,定然会来一看究竟的。”
“再者,在下擅于相人,殿下的面相,可谓是贵不可言。”
“年纪又与寿王相合,因此只需略微地推测,就可料定殿下的身份了。”
“殿下请入座说话。”
李辰坐下来,问道:“听说阁下才高八斗,今日一看果然了得,既然你懂面相之术,何不展开说说本王究竟如何?”
陆伯言注视着李辰好一会儿,才回答:“殿下容貌甚伟,有慨然之英气,金陵岂非池中物,总有困龙出海之日,只是…”
说到这儿,陆伯言停了下来,眉头皱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李辰前世也见识过些极厉害的相术,对此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道:“只管直说就好。”
陆伯言这才开口:“如今殿下的眉宇间隐隐青气缭绕,此是大凶。”
“大凶?!”
李辰愣了下,很快地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本王从京城到巫郡这一路上,就碰到了太多的凶险。”
陆伯言却面色一正:“殿下说的之前那些,算不上大凶,只能算是略有坎坷,那时候虽历经重重的险阻,但天道酬勤,却最终有所得。村夫说的大凶,与这些不可同日而语。”
“结合殿下的面相,年纪来看,大凶之兆始发于北,紫微帝星近日来又有飘摇动荡之势,,可以判定,凶兆发自于…京城。”
李辰笑了:“京城里是有不少人想要了本王的命,但本王人在巫郡,远离京城,早就如鸟雀飞天,不可复制了。”
但陆伯言却沉着脸,手上掐算不停,道:“殿下如果只在巫郡,自然没有什么忧虑。只怕会有远赴京城的时候,那就大事不妙了。从卦象来看,不到一年,大凶就会应验。”
“先生的意思是,本王一年内将回京城?”李辰皱起了眉头。
陆伯言点点头。
李辰陷入了思索。
按照大雍祖制,像李辰这种镇守边境的藩王,不奉皇命不能随便离开藩地,更不要说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