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重甲骑和重甲步的计划逐渐要实现了,他们都想要首先武装自己的。争的陆伯言很是心烦。
毕竟,让三卫都整齐的具备重甲骑和重甲步兵团,目前达不到。
李辰的想法很好,但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八千多兵力,再这么分散下去,战力无法集中,就是个巨大的弊端。
所以,陆伯言在信中,建议重新对三卫做一个规划。
看到这些,李辰很是赞同。
是自己考虑不周全了,每只部队都要有重甲骑和重甲步,就意味着每个卫,仅仅配上个百多人,这能有什么决定性的效果?
发现了问题,就要立刻改。
李辰迅速拿起笔墨,给陆伯言回信。
破虏卫、讨逆卫、烈武卫不配备重甲骑和重甲步,其余的建制不变。
然后。
挑选各卫中的骑兵精锐,单独建立一个重甲骑兵卫,就叫“虎豹骑”,先暂定千人的编制。
另挑选步兵的精锐,建立重甲步兵卫,名为“玄甲兵”,建制同样是千人。
再建一新卫,骁果卫,建制两千人。
按照大雍的制度,藩王在封地可以建立上万人的军队,特别是李辰这种,驻守在边疆,更是需要满额的兵员。
破虏卫、讨逆卫、烈武卫、骁果卫,各卫两千兵马。
虎豹骑和玄甲兵,各卫一千兵马。
这就是李辰制定的最大依仗。
嫌这点军队少了?
呵呵。
人数是少了些,但都是李辰用了极大心血来培养、训练出来的。
并且,军械甲胄来了次的全方位的升级,以后再配上安南的战马,军队的战力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强,李辰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了。
写完回信,李辰又打开了第四封,是程征的信。
程征现在身为巫郡太守,信里的内容主要涉及巫郡的政务。像是税收,矿物、以及道路的修建进程等等。
写了很多,内容十分的详细,使李辰没在巫郡,看了就知道巫郡如今的情况。
最后,程征提到了白草关和虎荆关。
蔡北振和潘济在镇守虎荆关和白草关,这是攻打越国的关键门户,照李辰的吩咐,两人正在执行着李辰的部署。
只等李辰想要回巫郡了,蔡北振和潘济就会正式开始行动,造成越国和巫郡的交战,从而给李辰返回封地的借口。
照程征的推算,等布置完全的妥当,还需一个月。
一个月后,李辰走或者留,都由他自己来做主。在这一个月内,正好将京城的事情都谋算好。
到那时,李辰虽然离开了京城,可也留下他自己的人,哪怕身处数千里外,也能做到干涉朝政。
作为有实力的亲王,不仅是枪杆子要硬,还要在朝堂上有话语权才行。这样两条腿的走路,才够稳当。
李辰也给程征写了回信。
将他的一些构思告诉程征,还提醒程征,大象准备的如何了?
李辰一直记着组建大象兵团兵的想法,只等回去后,象军就要建立起来!
……
写完了所有的回信,李辰微阖双目,仰头靠在椅子上,思索着。
仅仅一年多,将偏远贫穷的地带发展成如今的模样,可以用飞速来形容了。但李辰还是觉得不够。
相比于李辰的蓝图,他手上还缺了很多的东西,比如人才,不论文官还是武将。
陆伯言和程征是很出色,但不可能所有事情都靠他们两个吧。
常林倒是聪明,只是年纪还轻,没到独挡一面的时候。
而武将更加缺乏了,杨雄、铁乌适合当随身的亲卫,曹伟和郭良,蔡北振、潘济他们,统兵的能力也有限,还远达不到楚雄的水平,需要更多的磨练。
赵雄信、花骏达和邱让三个,倒是少有的将才,但决不是统领三军的帅才。
“我需要个帅才啊…”
李辰按着额头,喃喃自语道。
等到大雪停下,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整个天地变得白茫茫。
李辰早起后,跟平常一样的练戟。
经过一年多的苦练,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了。身边又有杨雄这样的猛人喂招,风燕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方天画戟重量达四十多斤,随便一击之下,就足够令对手粉身碎骨的了。
但李辰仍然不满意。
因为他不是李泰的对手,这让李辰很有些耿耿于怀。
沐浴更衣吃过了早饭,李辰带着王淮离开王府,街道上,百姓们正清理路上的积雪。
作为大雍的中心,京城迎来大雪,是瑞雪兆丰年的好事儿,也意味着新年将至。
但在较为贫困的百姓们眼里,这场大雪就可怕的多了。
不少人会因无力御寒而活活的冻死。
“王淮,跟史明远说一声,借着百姓遭受雪灾的机会,弹劾下那些不作为的官员们。”李辰吩咐道。
王淮马上记下。
穿过街道,李辰来到一座偏僻的宅前,赵雄信正守在门口。
见李辰过来,赵雄信将大门打开条缝。
院子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正兴致勃勃的堆雪人。
他们是李用的儿女,李辰派赵雄信抓了来,安置在这里。
然后。
李辰对赵雄信说:“可以把孩子送回周家了,还有,安排你的事情照做。”
“遵命。”赵雄信躬身的答应。
等赵雄信离开,李辰赞叹地道:“赵雄信的成长超出了本王的预期,此人小心谨慎,却又武勇有谋略,他只负责在暗地里做事,有些屈才了,等有了合适的人手,就将他替出来,让他到巫郡负责骁果卫。”
“花骏达为人傲气,却也是个坦坦荡荡的大丈夫,武艺高强,足够负责虎豹骑了。”
“邱让嘛,鲁莽而又勇不可当,他来负责玄甲兵。”
王淮听了笑道:“还是殿下有识人之明,否则,他们一直在市井厮混,先有伯乐,才有千里马啊。”
李辰笑道:“那是本王的运气够好。走,去一趟镇北侯府,让楚雄给本王推荐个帅才。”
“殿下,镇北侯刚被殿下算计,严松年正严令捕衙司调查他,镇北侯会不会抵触?”王淮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