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冯遮身体状态不错,脾气温和了许多。
“这身体上充斥着年轻新鲜的血液就是舒服”冯遮运功一番后缓缓睁眼道。
“摄政王千秋万代,永远如日中天”血影卫头子拍马道。
血影卫头子并不是血影卫,而是一太监显盐,他更擅长的是如何讨人欢心。
一天过去,两队血影卫又消失在仓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宛若人间蒸腾了一般。
“这血影卫就是废物,总共就五队人马,平时说什么一人抵得上百人,这去了三队都折了”
太监显盐对着剩下的两队血影卫大骂。
冯遮笑了笑,弄这太监在身边,有气他都替他生了,倒是养生。
“全撒出去,找到前三队消失的原因,至于要杀的仓离人暂时缓缓,我对血影卫消失的原因更感兴趣,我想看看是谁人的手笔。”
冯遮很少见到做事情这么干净利落又整理到猜不出半点痕迹的人。
上一次见还是那个六岁的小男孩儿。
至今他都还记得那个小男孩儿叫什么名字,靳渊,一个眼神举止整个人都像深渊的人。
当年他就很欣赏他,只可惜那个小孩没能跟他走。
一天后,结果是血影卫全军覆没,还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栽培选拔手上人命无数的血影卫,就这么两三天,全部人处理干净。
“到底是何人,这一点破绽都没有,该怎么收拾啊”太监显盐抱怨道。
冯遮算了算了距离见到那个男孩儿已经过了多少年,然后笑着道“有时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显盐最会察言观色笑“看样子王爷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看样子还是一个让王爷感兴趣的人,毁了血影卫您也不恼。”
“人如草芥,多的是,可毁了血影卫的这个人甚是难得,上百个血影卫都比不过一个他。”
冯遮想起靳渊,满眼兴奋。
血影卫每一个都难得,是不错的战力,毁掉确实可惜。
但也只是可惜而已,靳渊不同,这是一个禀赋容貌性格让他嫉妒的人。
即便那年他见到的只是靳渊只是一个孩童。
“去仓离找一个叫靳渊的人。”冯遮吩咐道。
“这个人有什么特征?”显盐问。
“特征啊,我想想,二十多岁,长着一张如同妖精般的脸,总之一见难忘就是”
冯遮的描述似是而非,显盐并不觉得靠这么几句话能找到人,找到的可能性很是渺茫。
但他还是问“找到之后杀了他吗?”
冯遮听到显盐这话大笑了起来“可笑,就凭你?你不妨试试看,你要能杀了他,这摄政王让你坐。血影卫虽然也是废物,但你连废物也打不过。”
显盐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再掺和仓离城的事情。
只是靳渊这个名字被他记在了脑海中。
曾经的血影卫也是强到可怕,但下场呢,不也是如此凄凉,不是动不了,只是时间未到,机遇未到而已。
冯遮让一个跟了他很多年的人,亲自去找靳渊,他只有一个要求,不惜代价把靳渊带回来。
当然他知道这很难,但是对靳渊他有足够的耐心。
这世间有意思的东西太少,有意思的人也太少了。
他愿意多花些心思,找个玩伴。
沈维的人一直在关注摄政王府的动向,摄政王府的人马到仓离他虽然没有靳无尘知道得早,但也还是得到了些消息。
只是当楚萝半道得知这个消息,确认八卦祭阵里的一方是仓离想返回去的时候,得知摄政王派出心腹找人。
找的人是摄政王故交靳渊。
沈维真不知道靳渊就是靳无尘,把消息完完整整的传给了楚萝。
楚萝本就有些疑惑冯遮与靳无尘的关系,现在就更加不知这两人的关系。
好像与冯遮有关的地方都与靳无尘有些关系。
冯遮又何曾把谁放到眼里,能让他称一句过故交,楚萝知道的靳无尘算头一个。
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就连冯遮要杀少圣飞鸿,靳无尘明知这是她的底线依旧要帮忙。
仓离,冯遮不派人去做些恶事,竟然只是为了找靳无尘。
康金台后,靳无尘的确在大徵消失了一段时间。
怕是他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这样的人到底会遇到什么呢?
楚萝想的是莫不是他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可他这人貌似就鲜少有受伤的时候。
楚萝脑海闪过两个曾经与靳无尘相处的画面,他很强,就是在他们两人关系尚可之时,靳无尘外出办事她都能很安心。
唯有两次,那次是她误会了他,做了鸡肉礼尚往来给他道歉。
靳无尘左手腕上缠着纱布,隐约有血渗透出,那时他脸色也不像平时那般有血色。
后面有一次,也是如此,只是他似乎恢复得极快。
他是终究是人不是神仙妖精,总有人能伤他。
在一切真相关系未明前,楚萝本能的隐隐有些担忧他。
又开始思索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棘手,让他花了那么心思,一个月都不见人影。
楚萝不知,靳无尘棘手的事情就是找她,并且还没找到。
冯遮只找人,暂时不对仓离动手,楚萝也没再回回头。
快马加鞭回到森沙。
越来越多的人归附楚萝,已有过半的人跟着沈维开荒种地,修渠引水。
而森沙城的风貌也有所变化,最明显的便是房屋。
楚萝一看就知道这是沈维的手笔。
照这样下去,森沙城十之八九的人都会慢慢靠过来,开始自食其力改变原有的生活方式。
眼下只是时间和钱财的问题。
楚萝与舒童这次回森沙又把周围的土匪窝扫了一遍,又得了些金银。
土匪头子都有些心灰意冷,不知道这土匪干下去有何意义,他们辛苦搞来的钱财最后都进了她的口袋,仿佛在替她攒银两一般。
出家当和尚都没这么舒服。
楚萝带着金银回来,又恰好是沈维缺钱筹钱之时。
楚萝回来大家都挺高兴,除了大成。
因为他把楚萝的那枚特殊的色子给弄丢了。
楚萝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还是被他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