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王府。
自均王遇刺后,一直称伤情严重在王府中静养,不上朝不见客,实则司徒钊只受了一点轻伤,只是闭门不出,在府中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左相递来拜帖时,他很是诧异,向来与他对立的左相居然主动攀好,不得不让人怀疑。
“王妃怎么看?”司徒钊揽祝明月在怀,两人寸缕未着,相互依偎在床榻之上。
祝明月纤长的手指在司徒钊的胸前画圈,柔声道:“此事大有蹊跷,齐雪茹进宫一趟,出来便从信王妃变成了齐小姐,王爷可知为何?”
此事隐秘,他们皇宫之中的眼线虽不知事件全貌,但也比其他人知晓的多。
“为何啊?”
司徒钊捉住她调皮的小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又从手背一路闻到她白皙软嫩的脖颈,痒得她一阵发笑,“呵呵,那恐怕就是左相来见王爷的原因了。”
司徒钊眸色一亮,左相和右相向来对立,左相主动示好,必有蹊跷,若是能将两相的势力都收归己用,那个不受宠的太子根本不足为惧。
“那咱们就见见。”司徒钊翻身将祝明月的身子压了下去。
“王爷,左相可还等着呢!”祝明月发出咯咯的笑声,欲拒还迎。
司徒钊却不着急,挑着她的下巴道:“先‘收拾’了你,再去收拾他!”
“王爷可真坏!”祝明月娇嗔道。
司徒钊在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么?”
齐桓的拜帖被均王收了,他也进了均王府的大堂,可就是迟迟不见均王人影,想必是因为平日的对立而故意冷落他。
他哪知道人家迟迟不出来,是因为美人在怀,正翻云覆雨造孩子呢!
半个时辰后,司徒钊才餍足的从床上爬起来,沐浴更衣后,一副病重孱弱模样被人扶进了大堂。
齐桓见均王如此模样前来,将自己一肚子的不耐烦咽了下去,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老臣齐桓,参见均王殿下。”
司徒钊颤颤巍巍的坐下,弱声道:“左相快坐,本王遇刺后身子一直如此不便,让左相久等了。”
见他这般羸弱模样,齐桓都以为他要活不成了,顿时怀疑自己转投均王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知左相登门有何要事?”司徒钊先开口问道。
齐桓将锦盒呈上:“老臣见均王许久不上朝定伤得不轻,家中有一颗千年雪芝乃滋补圣品,便想着登门给王爷送来。”
司徒钊摆手让下人将锦盒打开,见里面是一颗极品雪芝,满意的点了点头,屏退了下人后,开门见山。
他直起身子,哪里还有一点病态,双目炯炯有神,就是立即上战场都没有问题,左相这才知晓他这是在装病,为的恐怕就是让太子亲征。
“如今堂中已无外人,左相大可表明今日来意。”司徒钊把玩着手中的紫檀,嘴角邪魅的勾了勾。
齐桓也不扭捏直接表明来意,将宫中被皇帝隐瞒的秘事悉数道来。
听完,司徒钊手中紫檀珠串的一颗饱满珠子被捏得粉碎,咬牙切齿道:“你说,谁还活着?”
齐桓长叹一声:“信王司徒信,如今已平安归京。”
“他还生了儿子?”
司徒钊每天这么努力的流连在府中妻妾群中,却不见任何一人有动静,他司徒信不仅没死还弄了个儿子出来,他怎能不恨。
“左相的孙女可真是个废物!”
若不是个废物,怎会连个孕妇都弄不死,倒头来还将自己给赔了进去,跟这样的齐家合作,他能得到什么?
齐桓眉心抽了抽,敢怒不敢言,确实是他家的孙女失利了,不然他何至于低声下气的来找均王求合作。
“如今老臣与信王已然闹僵,特向均王殿下投诚,不知均王殿下意下如何?”
司徒钊将手中的紫檀珠串扔到一边,“投诚?左相诚意何在?”
齐桓脸色一白,他都将信王尚在人世之事和皇孙一事告知了他,难道还不是诚意?
“皇后娘娘是左相嫡女,左相想必对我司徒家的血脉应当有所了解吧?”
齐桓不知他是试探还是套话,并未给出回答,只是面上稍显凝重。
司徒钊继续道:“我司徒家乃神龙族后裔,而司徒信乃万中无一的黄金龙神血脉的继承者,血液赤中带金,仅一滴神龙血就可要人命,左相当真以为父皇会放弃对司徒信的扶持,转而扶持本王这个只继承了普通神龙血脉的王爷?”
见齐桓没有太多惊讶,便知此事他早已知晓。
齐桓思虑良久,淡淡道:“均王殿下太过自谦了,继承了黄金龙神血脉未必一定是未来皇帝,而没有继承神龙血脉的皇子就一定没有争夺帝位的权利。”
司徒钊眼尾轻挑,左相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司徒信就算血脉高贵也可以不是皇帝,可没有神龙族血脉的那几个弟弟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他的对手只有跟他拥有同样血脉的司徒谦和与众不同的司徒信。
“哈哈哈……”
司徒钊和齐桓的笑声此起彼伏的在大堂回响,两人相谈甚欢,司徒钊甚至还留将齐桓留下来喝了酒才走。
送走了齐桓后,司徒钊喃喃道:“老狐狸,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这波投诚,本王允了。司徒谦、司徒信,都是本王的踏脚石,不过尔尔……”
左相府。
云婷见一个瘦小的小厮匆匆进了齐雪茹房间,朝他喊了一声:“你,干什么的,怎么进小姐房间?谁让你来的?”
小厮身子一顿,但还是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云婷恼火的追了进去,刚进门便被捂住了嘴巴,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别声张,是我。”
听到小姐的声音,云婷才慌张的点了点头,被松开了嘴问道:“小姐,您这是去哪了?怎么穿着小厮的衣服?”
齐雪茹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换回了自己的衣裙,坐姿梳妆台前整理仪容,突然笑出声。
云婷被她笑得心发慌,“小、小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