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打赏、月票的大大们!
——————
丁焱的话特别不好听,但是何夜白顾不上细品。
毕竟那么大的领导找,她哪儿敢耽搁。
来到薛的办公室,他做出一副很熟的样子叫何夜白坐,何夜白不敢坐,赶忙问:“领导找我什么事?”
薛本来都起身要走过来了,见她如此疏离,就又坐回去:“哎呀,看起来你还是在生我的气,那好吧,我得跟你道个歉才是。”
何夜白当时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大白天见了鬼,她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领导,您确定是在跟我说话吗?”
薛听了哈哈大笑,说:“这屋里就你我二人,我不跟你说话跟谁说话?哎呀,你看你,我应该早点找你道个歉的。”
何夜白不敢做声了,他不懂这位领导在说什么,入行两年,抛开偶尔见面打声招呼之外,他们之间几乎零交集,可他却一直在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
薛也没太卖关子,对她说:“说实话,两年前我见你第一次面就很欣赏你,在你自我介绍后就多跟你说了几句话,谁知道后来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扰了呢?”
何夜白:“???”她早忘了纳新动员会上的那几句交谈对象是谁。duwo.org 比奇小说网
薛接着说:“这两年行里不少风言风语,让你难做了啊。你说说,到底是谁说的你是我的情人,是我包养的大学生?哎,这群人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何夜白险些晕倒,脸色吓得煞白:这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
“为了保护你的清白,这两年我都没有单独找过你,让你受苦了啊。”薛没有再深说,话锋一转,道,“听说……这次竞聘丁焱特意把条件卡到三年,让你为难,是有这回事吧?”
何夜白也没过脑子,开口否定道:“是有这回事,可是条件不是行里规定的吗?不关丁总的事儿。”
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会儿,呵的一下笑了:“你可真是善良的姑娘,这两年丁焱怎么对你的,我都看在眼里呢。哎,都怪我,我没能平衡好下属之间的关系呀。”
又一通话说得何夜白更加莫名其妙,纵是再迟钝,她也听出不对劲儿了。
似乎这位薛满脑子风花雪月,对于有女员工跟他传点什么绯闻还乐在其中,尤其后面那句平衡下属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他没能“雨露均沾”似的。
听得何夜白一阵不适,她对薛道:“领导,清者自清,您不用特意找我说这个的。我手里还有很着急的工作,要是没别的事儿,就先回去了。”
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何夜白更是不解:“明白了啊,但我真的不需要道歉的。”
薛绷不住笑了,他说:“傻丫头,我跟你说你竞聘的事儿呢,你不想报名啦?”
何夜白没说想不想,她不想跟他说太多:“我条件不够。”
薛被她气到扶额:“你啊,难道就没听出来我是在告诉你,条件是有办法修改的吗?”
何夜白:“……”
她再一次的愣住。
她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这位薛说的话,倒不是她对这个“修改”有多向往,而是想要搞清楚,薛找她来,说这些话背后的目的。
何夜白就没法不往歪了想。
从进门起薛就在引导她把两个人的关系往不清白了上靠,嘴上说着道歉,语气和表情却乐在其中。所以他故意拿竞聘条件说事儿,难道是想……
潜规则?!
何夜白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正在遭遇职场潜规则。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看到薛笑眯眯的坐在那里,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扑过来,什么都没顾上说飞快地跑走了。
……
薛没有再找何夜白。
但是两天之后,沈澈行长亲自向竞聘委员会提议,多给新人机会,适当放宽条件。
于是何夜白便有机会参与竞聘了。
在她报上名之后,行里突然传出许许多多的风言风语。
安静和王小汐各自带着听来的版本来问何夜白:你什么时候成了薛力文包养的大学生了?你什么时候成了薛力文的情妇了?!
这些传言恰恰就是薛力文亲口对何夜白说的,之前一直也没听说,如今被放出来,是谁在背后推动可想而知。
何夜白气白了脸,哆嗦着嘴唇去丁焱那里把报名表抽回,狠狠地撕了个粉碎。
她没有办法再参与这场竞聘,她害怕万一真的成功,那也没人认可她的努力,而是等同于侧面证实她就是传闻中与薛有染的人。
……
之前有沈澈这样的好行长坐镇,宁滨银行整体看起来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薛这种人存在而产生什么重大影响。可是没多久,沈澈行长突然离任,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久后有传闻说,他审批的一笔业务出了重大问题,他被牵连。
想起沈澈的陨落,何夜白至今都感到痛心,她如何也忘不掉,沈澈行长曾经坐在会议桌的上首,对宁滨银行未来的规划侃侃而谈。
他的许多想法和思路,至今还对她产生着不小的影响。
沈澈离开后,薛力文分管人力资源部。
何夜白才知道,原来丁焱和薛,才一直保持着不明不白的关系,也才知道,为什么丁焱对她的态度如此阴晴不定。
或许是对沈澈有太深的怨念,薛力文接管人力资源改革后,主张全面换掉合作乙方,当时就有很多家乙方被临时换掉了。
魏子屹多方打点,花了不少营销费用才勉强被允许继续留在宁滨银行的项目上做调研和前期筹备工作。
但是这件事又被传为,是何夜白和薛不清白的关系,才保住了智凯咨询和魏子屹。
魏子屹事业受挫,就开始疯狂给何夜白洗脑,跟她说真不应该放弃那么好的竞聘机会,如果那次成功,至少不会被丁焱欺负成这样吧?
反正流言她无法控制,为什么不给自己争取到实际的好处呢?
如果今天她手里有些权利,是不是就能干预一些事情的发展,那么之前的努力是不是就不会白费,眼下也不会这么被动?
那段时间,关于改革的大量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落地了,就等着竞聘结束后正式开启改革。
从魏子屹的角度来说,他也做足了努力,就等着签约了。
出现这么个插曲,谁的心里都不舒服。
何夜白起初不认同魏子屹的这些论调,可是随着被丁焱欺负的愈发厉害,她开始动摇了。
以至于,最终做了一件让自己说不上抱憾终生,也足以让她抬不起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