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没有回别墅,而是抱着安然回到她住的地方。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地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他也早就熟门熟路,开门把人放在床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女人还真是奇怪,没见过谁喝了酒出这么多汗的,一身都湿透了,不洗个澡估计不行。
呜呜呜……
安然突然从床上跳下,直奔洗手间抱着马桶一顿吐,吐得最后脚软地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司徒墨站在门口,两手抱胸靠在门边,也不嫌弃那股酸臭味,等她吐完了,把浴桶的水放好,然后扒了她的衣服,扔进去洗了洗,又把人从里面捞起来抱了出去。
这么一折腾,他一身都湿透了,给她擦干水盖在被子里,他给罗妈打了个电话送衣服过来,然后进浴室把自己也洗了洗,最后围着个浴巾出来。
“水……水……”安然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
他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水壶,水壶里面有水,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回来烧的,不管了,先给她倒上一杯送了过去。
咕咚咕咚!
安然接过来之后仰头直接喝了个见底,然后倒下继续呼呼大睡。
司徒墨无奈地笑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罗妈是个非常仔细的人,打电话的时候听得出总裁应该是喝了酒,所以,出来的时候用保温壶装了一壶的瘦肉粥过来。
这原来是准备给总裁的,有时候总裁总是办公到很晚,她一般到了十二点就会把粥承上一碗送上去。
开门看到罗妈手中的保温壶,司徒墨嘴角微微上翘:“还是罗妈想得周到。”
“给您拿了三套衣服过来,里面外面都有。”罗妈把东西都交到总裁手上,又问道:“要不要明早把早餐给送过来。”
“不必了,有这些就够了,实在不行明早我们出去吃就行了。”司徒墨摇了摇头,打算转身进去,见罗妈欲言又止,知道她肯定是想问子明的事情。
罗妈对子明的感情,或许比他这个做爹地的都深:“子明去急训了,估计还得一个月才回来,放心吧有人保护他的。”
“哎哎……谢谢总裁!”罗妈听到子明的消息,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终于满意地走了。
关上门,他打了个哈欠,把东西放好进了房间。
此时,安然一条修长的美腿伸在外面,醉人的红唇吧嗒吧嗒地像吃什么,又像在说梦话,这一幕勾人且勾魂。
司徒墨上前把她的腿塞到被子里,把人完全地卷到被子里之后,将她抱在怀里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
凌晨的时候,安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抱在怀里,她使劲挣脱他的手,他却是依旧睡得很熟。
再看自己,光着身子被包裹在被子里。
她有些生气地想给司徒墨一个耳光,手抬起来之后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算了!
把他打醒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如此一想,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大大的T恤套上,穿上去了趟洗手间。看到洗手台上搭着的衣服,正是出门时候穿的那一套。
刚走近,一股难闻的气味,让她再次呕了起来。
司徒墨在她动弹的时候就醒了,装睡不过为了不让她觉得尴尬,而,刚才她抬手要打自己的画面也没错过。
如今,听到洗手间传来呕吐的声音,他就不能继续装睡了。
扯了扯围着的浴巾,他光着脚走进洗手间。酸臭味袭来,他皱了皱眉头,上前扶起脚软的安然。
安然捂着嘴到了洗手台前,赶紧刷了个牙,才觉得稍微好些。等她反应过来被人扶着的时候,才发现人家身上就捆着条浴巾,顿时红了脸。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我不介意的!”司徒墨不要脸地来了一句。
呸!
色胚!
安然横了司徒墨一眼,随后捂着肚子,觉得胃很难受。因为晚上虽然吃了不少,但是都吐完了。
“难受了吧?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喝那么多?”司徒墨溺爱地戳了戳她的脑门,扶着她来到客厅坐下,然后把罗妈带过来的保温壶打开,去厨房拿了碗和勺子,倒上一碗粥走到安然面前坐下。
呼呼……
他吹了吹还有些热的粥,尝了一口之后,感觉到温度刚刚好,又勺了一勺子放到安然嘴边。
安然像看怪物那般看着司徒墨的神操作,传说中的冰山总裁居然也有这么贴心的一面,实在是让她受宠若惊。
“张嘴,现在秋天了,冷得快,快吃!”司徒墨的声音温柔极了。
安然木那地张开嘴,就这样盯着他,一口一口地吃着。窗户没有关,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此时,她才意识到这家伙就捆了个浴巾难道不冷吗?
哈欠!
她扭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摆了摆手:“不……不要了!”
“真不要了!”司徒墨看着吃了大半碗。
嗯!
安然应了一声,随后就听到呼噜呼噜几声,转头一看,他居然把剩下小半碗粥给喝掉了。
传说冰山总裁有洁癖,看来,传说不一定是真的!
喝完粥,司徒墨又去把碗洗了,回到客厅之后,他一把将人抱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我能走的。”安然晃动了一下双腿想要下地走路。
“秋天了,凉,去被子里窝着,我给你按摩一下,再睡会。不听说了,你这病一定得好好睡觉,最好每天睡上十二个小时。”司徒墨不做理会,抱着人回到卧室。
卧室的门窗关上之后还是很暖和的,把人放床上,盖上被子,他坐到床边,开始给她按摩太阳穴。
安然突然发懵,感觉他说话的口气就像老夫老妻那般,让她觉得很平静,也很心安。随着他力度合适的按摩,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司徒墨等安然睡得很熟之后,钻进了被窝,隔着衣服碰触她的身体,他又一是一顿燥热,没几分钟,他便是下了床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