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帝西行,专渡美女妖精(四)

一女妖喝叱出声,剩下的妖精也都反应过来,纷纷七嘴八舌地接声。

“就是就是!”

“无故跑到女子住所,是何道理?”

“你到底是什么人?留下名来。”

忽然,周海冷哼一声,声音之中蕴含着一股法力,直震得脑中嗡嗡作响。七名妖精这才大吃一惊,慌忙住了口。

周海收了脸色,面无表情地扫了七妖女一眼,道:“我乃上界天庭五帝之中的北冥大帝,近日听闻下界盘丝洞有七蜘蛛精,伤天害理,其实难容。今日便特来替天行道,斩除尔等。”

那些妖闻此言,魂飞魄散,她们几个不过化形不久,法力也不见高深,可不像一些大妖王一样不将天庭眼里。在她们眼中,上界乃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而上界大帝自然也一个了不得的存在。

想到这么一个大人物居然说要来斩除自己姐妹,七妖女顿时脸色煞白,面无血色,也顾不得许多,就在水中冲周海跪拜道:“帝君开恩,帝君开恩,我等姐妹新近化行,不懂规矩礼数,偶有失礼,却也不敢造大恶,万乞帝君怜我等修行不易,放我等一条生路。”

“哦?果真如此?”周海作沉思状,又道:“若真如此,倒是情有可原,但是理上却依旧无可饶恕……”

七蜘蛛精听得清楚,对方虽然口里说不饶,语气却缓了几分,均感觉到一丝生机,急忙磕头不已,搅地池塘水浪翻飞,连连道:“万乞帝君大发慈悲,饶我等性命,我等愿意今后侍奉帝君左右,以报帝君大恩。帝君开恩啊。”

却是一群怕死的妖怪,周海心中暗笑,不过这样正省得他用强。如那琵琶精一般,却只能用神念强行压住她的意识,不能有丝毫反抗念头,才肯归顺,却是麻烦。

当下便又做沉吟了片刻,才道:“嗯,如此,你们若真有弃恶从善之心,本帝就暂时饶你们一命也无妨。也罢,以前之事便暂且记下,且看日后表现,若无再犯,便不再追究,否则便二罪处罚,决不轻饶!”

七名女妖精慌忙连道“不敢”。

周海道:“你们且起来穿好衣服。”

七个女妖精听得捡回了性命,顿时大喜过往,连连磕头道谢,随即便依言起身穿衣,却也顾不得羞涩了。

待把衣服穿好,便见周海早已按落云头,忙上前见礼,便有一个年纪最大的,约莫二十七八岁模样的美艳女子道:“我等姐妹拜见帝君。”

周海见七个妖精美人年龄从十六七到二十七八不等,貌美如花,成熟、端庄、大方、羞涩、清纯、火辣,形貌气质各不相同,却不下于瑶池七仙女。周海看了看七名蜘蛛精,又看看琵琶精与杏仙,却是个个美艳非常,不由暗自赞叹。

这些妖精个个如花似玉,但比起嫦娥那等绝色天颜来,终究还要差上许多。刚刚浅品了天宫第一仙子的滋味,再见这等姿色的妖精,周海虽然惊艳,倒也没有纳入房中的念头。

不过,就算如此,收了带回府中,平日养养眼,赏心悦目,倒也不错,而且还没什么负担,不怕沾因果。毕竟,就算他不动手,这些妖精不久之后怕便是要难逃一劫。

因道:“不必多礼,你们姐妹叫什么名字?”

还是那名看上去最大的美女妖精道:“回帝君的话,小女子名为风玲儿,这是我二妹风慧儿,三妹风蛛儿,四妹风蓝儿,五妹风真儿,六妹风燕儿,七妹风蓉儿。”

周海点点头,目光扫了众美女妖精一眼,连带琵琶精与杏仙,道:“也好,从今以后你们九个便在本帝府中侍候,非但可免杀身之祸,更有一番福缘,且不可生出二心。”九名美女妖精不敢不听,均是称是。

周海微微点头,弹指迫出一点精血,化成自己模样,又道:“此乃本帝化身,你们可与他一起先回本帝帝府,之后本帝自有安排。”

众美女妖精应声从命,而后便见那化身一挥手,便有大团仙云将美女妖精们托起,向着上界飘去。

毕竟他此行是去挖人墙角,带着一群妖精多有不便,虽然前方还有目标,却也不如先将几妖遣至天宫的帝府中。

刚刚那虽然不过是周海的一点精血化身,却也有真仙以上修为,不容小视,带着一个被法力被禁的金仙级妖精,以及八名天仙修为的妖精,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眼见化身渐渐远去,周海这才飘身继续西行。

陷空山。顶摩碧汉,峰接青霄。崎岖峻岭,削壁悬崖。直立高峰,湾环深涧。

山上有一洞,名无底洞,洞如其名,深不见底,不知其几百几千里之深。内中明明朗朗,也有日色,有风声,有花果草木。再往里走,又有一座二滴水的门楼,四周松竹环绕,内有许多屋舍。

便见众屋舍中间的一方亭子之中,正有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只见她: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

却说这女子来历却不一般,本是一金鼻白毛老鼠精,号半截观音,又作地涌夫人。三百年前得道,后因在灵山偷吃如来佛祖香花宝烛,如来命托塔李天王并哪吒捉拿,那六耳猕猴也掺了一脚。并因此得封。

只不过,当将这女妖押往灵山后,因那如来吩咐道,积水养鱼终不掉,深山喂鹿忘长生,故而放掉,却是又来到这里为妖。

实际上,那如来也未必有多大慈悲善心,只是想让这妖精在西游之时添点乱,好多几分功德而已。

不过,那佛门打得好算盘,今日却偏偏出来个搅局的。

那地涌夫人此时正在亭中闲坐,神色悠然,眉睫微垂,似在小憩。忽而抬头张目厉喝道:“什么人?”

却是她感应到一股陌生而庞大的神念探来,不由悚然惊醒。定眼望去,却见一金冠锦袍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亭中,距离自己不过丈许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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