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山贼中有人喊道:“赶车的,傻了吧?还不快下车,给霸爷叩头。再把车上那两个小姐奉上。霸爷一高兴,兴许还能饶了你的狗命!…”曲阳一看,正是昨晚、放走的那匪徒小头目,他看到曲阳呆呆地坐在车上,所以,他一脸得意地叫喊着。
所有的山贼,也都跟着嚎叫了起来。有的喊;“快滚下车来,给霸爷磕头。…”有的叫道:“夜猫!就他这窝囊废样,昨晚怎么可能是他、打伤的你们几个?你不会弄错了吧?…”
曲阳依然呆滞的坐在车上,手拉着马纲绳,在想着对策。就听车内燕子说:“曲阳哥哥!那骑马的肯定就是霸爷,不论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擒住他。我们就没事了,就能平安的、通过这熊儿山。”曲阳重重地“嗯!”了一声。
曲阳跳下马车,点头哈腰地,一副必恭必敬、又无比害怕的样子。向那骑马的匪首走去,嘴里说道:“霸爷!放了我们吧?我这里有、二千两银子的银票,就孝敬霸爷了。”他说着,手伸向怀中,拿出来二张银票,继续向大当家走去。
曲阳在心中盘算着;“只要我能、靠近他雪山霸十步之内,我就能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把他擒住。”
大当家雪山霸,骑在马上,看着唯唯诺诺的曲阳,向他走来。用马鞭指着说:“停下,夜猫、把银票拿过来。”曲阳听了他的话,停了下来。这时,曲阳离那大当家雪山霸,也就还有十五六步远了。
当曲阳看到小头目夜猫,向他走来时,他又手捧着银票,故意浑身哆嗦着,一副害怕的样子,向前又走了两步。他是想尽可能地,离雪山霸近一些。把银票递给了小头目夜猫。
那小头目看了,轻声说:“这是老子的银票,还说你有两千两?”那夜猫接过银票,一看是自己的。虽然,是他的银票,他又不敢明说。说了、大当知道他、私藏这么多银子,那还能轻饶的了他。气的他走到曲阳身后,高声喊道:“给了银子,你也得给霸爷,跪下磕头。我踢死你!…”
这小头目夜猫,气的一脚踹在曲阳的屁股上。他是想把曲阳踢趴在雪地上。为了能尽量离雪山霸近些,曲阳在他一踢之下,就势前冲,一下扑到雪地上。又往前了有三四步远。
雪还在下着,比先前大了些,寒冷的北风吹着雪花,翻翻滚滚地扑向大地。红英和燕子在车上,看着曲阳被踢趴在雪地上。红英刚要起身和高喊,被燕子一把拉住,并捂住了她的嘴。小声说:“姐!你忘了曲阳哥的交代了吗?要我们千万不要下车。再说了,你看不出来吗?曲阳哥!那是顾意向前扑倒的,是想离那雪山霸近一些,好能一击而制服他。省得别的山贼对我们不利?”
红英这才安静了下来,但心中、还在为曲阳担心,心还在怦怦的直跳。
所有山贼都“哈哈!”地大笑,有一刀疤脸、笑的最响,他高声冲雪山霸说:“大当家!就这货色,还叫大当家跑一躺,定是夜猫搞错了。昨晚打伤他们的,肯定不是、这赶车的窝囊废?”
小头目夜猫,认为曲阳被雪山霸吓住了,不敢反抗,他得意而气愤地,手拿着银票走向雪山霸。也不敢说打伤他手下的人,是与不是曲阳。就把银票递给了大当家雪山霸。
曲阳假装呻吟着,慢慢爬起来。“唉哟!唉哟!”地弓着腰轻声喊着。双眼不住地,瞧着大当家,和他身边的山贼。好找准时机,一击而成功。
大当家雪山霸秦风蛊,看着曲阳、问小头目夜猫;“打伤你们的,是这赶车的吗?”那小头目夜猫,吞吞吐吐地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昨天晚上、天太黑,没有看清,只是他自己说;是为两位小姐赶车的!”
那刀疤脸听了,笑着说:“夜猫!昨天夜里,打伤你们的人,说是为两位小姐赶车的,你就信?你不想想,一个赶车的,能有本事打伤你们几个?他说嘛你都信,那他要是说;他是您爹你也信?”他刀疤脸的话,让所有山贼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小头目夜猫,气愤地冲刀疤脸嚎叫道:“刀疤脸你个浑蛋,我操你姥姥!他说是您爹我也相信。……”夜猫高声骂了起来。
大当家雪山霸秦风蛊,高声道:“行了,都不要再说了。我看也不是这赶车的,打伤了你们。”他抬头指着曲阳又说:“你们看他那窝囊废的熊样,一看就是个赶车的。他敢动手打你们?……”
小头目夜猫说:“大当家,我看他就像是。…”
刀疤脸大声道:“大当家!别听他胡诌,要真是这个赶车的,他会主动给咱银子吗?他要有那本事?他就算、打不过咱们,他也能跑的了啊!他干嘛给咱银子哪?……自然给了咱银子,大当家!我看就放他走吧?”
大当家雪山霸秦风蛊,冲曲阳说:“还不快滚!…”
曲阳又向前走了一步,弓身道:“谢谢!大当家放我们过去!我替两位小姐,给你行礼了!……”
大当家眼一瞪说:“车马、小姐留下。我快滚!”
曲阳又向前跨了一步,此时,曲阳离大当家也就有七八步远了。曲阳平静而淡然地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们绿林、也有绿林的规矩吧?你继然收了我们的银子,就应该放我们走。那银子可是两位小姐出的,每人一千两,你不放她们走!这是你们绿林的规矩吗?……大当家!这合适吗?……”
他的话,让所有的山贼、都没有出声。而夜猫一真握着火,他厉声道:“你个臭赶车的窝囊废,你想……”他声音戛然而止。再看他,不知何时,嘴被一个大雪球给堵上了,正用手抠着。
曲阳平静而淡然地,又向前走了一步说:“大当家!还是放我们走吧?我们一辈子、都会感激你地?……”
大当家雪山霸秦风蛊,双眼暴瞪着,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高喊着,手中马鞭指着曲阳。怒喝道:“我看你是找死……”他话还没有说完。谁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蓬!蓬!蓬!蓬!……”大当家身边的山贼,尽数倒地。而曲阳、已坐在了、大当家的马上,大当家雪山霸秦风蛊,已被曲阳掐着喉咙,高高的举在左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的山贼,都错手不及。都呆呆的看着,如雕塑的木鸡一般。愣怔地站在当地,似乎连呼吸都忘却了。雪落到他们的脸,化成了水都不知道。都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曲阳,和曲阳手中的大当家。十几个呼吸过后,才有人发出“这!这!这怎么会!…”的声音。
曲阳左手举着大当家雪山霸,右手握着大当家的马鞭,曲阳正一脸含笑的说:“你干嘛?就不听话哪?你放我们走多好!你也得了银子,我也省力。……可你偏偏不听,干嘛非要我动手不可哪?……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