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匆忙地从滕扒皮的府邸,回到了钱家客栈。寒风中飘落的雪花,沾满了他的衣衫。他看着越下越大的雪,摇着头走进了客栈。…
当他看到钱小红安然无恙时,一颗心才算落地。他又悄悄地把门关上。去了隔壁房间。倒头便睡。
一声开门的“吱嘎!”声,让他突然惊醒,原来天已经亮了。就听钱小红的声音说:“这人跑那里去了?这天怎么下了这么大的雪?…”就听脚步声从门口走过。曲阳怕钱小红找不到他着急,赶紧喊道:“小红妹妹,我在这屋里那?”他说着话就折起了身子,把皮袄穿上,坐在了被窝里。
钱小红听到曲阳的喊声,惊喜而慌忙的进来,看到曲阳正坐在被窝中,赶紧向前,嘴里说:“哥,你好了吗?还发热吗?”伸手去摸曲阳的额头。“不热了!…你昨天热的,喊都喊不醒!可吓死我了……。”
曲阳小声说:“这次生病,让小红妹妹费心了?谢谢小红妹妹!…”他说着,眼看着钱小红那、白净美艳、娇嫩如花的脸。不由地心怦怦的乱跳,他赶紧把目光移开。
钱小红被曲阳看地、也羞红了脸,她低下头、向后退了一步柔声说:“哥说什么谢谢!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法报答。为哥做了点小事,不是应该的吗?…”
她顿了下又温馨地说:“哥你才刚好了,这屋里冷,把房间让给了小妹,你快回你房间吧?……,我去给你做饭去,哥!你想吃点什么?”
曲阳温和而小声地道:“小红妹妹做什么我都爱吃。我从来都不挑食。……”
“哥!搬到你房间去吧?等一会,我做好饭、在叫你!…”她说着话,人已经走了出去。
钱老板从昨天傍晚,回到房间,到这时才听到他的说话声;“小红呀!我的心到现在、还好像在嗓子眼。我昨晚回屋睡觉,一看到那么多银子。我的心就慌地呯呯的乱跳。躺在床上,我就动弹不了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银子,心跳的怎么也睡不着。…红啊!你说这些银子是真的吗?…”
就听钱小红对他爹说:“爹爹!那银子当然是真的!雪也停了,你快拿上银子,到肉铺买一大块肉、再买两只鸡、回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接着曲阳就听到,“吱嘎!”的开门声,和钱老板的说话声。“这雪一夜下的真大!”
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钱小红不住地劝曲阳吃菜,热气腾腾的饭菜。让曲阳感到从没有过的温馨。他吃着、吃着,突然流下泪来。这像家一样的温馨,是他二十年来、从没有感受到的。也从来没有人、这般体贴入微地照顾过他。
他在二十年的苦难中,不是被人打骂,就是受人白眼。只有跟随赵乾后,才像人一样的活着,他感激赵乾。在得到父亲的关怀和教导时,他也没有感到温暖。这家一样的温馨,让他无比的幸福。这突然而来的幸福、让他激动地流出泪水。钱小红看到曲阳流下泪来,惊愕而体贴地小声说:“哥!你怎么了?……”
曲阳赶紧擦去泪水、笑着道:“小红妹妹做的饭菜太好吃了,不注意菜水弄到了眼里。…现在没事了!”
钱小红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曲阳狼吞虎咽的吃相。笑着说:“哥!你慢点吃,别再噎着?…”他说着又为曲阳舀了勺鸡汤。红着脸说:“你觉得小妹做的饭好吃,那我今后天天做给你吃。哥!你可愿意?…”说完看了眼父亲。
钱老板站起来说:“人老了,饭量也小了。我吃好了,曲公子你慢慢吃?…”他说着走了。
曲阳没有多想,只是随口说道:“那我可有口福了,只是小红妹妹太辛苦了?…”
钱小红小声说:“能为哥做饭,小红高兴还来不及。那有辛苦可言!…”
“好!那我在这里住着,就不去外面吃饭了。就由小红妹妹做给我吃吧?…”曲阳高兴地说。
吃罢饭,曲阳坐在房中,返返复复地思考着,如何把钱小红父女二人安排好。曲阳心想:“钱老板才不到五十岁,也不能今后什么都不做吧?在说这些银子放在客栈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那?虽说给了他们这么多银子,等我走后这恐怕要害了他们!这该怎么办呢?…”
他正想着,店门被人“嘭嘭嘭!”地敲响,“老板!我是店小二、马五。……”
就听门“吱嘎!”开了,钱老板道:“你这两天死那去了?我要你何用?…”
“我被人打晕,拋到万葬岗去了。幸好被人救了!……”
这时曲阳走来看到马五,已被冻的浑身哆嗦。一身埋汰腌臢的样子。曲阳就说:“马五,快去洗洗,换上衣服。吃了饭我找你有事?”
“客官,你还没走?…”马五惊奇地道。
钱小红从屋里出来,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客官?他是我哥曲阳!是我爹爹的表侄!…还不快、听我哥的话,快去,换衣吃饭。…”那马五才懵懂地去了。
曲阳看马五走了,小声说:“叔!小红妹妹!你们进屋,我有话对你们说。”
三人来到了屋里坐下,曲阳严肃地说:“叔!你一会带上银子,和马五一同去买辆马车来。马要好的?”钱老板疑惑地答道:“行,一会我和马五去办!…”
曲阳看了眼钱小红又说:“这么多银子放在家中,我始终不放心!…我得在短期内、为你们除理好,我才能安心得上路。不然这么多银子,会有人惦记的?”
钱小红不悦地道:“哥!你要走吗?…”
曲阳无奈地道:“父亲的骨灰,还没有安葬。我得按照父亲的遗愿,把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起。我才能心安。小红妹妹、我不得不走!……。”他好像无比的伤感。钱小红看着他也没有在出声。
二匹健壮的马,拉着一辆马车,停在了、钱家客栈门口。曲阳和马五,把五个装满银子的箱子、装到车上。曲阳吩咐马五守在店内。他和钱小红父女上了马车,曲阳赶着。照钱老板的指点,直奔小城最大的酒楼而去。
来到了闹市、这最大的酒楼,虽然下了这么大的雪,可过往的人,还是那么多。曲阳看了很满意。高大的三层酒楼,很是气派。酒楼的门匾上,‘聚英楼’三个镏金大字,特别地耀眼。楼前一大片的场地,拴马石在酒楼门两边,各栽了十多个,已经有不少的马匹,在上面拴着。
曲阳把马拴好,要钱老板看着车子。他就和钱小红一齐走进了酒楼。店小二看到二人,立即迎上去道:“二位,我们这不接待散客。二位请回吧?”这店小二心想;“一个下人,领着个漂亮的女子,在女子面前、上这酒楼来装富。你消费得起吗?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曲阳皱着眉头道:“不接待散客是吧?那我们要包间,而切要最好的包间?要最好的酒席、这总可以了吧?…”
那店小二笑了,“小哥!别闹了!你还是走吧?…你可知道这里最好的包间、和最好的酒席、要多少银子吗?别闹了,为你好!你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