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听了、那大胡子中年人的话,赵乾也挤过去看那木板,只见木板上写着;今天,拾两银子算一卦,天到巳时开张,望有缘人静等。后面小括号内写着〈如算不准!银子加倍赔还〉
赵乾看了从心里好笑,心想:“这定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不过,巳时马上就到了,等下我先问他几个问题,答对了便罢!如答不对!我砸了他的卦摊,叫他再也不能、在此地骗人钱才!……”他想到这里,就站到一边,耐心得等了起来。也不管别人的走与来,还是别人、不停的数说与不满。一概不管不问,他竟然在一边,闭目养起神来。
巳时、终于到了,卦铺的门开了,那算卦先生一身长袍,头戴一个狐皮帽子,一脸的清瘦。沒有胡须,一双鹰眼放着精光。这给赵乾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的两个年少的徒弟,架着一张桌子,放到了门外,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到了桌边。
那算卦先生坐到椅子上,手扶着桌子,声音尖细的说道:“各位!今天前三位客人,每一卦十两银子,三位后每人算一卦,十两金子。有算卦的请快排号?…”这一下,就排了六人,前面三人沾沾自喜,其中,就有那先前说话的、大胡子中年人,他排了三号。后三人,一脸的沮丧,慢慢的退到了一边。都自语的道:“这么贵,算不起了!……”
在众人的围观下,算命先生开始了算卦。第一个算卦的是个富贵的老者,那老者上来就要晃卦。那算命先生说:“老人家!你晃卦时,你要全身心的集中精神,去想要问的事!一但分神,可就不准了。你要记住?……”
那老者虔诚的,心中默默的念着、自己要问的事,晃完了卦。算卦的先生问道:“老人家!你要问什么事?……”
那老者一脸的激动,手都发抖,颤声的说:“快二十年了,那时我儿子才六岁,被佣人领着出来玩时,佣人一时不注意。我的儿子被人拐走了,近二十年了。我想问先生?我儿还能不能找回来?……”
一些人围看着,一个中年汉子碰了下,他身边的同伴说:“这算卦先生,这十两银子、又挣到手了,二十年没找到的人了,他肯定说:你儿子找不到了!这十两银子,他就轻意地装入腰包了,你想想,一个人要出苦力,得几个月能挣这十两银子?这算命先生,却几句话,就得了十两银子!这人们、还得说他算的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算卦的先生说:“从卦象上看,你和你儿子、还有一次重逢的机会!……但是,你和你儿子、有近二十年没见了,而且,那时你儿子才六岁,就是如今相逢了,既便见了你儿子,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是你儿子那?……”
那刚刚向他同伴,说话的中年人听了,脸一红、不再出声了。只是悄悄地看着,这算卦的先生会怎么挣到这十两银子。
那来算卦的老者说:“你只要告诉我,我何时、何地、能与我儿子、能相见就行!……至于我怎么认出,你就不用管了。到时,我自有办法认出他来?……”老者的回答,让那刚刚说话的中年人,又小声对他同伙说:“这下,我们看那算卦先生怎么说?……”
那算命先生微笑着说:“你自然能认出你儿子来,那我告诉你!你现在就站起来,闭上眼晴往前走,自己数着,当你走到第十六步时,睁开眼就能看到你的儿子了,那就是你儿子!……站起来去吧?……但你要记住,如你提前睁眼,或你自己数错了步数,你的儿子再也找不到了?……到时,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这算卦先生的话,一说出来后。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惊奇不已,有人说:“这算卦先生,这不是自砸招牌吗?这走十六步,就能找到,失散了二十年的儿子来啦?……真是奇了怪啦?……要真是如此,这算卦的先生,不就成神仙了吗?……”
那刚才说话的中年人,也一下、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对他的同伙说:“这算卦的先生,今天不是吃错药了吧?……不然他怎么敢这么说?……”他的同伴,不耐烦的小声说:“你看着就是了吗?……等那老者走完十六步,一切不就知道了吗?……”
赵乾听了算卦先生的话,心想:“这算卦先生,算的真有这么神?……那老者走十六步真能找到他儿子?……看一会、你这算命先生,怎么收场?……”赵乾从心里不信,想着摇了摇,没有出声,继续看下去。
那老者半信半疑的站起来,闭上眼睛,开始往前走,自己排除一切干扰,默默的数着。
在场所有的人,都一下子起哄起来。一些人跟着他,在一边替他喊道:“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第十五步、第……”这最后一步迈出去,奇迹会出现吗?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都远远的看着老者。见老者的身边、空无有一人,而且,前面就是一颗,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树。四周空无一人,如老者向前再迈一步,睁眼看到的、就是一颗树,那里有他的儿子?
一些人说:“今天这算命先生,要双倍的赔人银了啦!……”然而,那算命先生听了,不以为然!依然和众人一样微笑着,看着老者迈出最后的一步。
有人起哄的喊道:“老头!再往前走一步,就看到你的儿子啦?……”说完,就有人“哈哈!”的笑起来。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来,他看着老者浑身哆嗦着,最后一步、都激动的迈不动腿了,被众人在耻笑。他不忍心在看下去。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这算命先生在胡说八道,才使得这寻儿心切的老者,听从了他的话,被他愚弄。
他气愤地走到,那算命先生的面前,双目愤怒的瞪着算命先生说:“那老者再往前迈一步,睁眼看到的是一颗大树,四外又空无一人,那里会有他的儿子?……等那老人家,迈出最后一步,见不到他儿子时!……不是让你光赔银子那么简单?……我要砸了你的卦摊,让你滚出上京,让你再也不能骗人?……”他说者,怒瞪着算命先生。四周围着的人、说嘛的都有,有不少人也跟着起哄。
算命先生,依然微笑着说:“你平心静气的看,干嘛这么生气?一切等他走完了,再说吧?……你怎么知道、我算的不准?……如果,我算的准,你等着、我非让你跪下来,跟我磕头不行!……”
此时,老者的心中别提有多激动了,对于別人的喊叫,他似乎没有听到。开始他还走的很快,越走越慢,这到了最后一步,老者激动地、浑身都在哆嗦着,抬不起步来了。
老者他心中想:“我失散了二十年的儿子,我在走一步就能见到了!儿呀!你叫爹爹好找呀?……二十年来,爹爹我找遍了九万里神州,都没有找到你!现在爹爹我再迈一步,就见到我儿了!……”他激动地使劲抬起自己的腿,要迈最后一步。
所有人,包括算命先生在内,都期盼着他赶快迈出这一步。都想看到奇迹的出现。可是,奇迹会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