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杆,赵乾才起来,和妻子们一起吃了饭。他收拾了行囊,辞别了妻子们。赵乾跨上火雷噬嗑驹,带上红毛猿猴。这一人、一马、一猿猴。出赵家庄,直奔上京而去。
在一树林中赵乾装扮了一翻,等再出来树林,已经,是一个落泊的、剑客了。一身粗糙的布衣,不过干净利索,人也扮的老诚了很多,看上去得有三十多岁的年龄了。在带上红毛猿猴,江湖上肯定没人说;是姓赵的、耍猴的年轻人了。
到了中午,赵乾就到了洛州城,他在洛州城没有停留,他穿城而过,直奔上京。这日行十千的火雷噬嗑驹,到了晚上就到了上京了。
赵乾对于上京城、特别的熟悉,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有他幸福的童年,和那快乐的、无优无虑的少年生活,也是在这里度过的。至今想来,他脸上都挂着微笑,都让他感到无比快乐和幸福。他迫不及待的、打马向自己的家《鼎泰镖局》奔去。
当他骑马来到自己家的大门前时,让赵乾一下就愣住了,那高高的大门楼子,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摸样了,已经被人翻盖一新,更为高大亮丽了。上面的牌匾,《鼎泰镖局》也不见了,而换上了一个、更为大而金光灿灿的牌匾,上面镶嵌着《长风镖局》四个大字,而两边还挂着明亮的大红灯笼。
门前还摆着两个巨大的石狮子,高而大的门前,还站着两个威严的看门人。整个地面、比原先大了两倍。一切都换然一新了,那里还有他记忆中《鼎泰镖局》的一点摸样?
他看了看、他这熟悉的街道。他自语道:“一切都没变呀?……只是!那原先《鼎泰镖局》两边的店铺也不见了?……”
是的统统被新盖的《长风镖局》占用了。如今的《长风镖局》比原先的《鼎泰镖局》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这让赵乾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他在心中自语道:“我的家为何变成了《长风镖局》啦?……而且,还都翻盖一新,还扩大了。这是何人所为?……这《长风镖局》又是何人所开?……他竟然敢霸占了、我家的镖局?……并推倒了、重新建了《长风镖局》还竟然扩大了?……”
他正自语着,那看门的喊道:“你这人,在这里站着、看了老半天了,为何还站着不走?…是不是被我们《长风镖局》的气派震住了?惊呆了吧?…乡巴老一个!还不快滚?……”
赵乾那有心事,给一个看门的记交,他心酸的离去了。他心想:“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不晚!……”他想着,去了离这镖局,最近的一家客栈。他在《李记客栈》住了下来,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他都认识,可店小二和老板,现在已经不认识他了。几年前,他还是个英俊的少年,如今的他看上去,有三十岁的年龄,这让店小二和老板怎么能认的他?
赵乾一进店,店小二还对赵乾说:“客官!你的这只猴,可得看好了?……上次那个耍猴的来住店,他那猴、把一锅汤给弄脏了,那猴也烫伤了一只腿。一锅好好的鸡蛋汤,给了狗喝了!你说可不可惜?……”店小二啰啰嗦嗦的说着,赵乾早就进了客栈中了。
赵乾要了间房,又在大厅、简单的要了两个菜,边吃着、边问掌柜的说:“掌柜的!头几年我来这里耍猴时,那《鼎泰镖局》的小少爷,还赏了我二两银子,今天来,却没有了《鼎泰镖局》,却变成了《长风镖局》。老掌柜!这究竟怎么回事?……”
那老掌柜听了,长叹一口气说:“几年前那《鼎泰镖局》的掌柜赵一博,接了一单生意,就和他的夫人、还有他儿子,就保镖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据说;在保镖的路上出事了。一家人被贼人杀死了,可怜那孩子还不足二十岁,也命伤在匪人之手了!”
那老掌柜说着掉了两眼泪,他抹了把泪又说道:“后来听人说,当时赵一博,接的是一单价值连城的暗镖,光保镖的佣金就二十万两银子。托镖的人、不见了自己所托的镖,更也不见了赵一博。他就拿着镖单,告到了官府,官府就把《鼎泰镖局》断给了他。还听人说;这人就是赵一博的仁兄司徒艮。……”
赵乾说道:“那《长风镖局》原来是司徒艮开的?……”
老掌柜看了眼赵乾,对赵乾笑了笑又说道:“这《长风镖局》不是那司徒艮开的。那司徒艮把《鼎泰镖局》买给了萧长风,萧长风又买下了两边的店铺,统统的推倒后,重新又建了这《长风镖局》。如今,这长风镖局的名头,整个上京无人不知,那生意好的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这萧长风也随之威名远播!……”
赵乾吃完了饭,客气的对老掌柜说:“谢谢你老人家、对我说了这么多?…”他说着,就走出了客栈。黑夜中,他悄无声息地去了《长风镖局》,他站在长风镖局的大厅上,看着这新建的《长风镖局》,那里还能看出一点、他赵乾记忆中的家?……
他想:“镖丢了,镖局理应陪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司徒艮伯伯所做,也没有什么不对?……现在我的银子在多,怕也赎不回我的家了?看来我在上京的家,是永远的不存在了。……”他正想着,突然,从大厅北面的阁楼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让赵乾猛然间,收回了心神。就听那笑声过后,一女子清脆的声音说:“姐姐!你终于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了!……可姐姐你当时,为何不问清他的姓名?……我想,此人肯定不是那耍猴人的徒弟?……”
“噢!师师!你怎么这么肯定?……”赵乾听到这声音好熟悉,他赶紧纵身去了阁楼那边,在靠窗的一棵大树上,向阁楼望去。让他想不到的是,原来是那沈雅萃,怪不得声音熟悉?她正和那叫师师的女子,嘻嘻哈哈的说着话。那师师的说:“你想啊!如果他真是那姓赵的、耍猴人的弟子,他干嘛,在一品香不成认、是他打败的天山风姤?……他替师父打败了天山风姤,这不说明、师父更厉害吗?他干嘛不成认?……再说了!那姓赵的耍猴人,都不一定打的败、天山风姤?……这些、姐姐你想过嘛?所以我说;当时姐姐不光要,问清他的姓名,更要、紧跟着他。……”
“你看你说的?……要我紧跟着人家,那算什么了?”沈雅萃说完,眉头紧皱着,想了会又说:“让妹妹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那他为何要说;自己是那赵乾的弟子哪?…师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乾从她们的谈话中,已经知道、这给沈雅萃说话的小姐,定是萧长风的千金。赵乾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他,但他不想在听这些、女人间的谈话。
他刚要离去,就听一威严声音,从赵乾身后传来:“淫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