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豹的话,让黑山虎感到愕然。黑山虎随机说:“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不用怕。这事、咱不能就这么算完了?哥!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这仇我们一定要报!…”黑山虎看着黑山豹、泣涕涟涟地说着。
黑山豹却依然平静地说:“报什么仇?我不许你们为我去报仇?…我今天的一切,想来、都是我罪有应得,我一生杀人无数,要都来找我报仇?那!又该如何?何况我现在、还苟延残喘地活着。”他说着停了一会又说:“老二,你也不要在考虑,为我报仇的事了?你们二人听着,我劝你们放弃打打杀杀的日子,跟我一起退隐江湖,隐居深山了吧?…”
黑山鹰和黑山虎、两人听了黑山豹的话,愣了。都感到大哥不是以前的大哥了,怎么一夜间,变得胆小怕事起来?往日啸聚山林的、霸气一扫而光,竟然规劝起他们、放下眼前的一切,随他去归隐。这让二人无法理解和接受!……。
黑山鹰岔开话题说:“大哥,郎中给你治疗后,你身体感到怎么样了?是不是好了很多?…你好好养伤,我和老三、还有些事要除理一下。…”
黑山虎悲伤地说:“哥!你好好躺着!我一会在来看你?”他看着黑山豹憔悴而惶恐不安的面孔,心中又无比的哀痛。心想;“哥!我一定为你报仇!…”他想着,随黑山鹰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议事大厅,黑山虎首先问道:“二哥!我看大哥、他是被人打怕了吧?这究竟是谁?这么狠毒把大哥害成这样?…”黑山虎一进大厅就嚷嚷着。
“三弟!你可听说,江湖上有个姓赵的、耍猴的、年青人?”
黑山虎惊愕地道:“二哥!不会是他吧?大哥给他又无仇无怨,他没理由、害大哥呀?…”
“三弟!具回来的喽啰说,这赵家庄就是他的家?”黑山鹰顿了一下又说:“大哥可能就是、被此人打成了残废!据抬大哥回来的喽啰说,在赵家庄的庄门外,那人一下就擒住了大哥,大哥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除了他多年耍猴、练就的快速动作外。谁会有如此的身手?……”
黑山鹰正说着,一个小头目,急匆匆地进来,单腿跪地;“报!大当家!赵家庄的一切、都已查清?打伤黑山豹大哥的人、确实姓赵,今天一早,就去了洛州。庄中现在只有、赵家庄的几个庄丁。可是,那红毛猿猴和那只黑豹却留在了庄中。…”
黑山鹰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小头目说了声“是!”就起身退出了大厅。
黑山虎听到,是江湖上传说的、姓赵的、年青耍猴人,伤的他大哥黑山豹时。他也长出了一口气说:“这!…这就这么巧,这赵家庄,怎么就偏偏是他姓赵的、耍猴人的家那?…哎!二哥!这可怎么办?怪不得大哥不让给他报仇?看来大哥是为了咱好?…”
黑山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弟呀!我们得赶紧把大哥送走。不然被赵家庄的人知道了,我们的命也难保?我们多给大哥带些银子。你看如何?…”
黑山虎对黑山豹亲如兄弟,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先前的英雄气慨也都不见了,虽然,心中有些堵得不舒,可自问自己的武功,不是大哥的对手。连大哥都被废了,那自己不是白给嘛?这些,黑山虎心中还是清楚的!可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俟机为大哥报仇!
黑山虎也只有、同意二哥的意见,把大哥黑山豹送回老家海州。黑山鹰去安排车马和人员去了。
黑山虎又回到黑山豹的养伤处。只有一个、对黑山豹忠心不二的、小喽啰在跟前、伺候着他。这小喽啰叫明心,是几个月前黑山豹,在狼口中救下的孤儿。黑山豹看他聪颖,认他做了干儿子,教习他武功。就留在了身边。
黑山虎看到黑山豹,无精打彩地躺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霸气,那里还像威震绿林的黑山豹。他心中悲伤不已。他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沓金票、银票。掖入黑山豹的怀中,装入最贴身的衣袋中。小声在黑山豹的耳边、耳语道:“这是价值十万两银子的金票、银票。”黑山豹听了,双眸顿现惊愕地看着他。但没有说话。他多年的老江湖了,他已基本猜到,黑山鹰和黑山虎,他们要做什么了。
黑山豹看着黑山虎说:“看来,要你跟我走,是不可能的了?今后你要少杀人命,更不要枉杀无辜。好自为之吧?……”黑山豹平静地说完,就闭目养神了。
不一会,黑山鹰带着人进来,黑山鹰说:“大哥!为了你能好好的养伤,我和三弟决定,把你送回老家去。”黑山鹰说着,就叫人把黑山豹抬了出来,放到院子里的马车上。黑山鹰又对黑山豹寒喧了几句后说:“这箱银子五千两,哥你带上,够你今后生活的了?”
他说着,只见两个小喽啰,吃力地把箱子抬上马车。
黑山虎看了,只有五千两银子!很生气地说:“二哥!我来得匆忙,身上没有带银子,只有二千两散碎的银票。二哥!你也借我五千两银子,送给大哥。不然我心中不安!…”黑山鹰没法,只好叫人又抬来一箱银子,放到车上。
黑山虎又把二千两银票,递给了明心并说:“这银票你拿好,回去好好照顾你干爹!…”明心连连点头。上了马车,赶车而行,黑山鹰又派了一个小头目,领着他四个手下。一路护送黑山豹回海州。
黑山虎看着亲兄弟般的大哥,就这么被送走了。心中一阵的感伤。他跃上了马,无奈地回山寨而去。
不说,黑山鹰和黑山虎心情如何。单说黑山豹被送走的路上,明心一路上、小心伺候,早下店,晚起程。处处留心,他日夜守着两箱银子和黑山豹。几天下来,他已经是、疲惫不堪。而黑山豹在郎中的治疗和明心的照顾下,却好了很多。
这天马车来到一山区,明心说:“干爹!等我们过去这座大山,就到海州地界了。明天我们就到家了。”他说着马车已进入山间道路,路两边树林也多了起来,
在寒风的狂吹下,光秃秃的树枝摇摆着,发出呼哨的声音。地上长长的茅草,被风吹弯了腰。
黑山豹突然叫停了马车,他高声叫来那护送的小头目。黑山豹对他说:“谢谢你们多日的护送,翻过这个山岗,就是海州地界了。都是平原了,不须你们在奔波劳累了。带上这两箱银子,算是我对你们的靠劳。你们可以回去了!”那小头目听了,愕然地、转头看了看他的四个手下。又转头对黑山豹说:“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大当家送给你的?…”
明心着急地道:“干爹!你干嘛把银子都给了他们?……”
黑山豹瞪了眼明心,对那小头目说:“钱才乃身外之物,我一个废人要他干嘛?明心身上那点银子,够我们用了。今后有口饭吃就行了?…你们不要理他、尽管把银子抬走!…我们好快点赶路,好在天黑之前赶到海州!…”那小头目说:“那多谢了!…”他说着,叫他的四个手下,下马把两箱银子抬下了车。
黑山豹赶紧让明心赶车而去。就听车后“铛铛铛铛!”的刀枪碰撞声,紧接着“啊啊啊啊!”的惨叫声,由那冰冷的山谷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