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山屯刺相曲阳的这一剑,他把毕生的功力和满腔的情恨,都灌注在了、他的这把宝剑上。剑带着龙吟之声,闪电般的、向曲阳后背的要害处刺来。那剑气、都把曲阳的布衣掀了起来。
他曲山屯,是昆仑二仙、钟山谦和钟地豫的弟子,昆仑六老的小师弟。他肆无忌惮,肆意妄为惯了。那把曲阳放在心上。
当他看到、曲阳一身的布衣,和穷困潦倒的窝囊像时,他就没把他、放在眼中。一个山里娃,能有多大本事?他曲山屯、纵横在这雪域高原,很少有对手。江湖的豪杰人物,那个不给他、三分薄面。就连西岭洲的城主,也是他的好友。
曲山屯恨曲阳、抢走了他的所爱,更恨曲阳、奸诈狡猾而装死。使他白白的、给了巽风老道,万两白银。这让他心疼不已。从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巽风道长,嫌他要的银子太多。
曲山屯的人,都个个喜出望外。都心喜不已。有不少人在想:“这小子不光窝囊废,还是个傻逼。那有和人对敌,不顾身后,只知道低头前行的?……怪不得巽风道长,能一剑刺中他胸口。……不过这小子也算有福。那巽风道长的一剑,竟然刺在、这小子胸前所戴的项坠上。……”这事明眼人,早就从曲阳掏出、那雕刻的龙时。就知道了一切。也有人在想:“这也可能是,他祖上积的阴德吧?这也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当曲二宝看到曲山屯,挥剑刺向、曲阳的后背时,早就吓的他、把眼睛闭上了,嘴张着喊不出话来。所有的族人,都惊惧地、把眼闭上了。无不心想;“这回曲阳完了!多好的一个年轻人!……”
在曲山屯、龙吟般的剑气声中,突然“锵!”的一声巨响。如夏日里的一道闪电、巨雷。炸响在人的耳边。随后就听见“噗嗤!”一声,紧接着十丈外的雪地里“蓬!”地一声闷响。
只见曲阳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他父亲的钢刀。那钢刀还在嗡嗡地响着。显然是刚刚经过撞击,留下的嗡鸣声。曲阳吃一堑,长一智。他那还敢轻敌。虽然他背对着曲山屯,可他全身心地、在防备着他。
再看曲山屯、那里还有人影,只听十丈外的雪地里,有他的呻吟之声。
原来,他被曲阳、一刀震飞他宝剑后,那宝剑“噗嗤!”一声,插入雪地中。又一掌、把曲山屯震飞了出去。“蓬!”地一声,摔到了雪地中。
这一变故,是所有在场的人,想不到的。而曲山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窝囊废般的山里娃,一掌给打趴在雪地里,而且,自己的胸口剧痛,肋骨也好像被打断了。
他勉强的爬了起来,“哇!”地一声,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他晃了晃身子,曲山屯的手下,赶紧跑过来,搀扶着他。近六十人的打手、家丁,一个个都手握着刀枪剑戟,怒瞪着曲阳。
曲山屯一脸的泥雪,双眸瞪视着曲阳,恨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一齐上,……把他剁成肉泥。……”只见那一个个家奴壮汉,手举着刀枪剑戟,向曲阳涌来。
这一下,让曲阳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从记事以来,就做人家的家奴,被人买来卖去。知道一切都得按照,家主的分付做事,知道家奴的辛酸与苦难。所以,他对这些家奴与打手,不忍心动手加害。可没法,他曲阳只有尽力,不伤害他们性命了。
只见曲阳,闪电般的推倒数人,脚踢几个凶狠的打手于地上。瞬间呻吟声一片。剩下的家奴、吓得再不敢靠前。
曲阳平静而淡然地、对曲山屯说:“还是省省吧!你的手下与家奴,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何必让他们送死哪?…我杀死他们,如碾死只蚂蚁那般简单。我只不过、不想妄杀人命罢了?…”
曲山屯看着呻吟声不止的家奴,愤恨地说了声:“一群没用的东西!我白养了你们了?”他又转身冲着曲阳说:“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鬼,你可知道昆仑六老吗?那是我的师兄。昆仑二仙!可是我的师父!整个西域高原,谁不给我几分面子。谁敢打我曲山屯?…今天你打了我,你个不知道死活的傻逼,窝囊废!你的死期还会远吗?…”曲山屯不住的怒骂。来发泄他心中的怨恨。
曲阳看着曲山屯,一脸的不快,紧皱着眉头,低声的说了句;“昆仑六老是你的师兄?…我好害怕哟!原来你有这倚仗?……”
曲山屯看到,曲阳皱眉低声的问他。还认为曲阳,知道昆仑六老的厉害,认为曲阳、害怕昆仑六老。胆气一下就大了起来。他颐指气使地,手指着曲阳说:“这下你小子知道,你今天打的是谁了吧?还不快给我跪下认错。然后乖乖的滚出曲家庄。……”他正得意地说着。
忽听曲阳清脆而高声的“哈哈!……”大笑。那笑声震耳欲聋,连树上的积雪,都掉下来不少,这笑声、在整个曲家庄回荡。让所有人的心、也跟着颤动,在这笑声中、呼吸都感到艰难。
曲山屯的话声,也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曲阳,心想:“这小子怎会傻笑,这傻笑声,似乎有大师兄的功力。他肯定知道六位师兄的厉害。……”他正想着。曲阳的笑声已停,面带笑容地、来到曲山屯跟前。
曲山屯看着微笑的曲阳,还认为曲阳,在向他服软似好。就厉声对曲阳说:“知道我六位师兄的厉害是吧?向我服软似好是吧?晚了!…你敢打我,你非给我跪下,磕头认错不可?再陪我银子。然后,滚出曲家庄,永世不再回来。…如若不然,我定让我师兄,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永远的站不起来,爬着去乞讨。……”他说着、得意地笑了。似乎看到了,曲阳跪下来,向他磕头的样子。
曲二宝看到、曲阳对曲山屯微笑,也认为曲阳,听到昆仑六老的名头,害怕了。可眼下又不好意思跪下服软。他走出篱笆小院,站在曲阳的身后。怯声怯气地说:“孩子!你是曲风哥家的独苗,你爹也希望你,平安无事。给人跪下、磕头认错、不丢脸,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孩子!…”他还要往下说。
曲阳转身道:“二叔!我知道你是好意,谢谢你!…”
就听曲震大声的喊道:“曲阳!别做让我、看不起你的事。好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决不摇尾乞怜地活着、做窝囊废。头掉了碗大的疤,死有什么可害怕的?……”
又听红英喊道:“我相信曲阳哥不是孬种!…死有什么可怕?…决不屈膝地活着。…”
曲二宝无奈地“唉叹!”了一声,向回家的方向去了。边走着、边嘴里嘟囔着;“曲风老哥!是我二宝无用……。”后面的话,谁也没听到。
曲阳看着,夕阳中走了的曲二宝,心中有说不出的心酸,他不为别的,只为他二宝叔的、懦弱而感到难受。这都是多年来,受曲山屯的欺辱形成的。
曲阳一脸的凛然,一声长啸,闪电般的跃起,把曲山屯身边的家奴,尽数踹飞出去。“嘭!嘭!嘭!……”地都跌倒在雪地里。呻吟声顿起。
曲阳双眸蔑视地、瞪着曲山屯,冷冷地厉声说:“跪下!…”
曲山屯心中顿时一凛,浑身颤抖着说:“你要干嘛?昆仑六老可是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