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名山贼,如蒙大赦,几个呼吸间就不见了踪影。那大当家跪在地上更是心颤,二个小头目也是跪着哆嗦。山坳里一时寂静,一只雄鹰在空中盘旋。傲视着大地,俯瞰着万物。
一阵山风吹来,大当家心中一凛,浑身一阵哆嗦。“英雄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干坏事了?”
“哼!…”赵乾没好气地怒哼了一声道:“你们三个滚起来,带我去你们山寨。”
卧龙山不算很高,但非常险峻。远远的望去,很像一巨大的卧龙蛰伏在那里。由此,而得名卧龙山。
不到一个时辰,赵乾他们来到了山下。大车在山下大道旁停下,由红毛猿猴、大淑和小淑在此等候。
赵乾和缪佳人,由大当家和二个小头目带路,来到了山寨,大厅的门上掛着彩红,庭院和厅内都摆满了桌椅,整个山寨有一种喜庆的气氛。
今天确是大当家余吉的寿辰,余吉本不想在今天打打杀杀,可探子来报说,有一商队从官道经过,大车、马匹众多,有二百多人。余吉听了,贪婪之心顿时高涨,认为这是老天给他、送来了大的寿礼。心中无比惊喜。就让二当家在家给他布置寿宴,自己亲带人马下山、拿回老天给的寿礼。那承想,遇到了赵乾。
大当家余吉,一脸奥伤,唯唯诺诺的把赵乾和缪佳人、带到了山寨大厅里。让赵乾和缪佳人高高在上的坐下,又叫人送上茶水。大当家和二个小头目,心有余悸地赶紧跪下道:“英雄、大侠在上、受小人一拜!”
赵乾眉眼含威的说:“磕头不必了,起来吧?快让人把二当家叫来。所则,嘿嘿!”赵乾说着冷笑了二声。
冷笑声让大当家三人毛骨悚然。赶紧叫一个小头目去叫二当家。
山寨里的喽啰看到大当家,领着一男一女去了大厅,还认为是来给大当家、祝寿得客人哪?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没去理会。
不一会,一个五大三粗,一脸胡须的汉子。从大厅门走了进来:“大哥,你先回来了,寿礼可丰…”当他看到高高坐在上面的赵乾时,声音立止,双眼瞪着,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上面坐着得人,不就是让沈中孚、施比等人跪拜的、耍猴的年轻人吗?
“老二,这位英雄有事问你。还不快……。”大当家话还没有说完。
这二当家已经跪到地上,一脸惊慌的道;“给英雄磕头,不知英雄找我何事?”顿时二当家感到脊背生凉,
大脑飞速的转着,我与这年轻人素不相识。难道是因为我去沈家堡拜寿?让他不高兴。想到这不由得浑身哆嗦了起来。
原来,这二当家接到沈家大管家耿旅,送来的请柬。告知他们卧龙山,沈老太七十大寿。要他二当家去祝寿。当时他亲眼目睹了、赵乾暴戾与狠厉的手段。让他至今想起还脊背生寒。
赵乾自觉着有事问他,语气平和地说:“二当家,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坐下,我有话问你?”说完他又看向、大当家余吉说;“你们三个和大厅所有人,都出去吧?”
大当家余吉和二个小头目,如逢大赦,赶紧离开了。心想;老天保祐,我能活着已是万幸。老天保祐我、这辈子别再碰到、这耍猴的人。
那二当家战战兢兢地起身站起,依然躬身站着道:“大侠,有事你尽管问,在下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乾看其他人都离开了大厅,才温和的说;“听说二当家,当年在跑马岭做过小头目?所以,今天特来问二当家,当年跑马岭人强马壮,为了何事,说散伙就散伙了哪?”
二当家听到赵乾说起跑马岭,不慌不忙地坐下。一脸念念不忘的情怀,“哎!”了一声说:“说起跑马岭,现在还有些让人想念!跑马岭大当家钱未济,以仁义布于江湖,一生从不欺压良善,虽然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意,可我们跑马岭劫掠的都是,不仁的豪强恶霸和贪官污吏。所以我就算做个小头目,也愿意在钱未济大当家手下干。”说到这里,这一脸胡须的二当家,好像豪气满身,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道:“至今让我难以理解,二年前,大当家突然遣散了跑马岭上所有人,跟他多年的兄弟含泪离去。连二当家也去了沈家。”
赵乾身体前探,急问道:“那因为什么原因,才让大当家钱未济。如此决绝地遣散所有人,而退出江湖哪?”二当家摇了摇头又道:“当时,所有兄弟都很愕然,也都不知所以,出于对大当家钱未济的敬畏之心,无人去问大当家,为什么要散伙?”
赵乾忙道:“遣散所有人,总得有缘故吧?”
这二当家说到跑马岭散伙时,又满脸的沮丧道:“我想缘故、是肯定得有缘故,不然大当家不会把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山寨烧了,把多年的兄弟散了。我当时只是个小头目,对于山寨中的大事,只知道得很少,或有些事根本就不知道?”
赵乾看的出,这当年跑马岭的小头目,没有说谎,他坐直身子又问道:“那当年跑马岭的二当家耿旅,没有告诉你们,大当家为何要遣散你们?”
“我当时也问二当家耿旅是为何事、大当家要把跑马岭毁掉,要兄弟们散伙?二当家耿旅只是说,为了何事,你须要知道吗?你知道不知道一样散伙。何必在多问哪?所以当时就没有人在问了?”他说完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赵乾想了想又问:“你们跑马岭散伙二年来,你可曾见过大当家钱未济和他的儿子少当家钱解?”
一提到钱解,这当年跑马岭的小头目,马上一脸的怒容道:“这少当家钱解仗着一身好功夫,蔽着大当家,暗地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多少兄弟都非常痛恨他。不过二年来也没有他的音讯。”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后来听二当家耿旅说,大当家走时身边只有三当家一个人,因为三当家以死相逼,大当家没法只有带上三当家在身边。可从此再无音讯,也没听说有人见过大当家。”
赵乾看了眼,面前的二当家,见他一脸的诚恳;“多谢二当家,能如实的告诉我这些事情。不过你记住,我今天问你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有人问起,你就说、我问你沈家的事就行了?”
赵乾说完和缪佳人起身,牵着缪佳人的手,几个起落,便上马离去。
赵乾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讯息。回去的路上,赵乾没有出声,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一种隐隐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