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颖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也心知肚明,后续影响,注定了要掀起轩然大波。
更为关键的是,将会打乱自己在南岭的节奏,和全部部署!!!
她呕心沥血,励精图治,帮衬着自家父亲段清风,在南岭市搅风搅雨这么久,目的,不就是为了一脚踏破吴家,然后踩着吴怀真的尸骨,正式上位,并登顶为南岭市,第一豪门!!!
这么久以来,距离自己当初的野心和规划,越来越近,现如今,差不多是一步之遥,胜利唾手可得。
而,段颖同样对外多年,断断续续拉拢了无数的豪门,成为自己的战略盟友。
一旦自己整合了南岭市,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再和这些豪门家族联手,并继续扩大版图,继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现如今……
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注定了要功败垂成吗?!
刘家和自己的亲密关系,等同于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否则,刘家不至于让刘达康这位未来少主,认自己为小干妈。
这本就是对自己,某种程度上的认可和信任。
现在,刘达康毫无征兆的死在了南岭市,连带自己的亲妹妹刘素素,都受到不小的心理冲击和惊吓。
这……,这可是刘家最看重的两个后人之一。
此时此刻,在自己的地盘,在自己家门口,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以刘家一贯心狠手辣的方式,指不定要掀翻了南岭市,届时,怕是自己介入其中安抚,都不行了。
何况,她段颖有着责无旁贷的责任,事情越来越麻烦了,也越来越不好处理。
嘶嘶!
段颖站在远处深深吸气,她的心中,有着无边的怒火,一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陌生人,三两下,让自己处于如此被动的境地,这……
少主死在了南岭市,掌上千金同样受到难以消除的惊吓,这种变故,刘家可没那么多顾及,大概率要以雷霆手段,报仇雪恨。
指不定,一个处理不好,刘家要跟段氏一脉彻底翻脸,若是走到了这一步,那段家的损失,可就太大太大了。
现如今,唯一的补救手段,是将罪魁祸首伏诛,否则,刘家震怒之后,段氏必将遭到牵连。
这是段颖不愿意看到了,也不希望,南岭的局势,会在自己的手中,彻底的失控!!!
故此,无论什么样的选择,无论什么样的理由,沈卓今夜难逃一死,站在段颖的立场,更是不杀此人,无以解恨?!
“今天,你别想走出这扇门。”
段颖咬着牙关,语气森寒,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愤怒,她的目光阴沉如血,像是要吃人般,就这么冷漠的盯着沈卓。
她身后的一种打手,同样虎视眈眈,锁定沈卓。
但凡段颖一声令下,这帮人,将会鱼贯而入,将沈卓乱刀砍死,或者用更残忍,更血腥的方式,结束他的性命!!!
“段女士不让我离开,这是打算,请我吃夜宵?”他眯着眼睛,面对段颖狰狞到扭曲的五官,竟然还在开玩笑。
众人,“……”
段颖,“……”
这小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嗯?
咔哧!
段颖深深闭眼,再长长出气,以此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是第一次遇到沈卓这样的狂妄后生,一言一行,都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众人的情绪,相较于段颖虽然平静很多,可……,在南岭市,遇到一位,敢和段颖公开叫板的年轻人,谁心里不直打鼓?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有这份底气,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前者可能,那……,今晚有好戏看了!!!
“我可以请你吃饭,不过,是请你去阴曹地府吃!!!”段颖顺着沈卓的话,冷冷回了句。
“还愣着做什么?上啊!”
此时,阿刁已经回来了,面对一众乌泱泱的人群,非但不畏惧,反而很兴奋,兴奋到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
哗啦啦。
众人自然看出现场状况不对劲,这怕是,稍有不慎就打起来,为免殃及池鱼,大家都靠后退让。
“住手。”
关键时刻,一道沉稳的呵斥声,在后方响起。
段颖起先一愣,有点烦躁这一声打乱了自己的节奏,随之,她已经一亮,回头望去,正是自己的丈夫王术。
先前刘达康电话联系自己的时候,段颖第一时间通知了王术,火速赶来后海酒吧。
当时,完全是着急之下做出的决定,她还懊恼自己慌慌张张,让一件小事折腾的满城风雨。
现在,反而庆幸自己,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自家丈夫王术。
有她亲自坐镇,在加上丈夫王术,双重保险的前提之下,她不相信,沈卓今晚能活着离开酒吧。
只是……
王术一步迈出,待看清坐在酒吧内部,眉飞色舞的沈卓,眼皮子不自觉的跳动了起来,又是这个家伙?!
“第二次见面了。”沈卓扬起酒杯,示意王术。
段颖诧异,熟人?
双方在此之前,有过接触?
可他们夫妻二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彼此的朋友,熟人,都是互相认识的,段颖的影响力,自家丈夫没有这么号年轻的熟人。
随之,好奇的将目光落向王术,等待解释。
“我今天在吴怀真那座大厦,与此人打过交道。”王术语气缓慢的答了一句,听起来,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听在段颖耳中,就另有一番味道了。
今天,自家丈夫高高兴兴的跑去考察吴怀真的大厦,嘴上说着去看看,没什么大的安排,可身为妻子,段颖岂会不知,王术只怕要一鼓作气,提前入手这座大厦。
可最终并没有如愿,反而,一脸铁青闷闷不乐的提前回来了,中途还碎碎念念,将陈南飞破口大骂的一顿。
段颖当时忙于自己的工作,没有询问具体经过,只是隐约猜到,碰到了麻烦,故此,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自家丈夫是什么人,能让他碰到一鼻子灰的存在,稍微想想……
“究竟出了什么事?”王术询问段颖。
段颖长话短说,将事情的经过告知王术,最后,咬牙切齿道,“刘家可不是善茬,刘达康现在死了。”
“哪怕不需要我们,将这个罪魁祸首,当场格杀,也务必抓住,争取让刘家人亲自处置。”
事关重大,段颖清楚后果。
若是处理不好,从而惹来刘家震怒,从而兴师问罪,于段颖的部署,有着严重的影响。
哪怕段颖自身的地位,并不完全虚于刘家,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她还是心知肚明的。
段颖不希望失去这样一位战略盟友,何况,刘达康还称呼自己一句,小干妈!!!
“你的妻子,貌似脾气很躁?”沈卓指了指王术身边的段颖,半开玩笑半正经道。
王术沉默不语,今天和沈卓一番交锋,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现在……
王术需要重新考核一下沈卓的实力,这小子敢公开场合,宰了自己的干儿子,不管怎么说,胆魄方面确实比超乎常人!!!
“暂时回去,明天再说。”
正当段颖,考虑怎么处置沈卓的时候,自家丈夫,竟然冒出了这样一番话,暂时回去?什么意思?放沈卓走人?!
段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比自己性格更为暴躁,嚣张的王术,都开始权衡利弊,小心谨慎了?
这不像是一贯的王术!!!
“王术,他杀了你的干儿子!!!”段颖咬着牙,一字一句沉声道。
王术挑了挑眉梢,“我知道。”
“那你不闻不问?不打算给自己干儿子报仇了?”段颖质问道。
“报仇不急于一时。”王术深深的打量了沈卓两眼,与自家妻子道,“反正在南岭,他插翅难逃。”
这番解释,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南岭市是他们段氏的地盘,在他们的地盘闹事,让你初一死还是十五死,全凭段家拿捏拍板。
换言之,反正这小子都会死,不急于一时。
可话是这么说,段颖又不傻?
她从自家丈夫这些话里,琢磨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是暂时性的认怂,然后从长计议?哪怕,这小子心狠手辣,宰了自己的干儿子刘达康!!!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沈卓打了道响指,阿刁顺势扶住轮椅的手柄。
段颖阴沉沉的盯着沈卓,摊开的五指,数次揉成一团。
她恨。
她怒。
她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恨之入骨,但也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无力感!!
王术双手负后,脚步一晃,让出了道路。
段颖不甘心的瞪视着王术,希望王术关键时刻,配合自己的决定,最终,后者视而不见,不为所动。
“哼。”段颖冷哼,无奈的脚步挪动,同样让出了位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这小子究竟何方神圣?
竟然让本土一霸,暂时摒弃恩怨,没有求个手起刀落,杀伐果断……
“小,小干妈?”刘素素呢喃自语,眼角挂着长长的泪痕,她望着沈卓渐行渐远的背影,身子骨都在颤抖。
李慕华同样饱受着,来自内心深处的憋屈和不甘,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碾的一干二净!!!
“既然如此,那……,告辞了?”沈卓环顾一圈,露出灿烂的白牙,如是说道。
临别之前,沈卓忽然转移目光,然后意味深长的,盯着段颖。
他的目光看着异常平静,却又变化万千,似乎藏着无数的情绪,最终,于刹那间,尽数消失不见。
段颖努努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
沈卓的眼神给了她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触,犹如一根根银针,扎进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又如同万千蚂蚁,啃噬自己的心房。
有那么一瞬间,段颖只有一种感受,毛孔悚然!!!
回过头,望着沈卓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位雍容华贵,风情犹在的妇人,下意识拧起了眉头,沈卓刚才的眼神,绝对和刘达康无关。
虽说,双方因为刘达康,就此结怨。
但,不至于沈卓用那样的目光看待自己。
可是,段颖百分之百确定,她与沈卓是第一次见面,中途没有任何的交集,既然如此,为什么……
“吴怀真的客人。”王术点了一句。
段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家伙竟是吴怀真那边的,说客人完全是抬举,只怕,是吴怀真那个老不死的麾下的一条狗!!!
“呵呵。”段颖冷笑,默默嘀咕着,“迟早让你付出代价。”
“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毕竟在南岭本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段颖想在本地弄死一个人,还真算不上什么难事。
“小干妈。”刘素素醒过神来,连忙冲入段颖的怀抱,哭哭啼啼,失魂落魄的模样惹人怜爱。
李慕华也一瘸一拐的跟了过来。
段颖抬起纤细五指,揉了揉刘素素的脑袋,小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有小干妈在。”
“一定,一定要给哥哥报仇雪恨!!!”刘素素僵直脑袋,看着段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先前一幕,还如同梦靥般在刘素素的脑海里回荡着,既令人惊魂不已,又那么的不真实,如梦似幻。
短短几分钟,向来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就这么,丧命了!!!
段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达康是我干儿子,他的死,我要讨一份说法!!!”
随之,又恢复凶神恶煞的模样,冲着酒吧里的一众顾客呵斥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众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转移视线,生怕一个疏忽,招惹了这只母老虎。
“哎。”王术叹气,他摇摇头,望着沈卓已经消失的方向,久久无声,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酒吧外,长长的街道,灯光依旧闪烁。
宁静月色,垂直而落,今夜的月光似乎比以往更温柔,一直沐浴在身上,不曾离去。
天地倒是照旧,一片清寒。
阿刁推着沈卓,动作缓慢,这对主仆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彼此沉默着,似乎,谁也不打算,主动打开话茬。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穿花衣……”
最终,还是沿途一群小孩稚嫩的歌声,惊醒了沈卓,以及始终跟在后面沉默寡言的阿刁姑娘。
沈卓双手抱头。
遥遥望着。
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帝京的老家里,看过的,母亲挂在相框里,时不时擦拭着的,自己少女时代的照片。
母亲说,南岭市,是她的家乡,更是她一辈子,最难以忘怀的地方,她在那里渡过了自己最纯正的少女时代。
也在那里,有一位自己最信任,最亲密的小伙伴,她叫段颖!!!
时过境迁。
小二十年光阴逝去,母亲曾经最信任,最心疼的小伙伴,如今,恨不得让吴家家破人亡,鸡犬不宁。
更恨不得,将她放在吴家的骨灰盒,以及灵位,均是毁掉!!!
“也不知道,她在天有灵,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沈卓嘀咕,人生最大的伤害,无异于最好的朋友的背叛吧?!
月色笼罩。
关乎后海酒吧的风波,正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发酵着,毕竟事关重大,何况还牵涉到了段颖?!
一位家族少主,在本土殒命,这等事件的影响力,无异于,段家段郎在其他城市,被人砍了脑袋,注定了腥风血雨滚滚欲来,难以善了!!!
南岭,时代辉煌大酒店,一间规格超级豪华的套房内。
某位年轻男儿,手中摇晃一杯红酒,倾斜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正饶有兴趣地凝视着落地窗外,迷人的夜景。
“山河哥,听闻王术那个二叔……,是叫王振北吧?今个发现了一位绝色女子?”
“容貌之绝丽,令人叹为观止,看一眼就终身难忘,可惜王振北这个废物,没有留住人!!!”
套房的客厅位置。
另一位,相貌十分妖邪,五官透着股阴柔美的年轻男子,一边蹲在座椅上,动作夸张的拎起一串无籽葡萄,缓缓往自己嘴里送。
一边翘起兰花指,背对着他口中的山河哥,语气难掩兴奋道。
无论是纤细的体态,还是煞为好听的嗓音,以及这一气呵成的轻柔动作,竟是完全不输女子。
“这次,我们是来忙正事的,别总惦记着美色。”
“你怎么跟那个刘达康,一个德行?!”
本名魏山河的年轻男子,握了握酒杯,眉头微蹙,他不喜欢这阴柔男人的嗓音,尖锐,刺耳,让人很不舒服。
尤其,关乎这个同伴江宁儿的特殊嗜好,他更是嗤之以鼻。
魏山河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存在性别认知障碍,二十几岁的人了,不阴不阳,男不男女不女的!!!
江宁儿朝着背对自己的魏山河,抛过去一个我见犹怜的媚眼,小声嘀咕道,“人家只是想多认识认识,一些小姐姐嘛。”
“再者,相较于小姐姐,我更喜欢高大威猛又不失温柔的小哥哥,嘿嘿嘿。”
“草。”
魏山河听得这句话,倏然握紧手中的酒杯。
他因为江宁儿的这句话,汗毛都冒出来了,迅速转过头,瞪眼怒视,“你给老子正经点,再这么阴阳怪气,剁了你第三条腿。”
江宁儿眼睛微亮,嘿嘿嘿笑了两声,并没有因为魏山河的警告,有过一丝丝改变,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迹象。
他悄眯眯站起身,走到魏山河近前,再次软绵绵开腔道,“我知道这次来南岭,山河哥是想一展抱负,趁着吴家将倒之际,分一杯羹的同时,也将咱魏家的门威打出去!!!”
“放心吧,山河哥哥,不会误了你的事。”
魏山河蹙眉,“打出门威?就怕有点难,在长辈们眼里,咱就是坐吃山空的纨绔子,不成气候!!!”
江宁儿不以为意,“山河哥天纵奇才,家世渊博,何须妄自菲薄?这番话要不得,实在是要不得!!!”
又翘起自己招牌性的兰花指,于魏山河的眼前,一闪而逝,最终,点了点自己略显红润的上嘴唇。
这次南岭风云悸动,外市的一些豪门早就望风而动,有的是纯粹过来看热闹,有些则别有用心。
光是豪门之后,就断断续续出现了李家公子李慕华,刘家公子刘达康,以及在场的这两位,魏公子魏山河,江公子江宁儿……
“还是先考虑南岭这边吧,南岭虽小,但池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啊,人物还是有几个的。”魏山河倾斜着身子,小声感叹。
比如朝安市名头响当当的地头蛇王术?
比如王术的妻子段颖?
对了,还有段清风那个孙子,叫什么段郎?听闻年纪轻轻,竟然在国都帝京,混出了不小的名堂?!
还有本土大员陈南飞,等等。
哪怕是垂垂老矣的吴怀真,曾经在南岭市的地位,也担得起‘半壁江山’这样的盛誉!!!
江宁儿不屑道,“怕是这些空有虚名,所谓的人物,给咱山河哥提鞋子都不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要不,咱做个东,请这些大佬吃顿便饭?届时,保证山河哥一封请柬下去,这帮人都跟狗似的,屁颠屁颠的跑来赴约了,嘿嘿。”
魏山河垂下眉头,静默不语,这个提议不错,除了王术有点交集,其他人没见过,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认识认识。
不过……
适逢段吴两家,激烈争斗的关键期,自己这冷不丁的跳出来大抢风头,是不是过于高调了?
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在后面做个看客,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出面,岂不是更好?
“山河哥,你还是太谨慎了,有时候,求稳过了头不见得是好事儿。”
“其实,以我们这批膏粱子弟,无论家世还是背景,南岭,谁敢不给我们三分薄面?远的不提,就说那段家段郎,百分百不敢不给你面子!!!”
江宁儿悄无声息的靠近,然后动作轻柔地,揉了揉魏山河的肩膀,嬉皮笑脸道。
“你离老子远点。”魏山河顿感一阵恶寒,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若不是发小,自幼一起长大,他早就想踹走了。
这狗东|西,论长相数一数二,奈何性格有缺陷,活脱脱一个阴阳人,小时候还挺正常,长大了,怎么变成这样?
但,话又说回来,江宁儿固然外表阴邪,可是在他们这批队伍当中,当属最心狠手辣的存在,没有之一。
魏山河站起身,远远的避开自己这位奇奇怪怪的发小,江宁儿脸色哀怨的瞅了他几眼,倒也没什么其他举动。
“对了。”魏山河想起一事,岔开话题,“王术的叔叔,也就是那位前军部高手王振北,已经将今天遇到的那位年轻女子的样貌,临摹出来了。”
“这个女人国色天香,实力雄劲,是难得的一块璞玉,可惜,王振北吃不下。”
魏山河提及的女子,其实就是,王振北在保险大厦遇到的阿刁。
虽然没有留住人,可这种千载难遇的‘璞玉’,自己留不住倒不要紧,反而可以作为筹码,去讨好其他人。
“真的?”江宁儿眼睛一亮。
魏山河不动声色拿起桌上一张画,递给江宁儿,“确实不错,王振北这老家伙,算是做了件良心事!!!”
江宁儿目光落下,立即哎呦一声,他情不自禁的翘起兰花指,勾起魏山河递过来的画,顿时惊为天人
“好水灵的妹妹,虽然没见着真人,可这样貌着实出众,宁儿的心都要化了。”
江宁儿看着阿刁的画像,满是欢心,然后小心翼翼贴向胸口,一脸燥热和蠢蠢欲动,“我好像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魏山河说翻脸就翻脸,毫不留情怒斥道,“麻溜留的滚远点,天天就知道恶心老子。”
江宁儿也不计较,嘿嘿干笑两声,再次来来回回欣赏,一时间将爱不释手,演绎的淋漓尽致!!!
“初来南岭市,就碰到了这么一件好事儿,想必老天看我单身太久,特意赐了这位美人儿搭救于我。”
“人家看不看得上你,愿不愿意跟你,还得两说,别在这里自恋。”魏山河讥笑。
江宁儿脸色突兀的,毫无征兆的一冷,语气邪恶道,“那就用强,呵呵,这个世道还没有我江宁儿,搞不定的女人!!!”
“王振北那废物难留美人,不代表,我不行!!!”
魏山河无奈摇摇头,煞费苦心道,“改改你这臭脾气,对待女人,必须学会温柔点,未必什么事都要用强。”
“怎么说?”江宁儿眼睛一亮。
魏山河嘀咕,“自己领悟去。”
“山河哥哥……”江宁儿又是语气缓缓,娇滴滴的喊道。
魏山河连忙躲到一边,想着要不要出门散散心,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可以不用面对江宁儿这张死人脸!!!
此时。
月色朦胧,隐隐约约起了一层吾。
明天,怕是又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