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马褂男发出阵阵阴森的笑声,看待沈卓的目光,越发犀利,冷漠。
像是一柄利剑,直扎沈卓的心窝。
沈卓依然纹丝不动。
秦川,以及跪在地上终于能够短暂止血的孙飞,则大气不敢出,静观其变。
毕竟,事先谁也想不到,局势竟是这般错综复杂。
他秦川无意看上的女人,居然牵扯到帝京那位大名鼎鼎的贝勒爷,幸好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举措,否则贝勒爷一发火,全家都要跟着倒霉。
唯一庆幸的是,眼前坐着的这位年轻男人,似乎比自己更倒霉,结局也注定更惨?!
贝勒爷宁洋看中的女人,都敢私下约会?
哪怕是苏知鸢主动喜欢你,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臭鱼烂虾,也必须将爱意彻底的压制在心底!
当然,出现这种状况,也可以说不知者无罪!
但,贝勒爷如此存在,绝不会容忍苏知鸢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男人,关键这个男人无论家世,背景,以及知名度样样不如自己!
男人,都讲究颜面。
何况,是大贝勒宁洋这等层次!
“我家大贝勒惊艳才绝,名满帝京,应该不屑于和你这种臭鱼烂虾计较。”
“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得为主子排忧解难啊。”
马褂男轻蔑的打量着沈卓,笑容越发森冷。
站在楼梯口随意把玩短刃,着花衬衫的同伴,语气不耐烦的催促道,“跟一个垃圾废什么话,宰了就是。”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下三滥德行,竟然敢私会贝勒爷看上的女人,呵呵,不知死活。”
马褂男同时慢悠悠双手附后,居高临下,冷漠着俯瞰沈卓。
此刻。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其他客人早已作鸟兽散,暂时留下的,有且仅有他们三方阵营。
秦川一批,宁洋麾下两位部众。
以及单枪匹马,孤身一人的沈卓。
窗外的夜景很美,霓虹不断闪耀,挂在天空之巅的星辰,仿佛近在眼前,明亮,精致,像美人的眼睛!
沈卓端起茶碟,转过脑袋,静静凝视着落地窗外的风采。
不得不说,苏知鸢的选址眼光不错,沈卓难得*,真真切切,用心去感受这座南方都市的魅力。
“心态不错。”马褂男浅笑,明明是在夸赞,听起来竟像是讽刺,本质上,他确实没将沈卓放在眼里。
毕竟,一直在贝勒爷麾下鞍前马后。
这些年混迹帝京,什么人物没打过交道?
类似沈卓这种气质勉强够看的年轻后生,兴许会唬住其他地方的人,但在帝京,一抓一大把,并不稀奇。
再者,家世再渊博,再惊世骇俗,除了龙太子那几个,贝勒爷的段位,已经接近顶峰。
于帝京本土遇着什么来历不明的野狗,宁洋都敢顺手抹杀,更遑论在杭城这片地界?
“我杀过比你气质更脱俗的存在,一刀下去,血溅五米,后面调查发现,是某个王公大臣的子嗣。”马褂男故作语气轻松的玩笑道。
“那小子嘴欠,竟然敢骂贝勒爷,也算死有余辜!”
言外之意。
他身后的贝勒爷,连王公大臣的子嗣都不放在眼里,宰层次更低更不入流的阿猫阿狗,等同探囊取物,毫无压力!
沈卓依然纹丝不动。
但,秦川,孙飞几人则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也就是贝勒爷这种存在,底子深厚,什么存在都敢招惹,更敢抹杀!
“下辈子记住,没那个地位,千万别接触自己惹不起的女人,指不定她身后的男人,一句话下来就够让你全家灰飞烟灭。”
马褂男开始双手附后。
不过,他并没有亲自出手的打算,“我杀你虽然容易,但你这种货色,还没资格死在我手里。”
秦川留了个心眼,约莫听出马褂男的意思。
马褂男果真转过视线,上下打量秦川,“你可知错?”
“我,我知道错了,幸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让贝勒爷平息怒火。”
秦川将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歉。
马褂男很喜欢秦川的表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倒是挺会做人,姑且暂时饶过你。”
“我没功夫搭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
言罢,马褂男眼神瞥过沈卓一眼,“这样吧,你们两方自己狗咬狗,怎么解决,自己决定。”
秦川虽然极度排斥狗咬狗,这种有点侮辱人的说法。
但在贝勒爷眼里,他秦川再好的身世,于对方而言,也不过是一条只能乖乖听话的狗。
视线一转,秦川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这个家伙,害得我朋友无故断了一只手,这笔账,肯定要好好清算!”
马褂男一抹胡须,正中下怀,于是他又对沈卓道,“如果你连这位姓秦的富二代都解决不了,那哪来的资格,接触我家贝勒爷看上的女人?”
“呵呵。”秦川冷笑,并大言不惭道,“他今天死定了!”
“看样子好戏即将开场?”
马褂男饶有兴趣得打量沈卓与秦川各自两眼,随之潇洒转身,与靠在楼梯口的花衬衫男碰头。
花衬衫性子向来浮躁,本能甩动额头耷拉的长发,语气不满道,“一刀宰了就是,哪用这么麻烦?”
言罢,视线高高跃起,打量至沈卓的侧颜,“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得还真他娘帅!”
“可惜啊,敢跟贝勒爷抢女人,死的不冤!”
一前一后。
相继挪步,不过并未径直离开,而是在楼梯拐角处的酒吧,慢悠悠喝起了酒,看样子,不愿意放过这场狗咬狗的大戏,准备全程目睹。
“你赌哪条狗会赢?要不,咱两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下个注?”花衬衫用胳膊撞了撞马褂男人,笑着询问道。
马褂男耸耸肩膀,“老子赌运向来差劲,你滚远点。”
彼一端,顿时没了心理压力的秦川,摇晃着脖子长出一口气,冲沈卓森冷笑道,“现在老子终于有时间,和你慢慢玩了。”
“秦少,先砍断他一只手,为我报仇。”孙飞忙不迭催促道。
秦川嘴角泛起邪笑,杀气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