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外门不外门的,都不是关键。
刘浪只是想知道,门上面的“禁”字,是提醒,还是严令,而从程铠的描述来看,明显是前者。
如果眼前的宅院涉及到羽族禁忌,刘浪自然要好好思量一番。
可实质上,这里只是发生过几次难以解释的命案,为了防止更多人遭殃,才大门紧闭。
意识到这一点后,刘浪伸手就去推门。
“等一下。”
但就在这时,程铠突然从虚空中窜了出来,拦下刘浪。
“牧笛大人不是让你暗中保护吗?你怎么跑出来了?”刘浪半开玩笑地对程铠说道。
“危险。”程铠指着宅院大门,郑重提醒。
“只是死了几个外门弟子,就危险?”刘浪满是怀疑。
“你知道那些外门弟子都是什么境界吗?”程铠问道。
“什么境界?”
“圣主境!其中,还有不少圣主中期!”程铠一脸凝重。
道听途说也得分从哪道听途说。程铠所知,都是程氏一名备受尊敬的前辈所讲。
事实上,羽族程氏最初便归属于外门,那位程氏前辈自称半个亲历者,曾参与命案调查。
所以,程铠深信不疑。
“就算死去的都是圣主强者,那也是百万年前的事了吧?又有什么危险能持续百万年?”刘浪摆摆手,宽慰分外紧张的程铠。
“倒也是。”
程铠咂摸咂摸滋味,觉得刘浪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不过,从小就被教育,这座宅院不能进,程铠心里还是犯嘀咕。
“刘长老,非进不可吗?”程铠试探着问刘浪。
“宋霜失踪好几天了,现在很可能就在里面,你说我是进,还是不进?”刘浪反问程铠。
“进!”
程铠一直跟着刘浪,很清楚刘浪和宋霜的关系,刘浪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找到这,不可能半途而废。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不过,刘浪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他是不死之身,即便有危险也不怕,可程铠不行,万一折在里面,可就悲剧了。
“你还是在外边等着吧!”
刘浪对程铠说道。
“不行。”程铠是一个讲原则的人,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好吧!”
刘浪也没办法把程铠绑了,扔在外边,他只能提醒程铠,“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险,别管我,自己保命。”
说完,刘浪直接推门而入。
“你不是说没危险吗?”听刘浪这么说,本来觉得没什么事的程铠,整个人都不好了。
生怕被刘浪落下,程铠赶紧跟上。
“这宅院很大啊!”
光看外边的门,刘浪还以为是个小院落,可踏入之后,才发现,一眼望不到尽头,保守估计,面积也在瞳族留下八座府邸之上。
这样一座宅院,真要住人的话,住个十万八万都不成问题了,当然了,就修者而言,境界越高,个人需要的空间,往往更大。
稍稍瞄了一眼院内的环境,刘浪再次把注意力,转到阵力凝聚而成的传音通道上,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欣赏风景的。
更何况,百万年没收拾,没住人的宅院,也没有风景可言。
传音通道,一直向内延伸,刘浪脚步不停,很快,就穿越了大半个宅院。
“传音石。”
正在刘浪耐心地循线而行时,程铠突然指着前面不远处,小声提醒道。
“传音石?”
刘浪怔了怔,他可是还没有看到传音通道的尽头,但这种时候,程铠应该不会开玩笑。
刘浪顺着程铠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地上有一块传音石。
尽管,相隔尚远,但刘浪虚空一抓,还是把传音石抓至手中,意念探入传音石,仔细探查了一番,刘浪不由得皱起眉头。
因为,这块传音石竟然是宋菱君的。
“难道我推断有差,或者,宋菱君想算计宋霜而没算计成,最后被宋霜反杀了?”
望着手里的传音石,刘浪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程大人,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传音石会被丢弃?”刘浪转头问程铠。
“遇到危险,想要求援,但刚拿出传音石,危险就降临了!”
程铠试着复盘一个相对合理的场景。
“那肯定不是宋霜。”
刘浪喃喃自语。
宋霜和宋菱君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哪怕是偷袭,互相之间,也做不到一击毙命。
要不然,当初,两个人也不会在二长老门前,打了半天,也打不出结果。
宋菱君的传音石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刘浪决定继续向前。
不过,刘浪很怕自己费心费力的折腾半天,最后看到的只是一块掉落在地上的传音石,而不是身怀传音石的宋霜。
可世事就是如此,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当刘浪跨越大半个宅院之后,终于看到了传音通道的尽头,传音通道的尽头,是一块掉落在地上的传音石,姿势像极了宋菱君那块。
“这个是宋霜的吧?”
不等刘浪出手,程铠已经将那块传音石摄入手中,继而递到刘浪面前。
“是。”
根本不用查探传音石内的情况,从未中断过的传音通道,已经说明了传音石的主人。
刘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你说,宋霜有没有可能,和百万年前那些外门弟子一样……”这时,程铠慢慢地咽下一口吐沫,对刘浪说道。
“那些外门弟子……”
早前,刘浪觉得百万年前的事,是过去的过去了,可现在,他不得不把宋菱君和宋霜的失踪,与之联系起来。
“啊!”可就在刘浪准备向程铠询问,当年的具体情况时,程铠突然惊叫了一声。
“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刘浪赶紧回头,发现程铠屁事没有。
“下面!”
但这时的程铠,已经惊恐地低头望向脚下。
刘浪赶紧顺着程铠的目光望去,一望之下,惊愕地发现,地下竟然探出了两只若隐若现的透明手掌,死死地扣组合了程铠的脚踝。
看得出,圣主中期的程铠正在奋力挣扎,可是,他的两只脚,就像被钉到地上,根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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