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说明贺妈你审美在线!

“什么!”

“你说儿媳带着老四和小六,骑马去了?”

方妈没看错,老夫人是“嗖”的一声就从床榻上坐起来了!

方妈头疼!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人这是自己要去骑马的架势呢!

看样子,没病没痛的不说,精神头还足得很!

昨日还折腾了一苑子的大夫!

方妈心中轻叹。

但方妈没有戳穿。

倒是屏风后诊脉张大夫吓一跳!

好家伙!

中气这么足!

这个年纪的老太太里,总共也找不到几个!

他搁这儿把脉都把了小半个时辰了!

就听老夫人在这儿唉声叹气,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

他把脉把得头都要秃了!

老夫人这脉象,健壮得像头牛似的!

不说老夫人是侯府老夫人,说田间干农活的农妇他都信!

他硬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照说老夫人这个年纪,脉象里多多少少都能鸡蛋里面挑骨头!

但老太太这儿,该是鸡蛋是鸡蛋!

什么病症都把不出来!

张大夫在屏风后把脉都要怀疑人生了!

还不说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现在终于懂了!

老夫人这脉象就是没毛病!

不仅没毛病!

还想去骑马那种!

估计后面的脉象,走势还会加强!

方妈也看出了张大夫的窘迫!

“纪芙,送张大夫去歇着吧。”方妈解围,张大夫感激朝方妈拱手,又朝屏风后的老夫人恭敬道,“老夫人,我先去煎药,稍后让人送来!”

老夫人这处听张大夫说起要去煎药,才想起自己应该是浑身上下不舒服!

老夫人又慢悠悠靠在床榻的靠枕上。

顿时,又从方才活蹦乱跳的老夫人,变成这两日心力交瘁的老夫人,“去吧,煎好了早些端来,给我这老婆子续命!”

张大夫:ノ(_ノ)

张大夫还是决定先去煎药!

在病人一定坚持觉得自己有病的情况下,张大夫这里还是有应对经验的!

炖补品!

但是炖补品前,还是要先负责任的看看这几天老夫人的服用过的药方。

当然,也可能是其他大夫负责任开过的补药配方!

千万注意不要重合了,计算下药性!

也不要冲突了,避免产生副作用!

芷杳将这两日整理好的所有大夫开过的所有方子,都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一看,顿时安心了!

同行都有非常好的职业操守!

没有为难后面的同行!

都是这个季节清热解毒的草药!

剂量泡澡都可以!

内服更没有问题!

张大夫的难题迎刃而解。

芷杳磨好墨,请张大夫写方子的时候。

张大夫顿了顿,还是尝试问芷杳,“芷杳姑娘,老夫人有泡澡的习惯吗?”

芷杳:ヽ(ー_ー)ノ

“前面已经有两个大夫给老夫人开了泡澡的药包了!”芷杳提醒。

张大夫意外,“刚才的方子里好像没看到。”

芷杳:ヽ(ー`)

“那两位大夫坚持不让留方子给后面的大夫看,说独家秘方,但是如果有问题可以找他们。”

张大夫:(`Д)ゞ

果然,大家都觉得没脸留方子给其他同行看!

那他也只能开些开胃健脾的方子给老夫人了!

看脉象,老夫人是有点饿!

反正,先人种树,让后人无树可种!

张大夫默默写起了健胃消食方……

内屋这处,方妈正同老夫人说起起因,“其实夫人这两日请宋伯帮忙寻了不少夫子、先生和大家,给四公子和六小姐上启蒙课。”

“上课?”

老夫人光是听听就头疼!

在老夫人看来,上课就是读书写字!

以前老侯爷在的时候,就天天念叨她,要读书写字!

想和她有共同话题!

她真不是那块料啊!

老侯爷非要她学啊!

她天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学啊,哭啊!

惨绝人寰!(对,这是她为数不多学会的成语!)

为了让她学认字,老侯爷甚至从兴趣爱好入手!

教她看《马吊的四十八种算牌术!》之类的!

她也是这么入坑的!

因为老侯爷教她看!

她虽然没有念书的天赋,但是和马吊相关,她还是勉强能学的!

于是老侯爷每天在繁琐的公务之余,带着她吭哧吭哧学习了马吊的各种入门书籍!

对!

因为入门书籍的文字都比较简单,大多都是配图!

配图她好理解!

最后,她的字没认多少,全部都和马吊有关;但老侯爷一不小心把马吊都学会了!

那段时日,整个惠城上下都在打马吊!

因为老侯爷喜欢,大家都学!

那时候,她就站在老侯爷身后,指点江山!

那是她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但后来老侯爷就这么走了,呜呜呜呜……

“老夫人。”方妈看她出神,提醒了声。

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跑偏了!

那继续回到重点上来。

老夫人轻咳两声,轻声质评,“不是上课吗?那就在府中上课就好,跑去骑马做什么?”

方妈明白了。

老夫人听不懂启蒙的意思。

方妈解释道,“老夫人,是马术启蒙,也是上课的一种!六小姐的病好了几日了,四公子也回府了。夫人是说,之前大夫提到小孩子可以适当多运动,也多去府外走走,晒晒太阳,跑跑跳跳,个头能长得高些,身体也更硬朗些,少生病。”

老夫人这次倒是赞同了,“少生病好!别府中终日都病恹恹的。”

方妈知晓老夫人又在说六小姐了!

老夫人总觉得这个孙女会过病气给她,所以总不怎么待见。

但听说儿媳带老四和小六去骑马了,老夫人也心慌了!

主要是听到“马”字心慌的!

昨天输牌,她才和袁妈说,要戒马吊了!

她都因为戒马吊大病一场了!

结果今天又被方妈说得心痒痒的。

不,你要控制住自己!

然后下一秒又问方妈,“去哪儿骑马了,远吗?”

方妈应道,“京郊马场,来回路上都要一个时辰,晌午饭肯定在马场那边用了,再加上学骑马的时辰,肯定没那么早回来。老奴估摸着,怕是要黄昏前后去了。”

黄昏前后?

现在才用过早饭!

老夫人忽然觉得这是个天赐良机!

老夫人再次扶额,“哎哟哟,头又疼起来了,快扶我躺下。”

方妈赶紧上前。

老夫人躺平,还愁眉苦脸着,“去叫袁妈来,让她给我按按头,让我好生睡一会儿。”

方妈照做。

等袁妈来,“我给老夫人按头!”

老夫人赶紧坐起来,“哎呀,不是让你来按头的!儿媳出去了,去马场了,黄昏前后才回来,去,窜罗牌局去。”

“诶,诶。”但连袁妈都迟疑了,“老夫人昨晚不是才说要戒马吊吗?”

老夫人蔑了她一眼,“昨晚不是戒了吗?”

袁妈,o(一︿一+)o

行吧!

马车终于缓缓在京郊马场外停下。

一路上,马车里的两个崽崽都快要把马车拆了!

马车听闻,驾车的侍卫一面置脚蹬,一面口吐白沫!

阮陶吓一跳。

贺妈一脸憔悴,“晕车了……”

阮陶惊讶,“驾车的人也会晕车?”

贺妈扶额,“主要是太吵了,心里崩溃了!”

阮陶稍稍皱眉,“好像……还好啊?”

贺妈无语,伸手指了指自己耳朵。

阮陶才忽然反应过来,哦!

阮陶伸手,把耳朵里的自制耳塞取下来。

昨晚,她让贺妈紧急准备了“长途公共交通出行之必备最强套装!”

入耳式耳塞!

亲肤不透光眼罩!

以及,可悬挂式舒服颈枕!

刚才在马车中,她是补睡了一个美容觉。

贺妈留在马车中照看两个崽崽。

看着像熬了通宵一般憔悴的贺妈,阮陶于心不忍,“贺妈,要不,你在马车中睡会?”

贺妈顶着一脸憔悴摇头,“等祖宗们上了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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