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我的心里也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因为受到在学校死人楼里的绣花鞋影响,我现在看见看见红色就头皮发麻。
所以更别提在这个节骨眼上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了。
我的心里瞬间就蹦出来一个念头,难不成她就是搞出来“鬼打墙”的罪魁祸首吗?
可这个女子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她面前则是一个破碎的窗户,我也无法从窗户上的倒影去分辨她的模样。
嗯?等等......
这破开的玻璃痕迹我怎么越看越眼熟呢?这怎么就和被狂风吹烂的玻璃一模一样呢?
“咕咚~咕咚~”我下意识地吞咽了几下口水,朝着头顶上的玻璃看去。
但下一秒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头上的窗户旁边竟然也站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而且无论是从衣服上,还是体型上,她们两个人都一模一样的!
两个破掉的窗户正不断地刮进冷风,让我瞬间就感觉如坠冰窟,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狂风不断地掠过那红衣女子的身体上,将她披肩的乌黑长发吹得翩翩起舞,两个女子此时此刻就连头发被吹动的轨迹都一样。
但我并不觉得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幕有多么的美丽动人,我只感觉那舞动的头发就犹如要我命的枷锁一般。
很显然这一上一下的女子就是同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所在“鬼打墙”里面的空间是不是被压缩了?
这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啊......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那个红衣女子忽然就动了起来,朝着楼下就开始跑去。
原本我以为这一切只要等红衣女子跑掉就能结束的时候,却没想到诡异才刚刚开始。
我的面前以及头上同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
他大爷的!
两个红衣女子都动了起来,啊不对,是一个红衣女子!因为我所处“鬼打墙”里面的空间被压缩了!
也就是说,无论她前往哪个方向,相应的那道人影也会随之而动。
我的脑袋就像是炸开了一样,不过我却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此时的我不能在愣在原地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被那红衣女子给碰到了会发生什么怪事。
这一刻的我就犹如刘祥化身,舍着命往下跑,并且还感觉不到一丝的疲惫。
果然啊,真是应了那句很有道理的话,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潜力。
甚至就连我自身的恐惧在这时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红衣女子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跟,而我的后面也有一个红衣女子在跟着。
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好像是陷入到了死循环里面了。
要是一直这么下去的话,别说这个红衣女子或者“鬼打墙”害死我了,我早晚都会被自己给累死。
而且我爆发出来的肾上腺素也迟早会消耗完的啊。
这是一个死局啊,我此时恨不得自己从破开的窗户跳下去,干脆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可我却发现现在我的腿脚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就他妈跟中了邪似的。
我越是不想跑,这双腿就越是上劲,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怎么现在就连最简单的死我都办不到呢,这穿着红衣的脏东西真是太狠了啊。
果然......红色的东西都不能惹,这时我又转念一想,这也不对啊,是它惹得我啊。
就在我思索万千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身后的脚步声逐渐小了起来,而我面前正不要命跑着的红衣女子所发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我瞬间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脏东西该不会是要给我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吧?
要反着跑吧?
我控制双腿不让自己动弹,好伺机而动,可这双腿好像有它自己的想法,仍然向前跑个不停。
此时此刻我要处于百米短跑的比赛当中多好啊,最起码死前还能获得一个荣誉,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的小命到这里难道就真的没了吗?真不甘心啊......
“扑腾!”我的双脚顿时踩空,一个踉跄就趴在了地上。
疼得我瞬间就龇牙咧嘴大叫了起来,没想到临死了我还遭受这么大的罪,这脏东西的心眼是真坏啊。
可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忽然就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讨论声。
我瞬间就把脑袋给抬了起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我登时被惊得合不住嘴了。
这里有着十几个身穿制服的官方人员,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但眸子里面却存满了困惑。
他们就好像在问我,我是谁?我在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行如此大礼呢?
我傻了,直接就愣在了原地,但他们却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动了起来。
“这年轻人的心理素质真差,我记得他好像是被老周给带回来的吧?怎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呢?”
“唉,不知道,你可小点声吧,他在盯着咱俩看呢。”
那两个正在讨论的人像是躲瘟神似的躲开了我。
我忍不住梗了梗喉咙,然后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有些后怕地看向了身后的楼梯。
“我这是从“鬼打墙”里出来了?”我不解的挠了挠脑袋,然后迅速地与楼梯间拉开了距离。
下意识就朝着走廊上最明亮的地方跑去,等来到这里之后,我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楼的大厅!
我看着周围一切陌生的环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竟然就这么简单地从那个鬼地方跑了出来!
这这这......真的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会不会是那个脏东西来蛊惑我的呢?
“啊~”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忽然就传来了一个人打着哈欠的声音。
“你应该就是柳阴生了吧?”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揉着眼睛向我问道。
“老周不是上午的时候就把你给放出来了吗?现在都下午了,我们马上就要下班了,你怎么才来?”
那人说罢就从身旁的一个窗台拿出了一个手机递给了我:“诺,你的手机。”
“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大忙人啊,手机从进到我这,打来的电话就没停过。”
我不知所措的接过了手机,紧接着向他连忙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老周和一个老头,那老头姓牛......啊不,是姓魏。”
那人捂着嘴巴又打了个哈欠:“啊~他们两个人啊?我怎么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