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刺史府的告示就传遍了南州的大街小巷。
“什么!石桥图竟是魔图,能够隔空杀人!”
“唉,可惜啊,南州四子只剩下了钟伯期一人!”
“啧啧,欧阳泉一直把石桥图当至宝,现在看他怎么办!”
.....
一时间,整个南州都在谈论石桥图的事。
与此同时,欧阳泉家中。
听到这番噩耗,欧阳泉顿时脸色大变,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天灵!
噗!
下一刻,欧阳泉直接喷出一大口鲜血,痛心疾首嘶喊道:“不!”
“主人,您消消气,石桥图没了没关系,您不能有事啊!”
门外,听到动静的老仆连忙冲了进来,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劝慰道。
“滚,你懂什么,石桥图在我眼中犹如粪土!”
闻言,本就气急攻心的欧阳泉,顿时怒吼。
“是是!”
老仆吓得连忙认错,最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于此同时,屋内传来欧阳群撕心裂肺的悲呼:“元夫兄、公复兄、冷籍兄,一路好走!”
消息是要经过时间发酵的。
崔长歌特地等了一天,让告示上的消息充分发酵,在南州城内人尽皆知的时候。
才结束了钟伯期的看押,将其放了出去。
至于其他人,则继续看押。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全都被‘杀’,已经是个死人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我怀疑,钟伯期此时的脸色很差,甚至有些苍白。
走在大街上,钟伯期听到众人的谈论,以及暗中对他的指指点点,不由一阵精神恍惚。
“钟先生,节哀呐!”
“钟先生,多保重啊!”
听到周围一些相熟的人,口中说着安慰的话。
钟伯期再次动摇,难道我真的已经杀了他们吗?
一时间,钟伯期心慌无比。
在他的眼中,刚才那些指指点点变成了,一道道对他声讨的窃窃私语。
刚才那些安慰的话,变成了恶毒的咒骂。
“钟伯期,你这个畜生!”
“钟伯期,杀人凶手!”
“钟伯期,你不得好死!”
.........
“啊!”
钟伯期只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发出一声不安的大叫。
“钟先生,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见到钟伯期的异样,周围的人全都面露担忧的看了过来。
只以为他是因为南洲其余三子的死,伤心过度。
只是这关心的话,落在钟伯期耳中,顿时变了味道。
不敢直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钟伯期匆匆脱离人群,找自己家赶去。
司马府这边,崔长歌正在听捕快,汇报钟伯期被看押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
当听到钟伯期离开时,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时候。
崔长歌顿时勾起了冷笑,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个捕快刚走,立刻就有人来向他汇报,钟伯期在大街上的举动。
崔长歌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钟伯期对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杀死了石桥图上所有人这件事,信了个七七八八。
只要再让他看到,冷籍等人家中的灵堂,他就会彻底相信,自己真的杀死了对方。
钟伯期刚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立刻就有下人前来禀报道:“先生,冷籍先生的灵堂已经设下,我们何时去吊唁?”
“对,对,灵堂,贤弟!”
本来已经精神无比错乱的钟伯期,听到这话,顿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旋即,钟伯期立刻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去,口中更是呼唤着冷籍的名字。
乍一看,都以为他是急着去冷籍灵前吊唁。
但其实,他只是想立刻看到冷籍的尸体。
以此来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记忆丢失,缺失了已经杀死冷籍等人的记忆。
在钟伯期出门的时候,崔长歌同样出了门。
并且运转轻功,先一步到达了冷籍家中。
随后趁人不注意,崔长歌摸到了灵堂。
此刻的灵堂中并没有人。
因为这本就是一场戏,一场演给钟伯期看的戏。
冷籍的家人在与不在,配不配合,演的好不好,其实都不重要。
关键在于,冷籍的尸体。
只要棺材中躺着的是冷籍,那么钟伯期自然会彻底相信,自己已经杀了对方。
本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冷籍躺在棺材里,当尸体。
但是南州四子同气连枝,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
冷籍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兄长,更别说帮着外人欺骗他了。
对此,崔长歌很是无奈,只能自己上了!
此刻的棺材,还是敞开状态,并没盖棺。
因此,崔长歌很轻松就躺了进去。
静等钟伯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