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一个地基,就能将一个大秦修垮了?
那样才是天大的笑话。
而且有些人说,虽然没有修建,但是材料的准备,也是非常繁重的徭役。
先不说这些事情,从嬴政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光说阿房宫又不是改一个宅院,谁脑子有坑,才会全都准备齐全了,再开始修建?
难道先准备一些,然后一边修建,一边准备后续的材料,他不香么?
除了阿房宫之外,然后就是修建骊山陵墓了。
讨论这个问题之前,先确认一下,这个陵墓是谁的?
那是秦始皇嬴政的。
嬴政是谁?
胡亥的爹!
尤其是秦皇陵都修建了几十年了,都没有事。
结果胡亥登基不过两年,大秦就被他修完了?
儿子给老子修皇陵,哪里有错了?
难道后世那种直接将老头、老太太扔到养老院不管,才是正确的?
所以鲜廉寡耻之辈,是无法理解有些事情的初衷的。
而且胡亥登基之后,就一直窝在宫里,连外面是个什么样的都不清楚。
你可以说他无能,也可以说他昏庸,甚至都可以说他残暴。
但不能说他是大秦灭亡的罪魁祸首。
大秦的倒塌,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是多方面综合原因造就的。
单纯推到赵高、胡亥的身上,纯粹是那些不学无术之辈的臆测。
而这些系统性的隐患,这一世因为冯逍的存在。
已经慢慢开始改变,甚至连政治体系这个基本盘,都被冯逍和嬴政两人给改了。
可以说,赢舞给嬴政的那颗洗髓丹,完全就是大秦的续命药。
毕竟在怎么能力卓著,冯逍也只是一个臣子。
有些事情,嬴政可以做,但是他却未必能够做成。
而且有些事情,也只有嬴政敢做。
如果胡亥在位,哪怕他对于冯逍言听计从,那么这些事情估计也会让冯逍感到棘手。
毕竟嬴政这两个字,就代表着大秦的最高意志。
就代表着,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的听从。
这也是冯逍和嬴政能够顺利改革的根本原因。
毕竟,没有人敢于,光明正大地站在始皇帝的对立面。
碰到嬴政,是冯逍的幸运,碰到冯逍同样是嬴政和大秦的幸运。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两人是彼此相互成全。
也正是因为两人的配合默契,所以嬴政毫不客气地耍起了无赖,利用起了冯逍来。
之前冯逍都已经明确反对东巡,并且还为此上了奏章。
可惜的是,嬴政任性起来,根本就不在乎其他。
因为他坚信,有了冯逍的存在,肯定能够给他兜底,哪怕为此冯逍会骂得很厉害。
“阿嚏!!!阿嚏!!!”
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感觉舒服了很多之后,嬴政的脸上带着笃定的神色。
对着一旁眯着小眼睛的胡亥,非常肯定的说到。
“朕敢和你打赌,你那个妹夫,这个时候肯定又在说朕的坏话。”
“朕甚至都怀疑,他会不会骂上朕两句!”
看着这个丝毫没有一点自觉的父皇,又扭头看了看外面,守备森严的罗网士兵。
胡亥瞥了瞥嘴巴,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嬴政的良好自我感觉。
“父皇,您自信点,把怀疑去掉,把会不会也去掉。”
对于冯逍,胡亥被暴击地多了之后,已经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很干脆的将冯逍如同嬴政一样,排除在他的思想范围之内。
经过了嬴政的长时间熏陶之后,胡亥也想明白了。
他之所以能够战胜所有的兄弟,成为大秦的储君,未来的君王。
并非是他又多好,也并非是嬴政地宠爱,更不是他坚持法家思想的原因。
自己的能力,胡亥心里还是有一些逼数的。
虽然不算多蠢的人,但和那些聪明人比起来,他差远了。
而且虽然他受嬴政的宠爱,但是嬴政绝对不是一个被感情所能左右的帝王。
尤其是储君更是涉及到大秦的千秋万代,嬴政绝对不会掺杂多少私人感情。
而且,大秦自己都已经在削弱法家的影响力,努力营造一个百家争鸣的盛世景象。
怎么又有可能选择一个法家思想的君王。
那么他之所以能够在嬴政活着的时候,就被确定为继承人。
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他的普通,以及他的好糊弄。
已经将大秦的未来,放在了冯逍和下下一代的君王的肩上,嬴政很干脆的放飞了自我。
将所有的经历都投入到了培育孙子们的活动当中。
而继承人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要那个位置上做个听话的人就好。
而儿子当中,最合适的无疑是胡亥了。
虽然不想承认,嬴政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那就是在所有的儿子当中,胡亥是最为容易被糊弄和操纵的一位。
甚至在胡亥的面前,嬴政也毫不掩饰这一点。
所以,意识到哪怕坐上皇帝的宝座,日子也不会过得多么舒坦之后。
胡亥多少就有些不求上进的感觉。
如果说刚开始嬴政还非常震怒的话,那么现在嬴政也干脆懒得理会了。
而彻底得平衡了的得失之心后,嬴政反而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待,他所一手创立的大秦了。
将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都实验一番之后,嬴政也非常庆幸。
上天能够让他遇到,冯逍这么一个妖孽般的存在。
尤其是冯逍的机智,以及面对事情发生之后的快速反应,才是大秦最为需要的。
毕竟,大秦如今走在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上。
因此面对胡亥的调侃,嬴政也没有像曾经那样生气,反而有种快乐的感觉。
看着车队之外,罗网那几乎遍地撒网的慌乱,嬴政丝毫没有愧疚的感觉。
“这家伙,看朕到了之后怎么收拾他,要是让小舞儿受到一点委屈。”
“哼,看朕不敲断他的腿!”
嬴政也知道,这次他的任性行为,让冯逍忙乱地措手不及。
所以在说硬气话的时候,不得不拉上了宝贝女儿做由头。
并非是嬴政不知好歹,实在是他炫耀之心升起,无法克制的自己的宣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