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战,安州这边的士兵就爆发出来巨大的战斗力。
面对对方推出来的两艘遮挡视线的‘烟船’,这边的士兵架上投石机就直接给轰烂了。而后,这些玩意就开始疯狂的用投石机砸对面的船只了,反正堵住了也不怕你跑了。而且一边砸还在一边骂:“狗日的,连酒都给耶耶耽搁了······”
雷公都不打吃饭人,你说这帮子海盗得有多可恨!
虽然安州这边的投石机砸的凶狠,但是却一直没有靠近了作战,毕竟这样容易造成伤亡。程处嗣想的是,反正石弹准备的不少,先砸过瘾了再说,到时候石弹砸完了再上去收尸就是了。
但是呢,对面显然也不全都是傻子,一开始也确实是被砸懵逼了,连带着船只和人员的损失都不算小。然后这些人就开始反应过来了,把所有的船只给挨到了一起。这里水浅,船只早晚会被打沉的,连起来还能当半个陆地用。而且也不怕对面火攻,这些海盗所处的水域对面的船只根本就划不过来。就算你石弹再多,有能耐就把这边的船只全给打成碎片吧。
这么做的效果很好,毕竟程处嗣他们所带的石弹是有限的,虽然还是能把对方的船只给砸伤了一大片,可是因为水浅的关系,这会也完全不影响使用。除了砸死了不少人外,对方的战力起码还是在的。
这就让程处嗣有点犹豫,这种情况要不要攻过去,真攻过去的话肯定是会付出一定的伤亡代价的,程处嗣又认为这些海盗不值这个价钱。
边上的韩宁都有些懵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处嗣,跟看个煞笔似的。这个眼神让程处嗣很是不爽,跳起来就给了韩宁一脚:“码的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有屁就放。耶耶最烦这个眼神了,你家李恽就是这个毛病,动不动的就斜着眼看人,跟看白痴似的。”说完觉得不解恨,又踢了韩宁一脚。
韩宁揪了揪鼻子,慢慢的说道:“咋们之前对付萧峰的时候好像用过这一招啊,就是用火攻,现在他们把船都挨在了一切,不正好方便咋们放火吗?”
程处嗣也有点急了,吼道:“那里的水有多浅你又不是没看见,刚刚他们的船出来就是因为水浅速度太慢才被打沉了的,咋们的船根本就过不去,怎么火攻啊?”
韩宁再次露出了之前的那个眼神,见程处嗣有发作的迹象,赶紧的收了,拿手指了指舱外的那些投石机,程处嗣一见,马上就向泄了气。心里愤愤的想着:码的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孙三才赶紧的去招呼去了,很快的,三艘大船上的所有投石机上都装备上了燃烧着的石弹,孙三才一声令下,随着吊篮上指挥手的旗子一挥,这些石弹就呼啸着向着海盗们砸了过去。而且因为一时间砸过去的石弹不少,这些海盗连灭火都没有时间。而且因为忙着躲避,虽然看见了这些是火弹,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去救,因为紧跟着第二轮就砸了过来。
这些海盗的船可都是木船,而且因为挨的很近,自然烧起来也就很快。
不大的功夫,边上浅水区的滩涂上就跑下来了不少的海盗。而那些船只却是没法救了,火烧连城之下很快的就燃成了一片。
程处嗣看着这熊熊大火感慨道:“可惜了了,咋们这一把火倒是放的痛快,只是不知道会烧掉多少东西。据说这些海盗可还是有些家底的,这下可好,一把火全给弄没了。”韩宁在边上撇撇嘴没说话,因为不管程处嗣这么想,就是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跟着李恽出来的人,遵循的原则向来都是贼不走空,要是没捞着东西就总会觉得吃了亏。
木头的东西一烧起来就不好救了,而且程处嗣他们也没打算救。站在边上观望了一阵之后,程处嗣突然问韩宁道:“你看那边跑出来的海盗,这会都还凑在一起的,这是打算继续跟咋们干下去啊,你有什么建议没?”
韩宁再次拿手指了指边上的投石机说道:“你看咋们这个投石机,又长又圆,它还粗,用来对付这些海盗再是合适不过了。”
程处嗣叹了一气说道:“算了,传令下去,让咋们的士兵那弩箭守着,别让他们靠过来就好,就不要再拿石弹砸了。毕竟他们的处境已经是如此的艰难了,你看全都已经泡在水里了,咋们再落井下石的不好啊。你家李恽不是常说吗,要以德服人,说不定过会他们就想要投降了呢。”
韩宁直接就懵逼了,码的这时候讲以德服人?有些急了的说道:“将军,这个时候直接砸就是了。咋们之前砸了那么久也没杀掉多少人啊,你看这起码都还有一千多人呢,咋们砸掉一些再打起来也容易啊。这个时候可不是讲什么仁义道德的时候啊,杀了再说啊,而且说不定这些玩意身上还藏的有东西呢。”
程处嗣用了一种之前韩宁才用过的眼神看着韩宁说道:“你以为耶耶不想用投石机砸啊?”然后使劲的在韩宁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说道:“码的刚刚砸的太过瘾了,这会没石弹了。”
韩宁白捡着挨了一巴掌,但是瞬间这小子就清醒过来了,贱兮兮的说道:“这样也好,飓风就快要来了,他们要是有能耐就一直在水里泡着呗,咋们还可以顺便观观景,看看这些海盗凫水的本领究竟有多好。”
当然了,这些海盗并没有受到程处嗣以德服人的感召,居然开始在滩涂上开始挖土,看来是准备负隅顽抗了。
程处嗣也没去管,分派了士兵用硬弩盯着,防止他们偷袭就好了。而后就和韩宁孙三才他们去喝酒去了。中午的酒杯耽搁到了晚上,喝起来就没之前的氛围了。但是不当值的那些士兵却是很高兴的,有酒有肉还有戏看,喧哗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就是酒香和肉香也跟着飘到了对面海盗的地盘里,让这些玩意给馋的够呛。
他们的补给几乎全给烧了,带着的很少不说,还都是湿的,压根也没法吃。而且为了脱离泡水的命运,他们还努力的在挖土垫高,这会可以说是饿的都前心贴后背了。好在这会是五六月间,倒是不存在冷的问题。
只是那传来的酒肉香味太磨人了,郑经都在想安州人是不是在学韩信,玩什么四面楚歌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