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等人在半路截下的马车里装的就全都是补给的物品,米面油都有,酒肉也有,于是在李恽的安排下,韩宁亲自下厨,弄了些好吃的大家伙美美的吃了一顿。当然了,酒是不准喝的,后面还要跑路呢,喝醉了不像话,但是酒可以全部都带走。
而后一行人就带着酒肉和女人,以及搜刮来的财宝离开了。又花了大约十天的时间才回到船上,然后扬帆赶回安州。
上船的时候还给这些女人都吓了一跳,最开始他们以为李恽等人都是山贼,结果现在怎么变成海盗了。而且上船后见到了李恽的模样这些人都还有些不行,这个年轻人长这么好,居然也跑去做盗贼这样的勾当,私下里纷纷觉得惋惜。同时也在期望,要是真的分配的话,能分给这个大王就好了。
李恽也在美滋滋的总结,这趟出来太顺当了,得到的好处也是颇多的。首先是刨了一座坟,得了一把剑和一尊玉质金佛,价值不菲啊;中途回长安的时候虽然被自己的老子给吓了一跳,但是总的来说也算是有惊无险,还意外的遇上了慕容丹和阿合,风流了好几天,现在想想李恽都还觉得美。而且到了涿州这里后收获更大,搜刮来的东西李恽没有细看,但是绝对超过了之前刨坟的所得。
李恽是越想越美,甚至躺在船头的躺椅上哼起了小曲。向月和向桂姐妹俩都还在诧异,怎么这个人这么怪呢。李恽他们去当山大王,自然是不可能带上她们的,她们的所有人都说留在船上的,因此他们也不知道李恽他们去做什么事了,见到李恽心情好的不像话,自然也就诧异了。
李恽挺嗨的,开着船躲到了海上慢慢的在往安州赶,郑卢两家可就惨了。
首先是郑家,守陵的人带着人马追出来却是并没有追到李恽等人,只是知道大约是往北的方向走了,因为当晚的雪实在太大了,什么踪迹都被掩盖了。无功而返的众人只能半道返回,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不敢隐瞒的,只好当即就派人回去报了信。这样的大事当即就把郑家的高层给惊的不轻,但是却还是没有报官,只是派出了家族里得力的人手开始询查,弄的这个年都没有过好。
郑家是大家族,各种各样的人手都是有的,善于侦查的也是有的,甚至前朝和本朝的那些老斥候也是不少的,当即就撒了不少出来。同时郑家也发动了自己的一些关系,开始联络各地的绿林人士,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居然敢动自家的祖坟。
不得不说,郑家的力量还是很大的,虽然撒出去的斥候因为大雪的缘故而什么都没有侦测出来,但是各路的绿林好汉还是不敢得罪郑家的,纷纷把自己所知的情报都告诉了郑家的人。
而郑元俨在把手头所有的情报汇总了以后才发现,这次来的土匪实在是有点奇怪。首先他们不是北地的土匪,至少不是北地知名的土匪。因为北方但凡是有点名气和实力的,郑元俨都是知道的,或者说是能知道的,难道这股土匪是新冒出来的?掘自家的祖坟是为了扬名?郑元俨对此也是不信的,没有哪家土匪敢这样,得罪了郑家就绝对是混不下去的。别说官府剿杀你,就是郑家的力量都能轻易把你连根拔起。
但是要说不是北方的吧,这伙人逃跑的路线却是在往北走的。郑元俨亲自审问了自家的守陵人,虽然也对这帮废物很是气恼,后面更是亲自下令将这些人全部都给关进了家里的地牢,除了两个护卫之外,余下的都被灭了口;但是对于他们供诉的这些盗匪的逃跑方向,郑元俨还是相信的。一来是发生这种事后,这些人惧怕之下肯定是在全力追击的,当时的雪再打,对方毕竟人数不少,总是有些印记在的,不至于跟错了。
再有就是,据这些人讲,这些盗匪说话的口音都是北地的口音。在没有普通话的年代,口音是判断一个人籍贯的关键因素。
可是北地的盗匪自己都问遍了,要么就是能证明自己没去,甚至有的还能帮忙别人证明,总之,这就不是郑元俨所知道的盗匪坐下的。然后郑元俨马上就想到了李恽,这些人判断这个事的方法也很简单:什么人能做这事,什么人会做这事。
很明显,这两点李恽都符合,既能做、也会做。这就足够了,郑元俨就认定了:这事就是李恽做下的。至于说证据之类的,不需要了。
然后郑元俨几乎就没经过思索就命人去报了官,不仅如此,他还亲自给李二写表章说明了这个事,除了跟李二叫屈,说自家先人无辜受累,死了也不得清净,还被人刨坟抛尸;还跟李二表面了,郑家对这个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追查到底。
李二接到这封表章的时候也是懵逼的啊,你家祖坟被刨了你去追查就是了啊,你郑家好歹是有数的豪门,这点破事都要给朕汇报的吗?完全没当回事的李二就把这封表章给扔在了一旁,朕看热闹就是了,而且朕还很高兴,但是要想让朕帮忙吗,没看见朕现在很忙的吗?
郑家也确实在自己行动,当即就派出了不少人前往安州打探李恽的动向,并且暗中去联系之前安插过去的钉子。除此之外,郑家还干了一件非常缺德的事,那就是把官帽山附近所有的人户都给抓了,准备审一下。而这一审,还真的审出了一点问题来。
官帽山附近就只有几户人家,也确实是没有见过这帮盗匪的行踪,郑元俨派去的人也确实是在附近的长寿山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这些人藏匿的痕迹,可是附近的一个常见的猎户包二却是不见了踪影。
而郑元俨马上就派人去搜查这个包二去了,如果是被杀了的话,死要见尸。然后郑元俨下令将这些被抓回来的人户全都给杀了,用以泄愤。
关键的关键是,这些人中是还有另外一户猎户的,而且这户人家可不是包二那样的光棍,人家有个儿子的。更关键的是,这个小子因为外出打猎而意外的没有被抓,只是看见了自己的父母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