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利刃从吴逍右手伸出,闪烁着森森白光。
“你砍我一条胳膊,我要是一刀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说着他又将三把利刃收回手臂。
“我还是先跟你讲讲,你死后会发生什么事吧!”
吴逍转身在炽热的煤炭里拿出一根烙铁。
“等你死后,我会把你姐姐抢过来,割了她的舌头,让她给我做美人盂。”见曹研面色阴沉,他脸上的笑更得意了。
似乎他天生就是这种人,快乐永远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不光你姐姐,我要你全家人都不好活,听说你还有个容貌不错的婶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把他卖到青楼教坊一定能赚个好价钱。”
“你说要是有人当着你二叔的面...嘶–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曹研盯着吴逍,脸色愈发苍白。
吴逍看着通红的烙铁,打量着曹研的身体,“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是书院的学生,恭喜你,他这一辈子也别想考取功名,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一辈子庸庸碌碌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他眼中寒光一闪,周身戾气横生,引的曹研眉头紧皱。
天下走武夫一途修行者,每长一个境界,一身的力量就越强,但终是没有别的术法神通。
可为什么这个吴逍可以施展,之前南街一战中,他就结印生火,现在周身猩红的戾气又是怎么回事?
见曹研不解,吴逍笑的更加畅快。
“哼,这是兵家的能力!”
说完他也不再废话,脸色一沉拿着烙铁,直接就要往曹研脸上印去。
“我今天要折磨死你。”
烙铁马上就要按在曹研脸上,他甚至能感受到炽热带来的刺痛。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曹研身后的影子犹如实质,竟然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
随即,一个红色的人影一闪而过,一脚踢在吴逍手上,烙铁脱手而飞,扔出去老远。
吴逍也被巨大的力量给踢趴下,他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身影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周大人?”曹研惊讶道。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韩辛的义子,南镇抚使周振。
周振侧目对他微微点头,“韩公说过,你不会有事。”
说着他一挥手,束缚着曹研的绳子全都断裂。
这就是高品强者吗,真是恐怖如斯。
就在这时,刑部尚书王廉带着一众势力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直接懵了,尤其是看到倒在地上的吴逍后,脸色变得像吃了奥利给一般难看。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子是要弄死我呀!不过看到曹研安好,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皇上圣旨都发到自己这了,曹研要是在他手上出了问题,那他这个官也就当到头了。
“贤侄啊,你没事就好啊。”王廉跑到曹研身边,仔细检查他没有没受伤。
曹研:“?”
蹲了两天大牢,怎么还多了一个叔叔出来。
一边的曹二郎,两位同僚,观星阁的夏韦,楚涵宁都围了过来。
“大哥,你没事吧。”
“辞傲,你没事吧。”
“曹师兄,你没事吧。”
“曹研,你没事吧。”
曹研一脸无奈,你们关心人就会说一句没事吗。
搞得我都想吃溜溜梅了。
还不待他回话,大儒于无华直接冲了过来。
“学生曹研拜见三位老师。”
“哎呀,哎呀拜见他们干什么,你是我弟子,快告诉为师天子呼来不上船,下一句是什么,急死为师了。”
曹无趣听到这话,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在脸上挠了挠,表现出很无辜的样子。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老师你被誉为诗王,这首诗正是为你而写。”
对不起了李太白...曹研在心中腹诽一句。
自称臣是酒中仙...被吹了一波彩虹屁的于无华险些当着众人的面流泪,这是何等的狂妄不羁洒脱啊!
我于无华真的能当的起这首诗吗?
没错,我当的起。
我要当不起,这世界还有人当的起吗,哈哈哈哈哈哈。
李青痕和陈涵眼角不知觉的抽搐,这老东西真不要脸...
锦衣卫百户白甘跟自己顶头上司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走到曹研身边。
“没事,就走吧。”
曹研点了点头,“赶紧走吧,我都饿了一天了。”
“谁他妈的让你走了,老子今天要你死。”
身后传来吴逍的嘶吼声,只见机关手臂射出三枚飞镖,直奔曹研后脑。
支啦...
说时迟那时快,曹研抽出张士奇腰间的佩刀猛的一挥,飞镖被齐齐挡飞。
“找死!”
曹研身形往前一冲,绣春刀由下到上顺势一挑,刀光一闪,吴逍眼睛睁的老大,右侧机关手臂直接被斩下。
血液立刻从右臂涌出,一滴一滴落在牢房的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吴逍捂着手臂,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曹研绣春一挥,眉宇间也沾染了一丝红色煞气。
“吴公子今天要想死,我就成全你。”
说着绣春刀上镀了一层寒霜,对着吴逍猛的砍去。
“不要!”
白甘惊呼一声,将肩膀上的木头鸟扔出,鸟鸣一声瞬间爆炸,爆炸影响了曹研挥刀的轨迹。
砰的一声,烟尘飘散,吴逍身后的墙被砍出一个很深的口子。
周振眉头微皱,这小子进八品了?
张士奇眼睛睁的老大,从曹研手上抢回绣春刀,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我就一把刀啊,都他妈让你给劈卷刃了。”
“你知道买一把得多少钱吗?”
曹研有些无语,“多少钱啊,一百两银子都不够,多出来的就当教坊司的茶钱。”
张士奇整理了一下衣服,“辞傲,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赵守义:“……”真无语...
“辞傲,离开,毕竟他是尚书儿子。”白甘没了木头鸟,又变成了那个不爱讲话的人。
曹研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逍,“头儿,我们走吧。”
王廉叹了一口气,赶紧吩咐差役把吴逍抬了出来,他毕竟是自己同僚的儿子。
有些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要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