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五连忙说道：“不敢，绝对不敢。”
嬉皮笑脸的从炕上拿起特供烟，点着后美美的吸了一口说道：
“老大，还是这烟好抽啊，我已经有一年没抽过了。”
方明看着牛小五装出的一脸可怜像说道：
“少来这一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小刀同志，弄不好过几天就会来找我报道。”
“他一直说找你算账，你自己考量一下。”
牛小五立刻把可怜像收了起来。“什么？卧槽，这下坏了。”
“老大，到时候你可得罩我，虽然我是在一排里，但是我一直人在曹营心在汉。”
方明一脚踢过去，“我就是你营长。你的心在哪一个汉？”
牛小五嘿嘿乐道：
“老大，说真的。”
“你要是不管的话，刀哥来了非得打死我。”
方明说道：
“你到底怎么祸害他了？”
牛小五挠了挠头，说道：
“也没怎么祸害，就是临走的时候用他的洗脸巾，擦了十多个毛桃。”
“在他的牙膏里弄了一些猪苦胆。往他的短裤里放了一些辣椒面儿。”
方明“噗嗤”就乐了。说道：
“小刀打不死你，算你捡条命，我是没脸给你求这个情。”
两个人说笑了一番后
牛小五说道：
“老大。”
“我跟你汇报一下轧钢厂现在的形式，还有一些人际关系。”
方明点点头说道：
“你这个侦察班的班长。”
“如果要是弄不明白这些事。”
“以后每天早上我都给你来个10公里越野。”
牛小五说道：
“那不能够。”
“现在厂子里大事儿小事儿我全走一清二楚。”
“对于老大，保安科科长最要紧的任务。就应该是防偷防盗。”
“把那些铁耗子们全都抓起来。”
“你不知道这一年之间轧钢厂丢的钢材有多少？”
方明挑了挑眉头说道：
“能丢了多少？”
牛小五伸出一只手指头说道：
“最少100吨，老大，你要是有功夫，你可以围着轧钢厂转一圈。”
“你就看吧，有好几个地方的围墙全都被掏了有半人多高。”
“围墙边儿的泥土被踩的比洋灰地面儿还硬。”
“你就说吧，得拿多少东西走多少趟，才能踩成这样。”
“尤其保安科还有内鬼和外面的铁耗子互相勾着点儿。”
“其中最大的内鬼就是李厂长的小舅子胡三强。”
“本来他小舅子胡三强，前段时间疯狂吹嘘自己要当科长了。”
“没想到你空降过来，李副厂长在厂领导班子会议上，一个劲儿的给你捣乱。”
“要不是杨厂长拍板儿，刘岩刘副厂长给李厂长添堵。”
“你根本就拿不到这么好的房子，也没有那么好的入职福利。”
“所以说你还没来的时候，就已经跟李副厂长结下仇了。”
牛小五一顿嘚啵，嘚啵，把厂里的形式和方明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已经半夜10点了。
方明说道：
“你也甭回去了，在这儿住，明天早上直接上班。”
牛小五说道：
“还有一件事儿没跟老大说，李副厂长在厂里。最少有三个情妇。这是我知道的。”
“后勤科管料员刘珂，宣传科张爱玲。三车间内勤王华。”
“他们的约会地点我也清清楚楚，一共有两个约会地点。”
“一个是小仓库，另外一个是后勤大仓库里的一个小套间。”
方明说道：
“这个情况掌握的好。你注意着点儿，等我上班以后。”
“如果发现他们约会，就告诉我一声。我去办他们。”
牛小五说道：
“老大，李副厂长的老丈人好像是工业部的一位领导。”
“具体是哪个我还没查出来。”
“如果要是闹翻了脸，李副厂长不太可能进去，很可能会调到别的单位。”
“但是你在轧钢厂就不会太好受了。”
方明说道：
“我还用你说，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你忘了老大的外号了。”
牛小五拍了拍。脑袋说道：
“忘了这事儿。你的外号是狐狸哥。”
“我就跟了你一年，这一年不但敌人被你玩的稀里糊涂。”
“就连咱们自己人也被你玩儿的稀里哗啦。”
方明说道：
“我刚一来根基不稳，再一个和李副厂长的仇也没有那么大。”
“抓住他一个把柄。以后我在轧钢厂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方明心说，牛小五你是不知道，如果李副厂长不出事儿的话，过几年会成为李厂长。
然后一直在位到风暴结束，下海经商，稳得一批。
如果把他弄下去，谁知道后来上位的又是哪根葱，变数太大，不做考虑。
所以说未来最少十三四年。对于方明来说，李厂长的位置。必须是雷打不动的。
拿住他的短处以后，就可以再保卫科躺平了。
自己已经财富，食物都实现了自由。
没事泡泡妞，开个后宫。称霸轧钢厂，调教一下众禽。风暴过后，乘风起飞它不香么？
想到这方明问道:
“小五轧钢厂现在每年丢这么多东西，内鬼肯定不少。”
“保卫科的情况，你了解的怎么样？”
小五说道：
“放心，老大，保卫科可以说是我最熟的地方。”
“保卫科有一个科长，两个副科长，四个小队长。”
“每个小队分两个班，有一个班长。一共120多号人。”
“可以说已经烂透了，真正没有事儿的人也就十来号。”
“今天跟我一块儿过来的，都是和我关系比较好的。”
“如果老大要是用人的话，也就这几个人靠得住。”
“在老大来前一个月的时候，另外一个副科长侯三让胡三强和李副厂长联手送进了监狱。”
“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侯三身上。所以现在他们身上干净的很。”
“但实际上胡三强也好，四个小队长也好。全都跟铁耗子挂着钩呢。”
“铁耗子偷铁必须的给胡三强和四个小队长上供。”
“铁耗子的位置我也都已经摸清，只要您上任想抓的话，保证能抓得住。一窝端不是问题。”
方明点点头说道：
“干的不错。你把你信得过的，关系比较好的兄弟们，先选个七八个人。”
“让他们做好准备，我相信李副厂长和胡三强肯定会在我上任的时候开始捣乱。”
“对我最有力的打击，就是上任之后钢材被盗严重。他们才有借口发难。”
“我正好乘势一波把铁耗子和内鬼全部收拾掉。”
牛小五说道：
“太好了，早就看这帮孙子不顺眼了。”
“不过老大，一些铁耗子确实是最大恶极。”
“但是有一部分也确实是活不下去了。前段时间我就抓住了一个。”
“偷了100多斤钢，我去他家查的时候。”
“一家六口人，媳妇儿得病，四个孩子嗷嗷叫。也是没办法了才去偷。”
“抽了他两个嘴巴子。我就走了。”
“前天的时候又看着他在钢厂边上晃悠，估计是钱都花完了，我也没搭理他。”
方明说道：
“很正常，这年头儿物资紧张，生活不易。”
“像这样小偷小摸，睁只眼闭只眼，适当的时候打击一下就可以了。”
“毕竟对于保卫科来讲，就是保护轧钢厂的安全和防盗工作。”
“你要把贼都抓完了。听说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吧。”
牛小五点点头说道：
“明白老大，你要养贼自重。”
“啪”一巴掌抽在牛小五的后脑勺上。
方明说道：
“会不会说话？这叫战术，不过大概意思也就是这个意思。”
牛小五挨了一巴掌，感觉特别冤，说道：
“老大，这一巴掌我冤啊，所以等到刀哥来了，必须得帮我说情。”
方明说道：
“说情可以，就看你会不会来事儿了。”
“等到保卫科稳定下来，我会交代你们几个帮我办几件事儿。”
“事情办好了升官儿发财大大滴有。”
“事情办不好，每天10公里越野伺候。”
第二天一清早，牛小五带着方明扔给他的一条特供，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四合院。
路过中院儿的时候，正在洗衣服的秦怀茹，看到牛小五从后院儿出来。连忙点点头。
牛小五哼了一声，离开了。
秦怀茹撇了撇嘴心说，不解风情，蟒汉一个。哪像方明，又帅又风趣。
想到这秦怀茹又在饺子和嫂子之间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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