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君见魏笙书笑的有些诡异,忍不住问道:
“万公子,程掌柜对我说过,你是他书院的同窗,你难道不怕吴国公他们?”
“文君,咱们做生意自有做生意的规矩,只要咱们不卖禁货,王爷公侯什么的,我怎会理他?不过,我倒是担心一点,你让我给你安排住处,这问题不大,可是你的父兄找上门来,你怎么应对呢?”
“这……这……”
曹文君开始只是一时冲动,但真碰到父兄赶上门来逼她嫁给刘宇涵,她却是束手无策了。
“哎,我真是命苦,如果他们真的逼得紧,那我还不如真的投井自尽,以死明志了。”
我靠,咱真是太感动了,你愿为咱不惜性命,咱怎会舍得呢,咱无论如何也要维护你的周全。
“文君,你这是哪里的话,你既然如此看得起我,那你就留在商社里吧,我马上让程道刊他们给你安排住宿的地方……”
“那……那爹爹和哥哥真的闹上门来,你可要小心在意啊,我那个哥哥的脾气可是有点爆呢。”
魏笙书看着曹文君急切的神情,心里突然有些暗暗得意,他对她眨了眨眼,说:
“没事,我自有办法应对,咱们现在都是天涯沦落人,不过,这个秘密你可不要泄露噢。”
曹文君就这样在道刊商社这边住了下来,魏笙书和她打照面的时候,都是心有灵犀,宛如多年的知己。
过了几天,曹文湖真的找上了门,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商社。刘宇涵那边已经准备和他的妹妹成婚,他一想到自己将成为户部尚书的大舅子,立刻就有了底气。他刚一进门,就对着做买卖的伙计叫叫嚷嚷:
“你们快叫掌柜的出来,不然,我要砸了你们的铺子!”
那些伙计何时见过这样刁蛮的人,赶紧一溜烟跑到后堂,拉着程道刊来到了前台。程道刊倒也客气,笑着对曹文湖说:
“这位客官,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咱们有话好商量嘛,你有什么难题需要咱们帮你吗?来来来,你先坐下用茶,咱们边喝边聊。”
曹文湖却不说话,上前一把揪住程道刊的衣襟,面露凶相,恶狠狠地说:
“你是这里的掌柜?我且问你,你这间铺子怎么做贩卖人口的勾当?”
程道刊本是一介书生,现在被曹文湖揪住,顿时动弹不得,心中也有些害怕,怕惹火了这个凶神,会吃了眼前亏,就陪着笑脸说:
“客官哪里的话,咱们铺子一向很讲规矩,怎会做贩卖人口的勾当,客官一定是弄错了吧?”
“那我问你,我妹妹好好的到了这边做事,怎么好几日都没回家了,难道你们不是贩卖人口?”
程道刊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不过,魏笙书有交代,事关曹文君的事必须由他亲自处理,所以,此刻程道刊也不好多说,只说:
“曹兄,你妹妹好好的,不过,此时说来话长……”
“什么说来话长,我看你这个掌柜的油头滑脑,一双眼睛色眯眯的,是不是看见我妹妹貌美,就把她金屋藏娇了,我妹妹可是黄花大闺女,你坏了她的名节,我就一把火把这里烧成一片白地!”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娇斥: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谁在这里这么大胆撒野?”
曹文湖正欲回头看看是谁,却只见一个身影须臾来到他眼前,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只觉得自己右手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程道刊,然后又感到一股大力袭来,他“噔噔噔”地退后好几步。他定住身形后,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曹文湖人高马大,又是行伍出身,身手自是不弱,觉得自己刚才是没注意才着了对方的道,现在看只是一个妙龄女子,心中更是忿怒,骂到:
“哪来的野丫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天不狠狠打你几记耳光,让你长点记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说罢,他摆好姿势,就要扑上来。 这个女子正是范芳茹,刚才碰巧来到商社这边,看见有人揪住程道刊的衣襟,不由分说就出了手。可是,她见对方没被自己打倒,倒也是有些让她意外,又见对方摆了的姿势颇有章法,她就来劲了,对曹文湖说:
“呃,看来你还有两下子,那真是太好了,本姑娘到了京城后,还没好好打过架,今天正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没长眼睛的家伙。来来来,有种到门口来,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手段。”
说罢,她也不理曹文湖,一个纵身,跃到了商社门口的街上。曹文湖狠狠地剜了一眼程道刊,说:
“待会我再来找你算账,哼。”
然后,他也转身来到了街上,深吸了一口气,坐臀挺腰,稳稳地摆好了一个架势。范芳茹也不理他,缓步走到他的跟前,似笑非笑地说:
“嗯,这个挨打的架势不错,不高不低,刚好可以让我赏你几记耳光。”
曹文湖一听,哪里按捺得住胸中怒火,他又挥拳狠狠扑向了对方。可是,范芳茹却不和他硬碰,一个闪躲,来到了他的身后,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总算他皮糙肉厚,下盘还算稳健,这一脚只让他一个趔趄,却没有摔倒。 范芳茹也是一声喝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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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今天本姑娘总算遇上了一个对手,好,你再来吧。”
屁股上被踢了一脚的曹文湖好不气恼,他凝心聚神,慢慢地向范芳茹逼近,看看差不多了,又挥拳击向对方。可是,范芳茹只是在他身边游走,虽然他拳打脚踢,却没碰到对方身上的一个衣角。
不一会,屡屡没击中目标的曹文湖累得气喘吁吁,步伐也有些散乱,范芳茹瞅到他一个破绽,一脚狠狠地踢到了他的右后膝窝,这一下,曹文湖再也承受不起,右腿一软,单膝跪下。他正欲起身,可范芳茹没再给他机会,飞起右脚一记旋风腿,踢在了他的左脑门,他感到耳中“轰”地一声,便扑倒在地。
过了一盏茶时分,曹文湖终于悠悠醒转,他挣扎着想动弹,却发现自己已被捆的结结实实,旁边站了好些人。他心中恼怒,失手被一个姑娘打倒,更让他羞愧难当,他大声吼道:
“你们这家黑店,快放了我,不然,我让吴国公抄了你们这家黑店!”
他虽然大声叫骂,那些人却不理会,只是嘻嘻哈哈地哄笑他。这时,他发现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面孔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赶紧在脑子里回忆着,不一会,他大声叫道:
“魏大人,你怎么不认识我啦?”
来人正是魏笙书,他和曹文君订的是娃娃亲,曹文湖曾经见过小时候的他。可是此魏笙书非彼魏笙书,他对曹文湖怎么会在意,他正想找曹文君有事商量,听得有人唤他,就回首看了看曹文湖,问:
“这位朋友是……”
眼见魏笙书明知故问,曹文湖也不好提起妹妹那门亲事,只好说:
“魏大人,我是京城京畿营校尉曹文湖,你是魏笙书魏大人,你有一次同礼亲王从皇宫里出来,我见到过你。”
魏笙书一听是曹文湖,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难缠的家伙果然找上门了。他正想问个究竟,忽听得身后一个人惊讶地“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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