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皆是震惊不已,纷纷看向晏清晚和木侧妃。
而晏清晚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御医,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木侧妃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碗‘梅花汤饼’而失去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皇帝听到这话,他看了晏清晚一眼,不解的道:“太子妃,这是怎么一回事?”
晏清晚闻言,忙垂眸原地跪了下来。
不急不缓的解释道:“回父皇,儿媳今日来到殿中不久,木侧妃便过来与儿媳还有恭王妃聊天,聊天过程中,她见儿媳桌面上这道’梅花汤饼‘很是好看,
便好奇的询问了一番,恭王妃与她解释这是孕妇食用的后,她颇感兴趣,儿媳便做主让她尝了一勺,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晏清晚说完,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轻声道:“只是不知儿媳的膳食上被谁动了手脚,木侧妃也是代儿媳受罪,儿媳请求父皇将此事查清楚,好给木侧妃肚中流掉的孩子一个交代。”
说到最后两句,她头垂的更加低了。
皇帝皱起眉头,看了不远处的恭王妃一眼。
恭王妃见状,也赶紧垂眸原地跪下,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太子妃说的如此,不过是臣妾见木侧妃想吃,便先开口让她尝尝,儿媳也没想到,木侧妃怀孕在身。”
皇帝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朕需要彻查清楚,太子妃你还是先起来吧,毕竟也是有孕在身。”
晏清晚连忙点头应是,随后便在一旁的宫人搀扶下,站了起来。
随后皇帝也朝恭王妃挥了挥手,示意她也起来。
这时,一旁的木侧妃哭着插话道:“皇上,此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谋害太子妃肚子里的皇子!对方明知太子妃怀有身孕,还故意在太子妃桌上摆下那份孕妇能食用的‘梅花汤饼’,好歹毒的心阿!”
说着,她嘤嘤哭泣起来,模样十分可怜。
晏清晚听了,心中暗自点头。
这个木侧妃还真是有点手段,如此在皇上面前一说,事情严重程度可是翻了翻。
晏清晚还是对着皇帝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地道:“请父皇明察秋毫。”
皇帝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是自然。”
话音落下,他看向一旁地内侍总管,道:“你派人速速去查,把与这碗‘梅花汤饼’接触过的相关人员,全都抓起来审讯一番,必须查出真相。”
内侍总管闻言,忙点头应是,退了下去。
不多时,皇后身边的寻梅走了回来,她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
皇后听后,面色微沉,随即看向皇帝,轻声说道:“皇上,刚刚得到消息,有个接触过这道‘梅花汤饼’的宫女跳湖自尽了。”
皇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那名宫女最近这段时间,都跟谁有联系,查清楚了吗?”
皇后低着头,轻声回答道:“回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说是安安分分的,并未有什么异常。”
皇帝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再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低声应是。
皇帝目光如炬的看向皇后,声音威严:“此次宴会上的一切,都是你在负责管理,出现如此失职的行为,实属不应该,皇后,朕便罚你一月内抄写佛经女戒内训十遍吧。”
皇后低头谢恩,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说完这话,皇帝看向众人,不耐烦的道:“都散了吧,事情查清楚再说。”
众人赶忙称是。
因皇帝这话,晏清晚便与众人一起,直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晏清晚坐在轿辇上,默默思索着今日的事情。
在梅花汤饼里下滑胎药这事,应该不是皇后干的。
毕竟自己肚子这个孩子流掉了,对她又没有好处。
而她先前的举动,不会就是想让自己当着众人面,被训一顿,然后颜面丢地吧?
???
晏清晚不但不理解,且大为震撼!
毕竟她身为她的儿子的妻子,一个国家的太子妃,她没有颜面,对于她有利吗?
而能在食品里动手脚,又与她不和的人。
后宫之中…
晏清晚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后宫之中,她似乎只跟那个丽妃的妹妹,什么端嫔的,发生过一点口角纠纷。
对了,去年贤王事件,丽妃乃是贤王生母。
所以,不会是她吧!
毕竟自己在宫里也没其他关系不好的人啊···
晏清晚回到东宫后,晚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第二日醒来后,便来到书房,写了满满的五页纸。
并把昨日皇后临时举办家宴,然后如何对待自己,后面又发生了何事,一字不落的写进信封,然后装好后交给了钟成益,让他派人送去给太子。
昨日她在皇后那里受的委屈可不能白白承受。
几日后。
西南地区。
夜幕低垂,山川沉寂。
司谨辰与晏清尘忙碌了一天,回到住处。
侍卫单膝跪地,态度恭敬道:“殿下,这是京师送来的
太子妃的信件。”
刚进院子的司谨辰动作一顿,随即转头看向他,沉声道:“拿过来。”
侍卫忙起身,弯着腰恭敬的送了来。
一旁的晏清尘皱了皱眉,看向侍卫:“有我的吗?”
侍卫正要退下去,听到这话,迟疑了一瞬,摇了摇头。
晏清尘:“…”
倒是手里拿着信封的司谨辰,唇角不禁勾了勾,然后挥手道:“下去吧。”
侍卫忙点头称是。
见人退下后,司谨辰这才看向晏清尘,摇了摇手里的信封,笑着道:“三哥,那孤就先回房了,这信纸这么厚,也不知阿晚到底对孤说了些什么。”
晏清尘:“…”
心里突然有些心塞是怎么回事。
这是有了夫君忘了亲哥啊。
所以,阿晚是忘了三哥也在这里吗?
东宫的晏清晚倒是没忘记三哥跟着太子一起,就只是写信的时候,没想起来要给三哥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