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疏寒走了,晏清晚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的呆。
宫人拿上来了一些糕点啥的,她也适当的吃了一点儿。
本来一直都在等着圣上召唤她去。
谁知过了一个时辰,还毫无动静。
晏清晚不由心里有些纳闷。
正想招个宫人出去打探一番,便听营地里突然闹腾了起来。
晏清晚猛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随后,时雨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脸上含着担忧的神色道:“主子,皇上受伤了,刚被送回行帐,而且我听说···”
晏清晚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追问道:“听说什么?”
时雨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奴婢听说,救了圣上的,是三公子,三公子这次明显受了不轻的伤,浑身都是血。”
话音刚落,眼前已经没有了晏清晚的身影。
时雨见状,忙抬脚跟上。
晏清晚来到晏清尘的行帐外时,侍卫连忙行了一礼,便进去通报去了。
随后不久,侍卫走了出来。
“太子妃,请。”
晏清晚朝他点了下头,便径直走了进去。
嘉正帝就是肩膀上受了一点伤,此时已经包扎好,正一脸担心的站在床边上,御医则是正在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晏清尘检查伤势。
她父亲晏潇年以及大伯父都站在太子身后不远。
晏清晚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随即看向躺在床上的晏清尘。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胸前地衣衫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鲜红的颜色刺痛着人的眼睛,整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仿若一具没有意识的躯体,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和担忧。
晏清晚心底一沉,然还是很快收回担忧不已的目光,弯腰恭敬地给嘉正帝行了一礼:“儿媳给父皇请安。”
嘉正帝看了她一眼,语气颇为温和的道:“起吧。”
“谢父皇。”
晏清晚站起身来,然后来到一旁的司谨辰身边。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司谨辰牵过晏清晚的手,小声地安慰道:“别担心。”
晏清晚伸手回握住他的手,低低的应了一声。
随即低声朝后面的两人喊道:“父亲,大伯。”
晏潇年跟晏潇衡两人则是拱手行礼:“太子妃。”
晏清晚同长辈打过招呼后,这才满脸担心的看向床上。
没过多久,只听嘉正帝道:“姜御医,晏爱卿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姜御医闻言,忙弯腰恭敬的道:“回禀皇上,晏大人脉象虚微,两尺若无,明显是流血过度,不过好在已经止住血,只是他伤及腹部,气血瘀滞,需用活血化瘀制缓解 ,还有就是未来得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
嘉正帝听后点点头,沉声道:“给晏爱卿用最好的药,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切记好生照看着。”
姜御医闻言,连忙称是。
处理好这里的事,嘉正帝才看向站在太子身边的晏清晚,直接沉声询问:“太子妃,朕收到消息,说是今日你与贤王妃还有赵家姑娘一起在狩猎场外围时,偶遇刺客,贤王妃被害了?”
晏清晚闻言,连忙就地跪下,垂着头如实道:“回父皇,今日一早,贤王妃突然来到臣妾的行帐内,
说是贤王跟太子殿下都去山里狩猎去了,她也想去外围散散心,便来约臣妾一起,臣妾见她无聊,想着无事,便同意了。
去的路上又遇到了赵姑娘,我们三人便结伴同行,谁知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林中突然窜出一群黑衣刺客,贤王妃惨遭被害。”
山里的情况嘉正帝其实已经得知了。
听到这话,他眉头紧皱地问道:“那你们当时可曾看到这些刺客的模样?他们有多少人?又是从何处而来?”
晏清晚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父皇,臣妾当时赵家姑娘还有贤王妃都被锦衣卫的人围在中间,并未看清那些刺客的面容。
不过,据臣妾观察,那些刺客至少有二十余人,而且训练有素,出手狠辣,显然是冲着要取人性命而去。至于他们来自哪里,臣妾便不得而知了。”
嘉正帝闻言,点点头道:“今日山里也潜进去一群刺客,幸得你三哥相救,朕才躲过致命一击,这两拨人说不一定就是一起的,你先下去吧,朕会派人彻查此事。”
晏清晚听后点点头,“是,谢父皇。”
说完,身边的司谨辰伸手扶了她一把,晏清晚站了起来,然后瞧了一眼司谨辰。
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小声道:“殿下,那臣妾先回去了。”
司谨辰看着她,沉默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
看着晏清晚走出行帐,消失不见。
司谨辰这才把目光看向嘉正帝,沉声道:“父皇···”
嘉正帝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太子妃估计还没走远。”
司谨辰拱了拱手:“谢父皇。”
话音落下,司谨辰便转身快步出了行帐,朝晏清晚离去的地方而去。
行至半路被追上的晏清晚,停下脚步看向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视线的司谨辰,抿了抿唇后,她先俯了
俯身,然后闷声喊道:“殿下。”
司谨辰上前一步,靠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走吧,我们先回行帐。”
晏清晚:“嗯。”
等进入了自家行帐后。
司谨辰挥手让宫人们先退下,等没有其它人了。
这才一把把晏清晚抱在怀里,低下头,下巴嗑在她的头顶上,轻声道:“是不是吓坏了,当时孤也没在你身边。”
晏清晚闻言,也回抱住他的腰,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司谨辰伸手扶了扶她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
晏清晚低声道:“殿下,贤王妃这次被害,贤王会不会因此牵连到你。要不是我同意跟她出去,也不会……”
司谨辰退开一步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唇,低下头凑近,看着她的眼睛安慰道:“说什么傻话,是贤王妃来约你,又不是你约她,到底是谁设计谋害,现在还是未知数……”
晏清晚闻言,咬了咬唇,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