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下尴尬了

风信子一转身,脚下生风便绝尘而去。

任天行对于突然袭来的飞刀并不感到意外,而是更坚定自己的判断。

匕首上还扎有一块布条。

任天行取下,打开,上面秀娟的字体写得非常清楚:狗/屎适合你吧?臭男人!咱们扯平了,想活命的,明天辰时,清风台见。

虽然布条上没有落款,但是任天行当然猜得到是谁的杰作。

他微微一笑,被撸了一身狗/屎的怒气瞬间全无。

扯平?这个扯得平吗?

小爷我虽然被弄得一身狗/屎,臭是臭了一点,但你被我尿了一脸,是不是全身都是尿骚味啊?

你是金枝玉叶,我是光脚的,谁怕谁啊?

哈哈……

想想都觉得好笑,过瘾!

不过,下一秒一床臭烘烘的狗/屎却让他想死的心都有。

任天行连夜收拾床单,统统泡到水桶里,连房间也收拾了一遍。

大男子主义的任天行穿越前,不是到了非要干家务的时候,比如出租屋太乱或有朋友到家来了,他是不愿收拾的。

他的理由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扫一屋扫天下。然而他却没有想过,你一屋都不扫何以扫天下?

其实精明过**的任天行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就死皮赖脸地选择前者,谁也拿他没办法。

一句话,就是懒!

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连夜干这些活。要不然,第二天汪雪和徐小青来收拾房间时,发现一床的屎,她们会怎样想?

解释!

解释有用吗?她们会相信是风信子的恶作剧吗?

恐怕越描越黑。一旦此事传出去,大家可能更相信他大便失禁,拉了一床吧?

房间收拾好后,任天行还撒了一屋的香草,以驱赶臭烘烘的狗/屎味。

任天行对空嗅了嗅,觉得没有臭味了才出去洗床单。

忙了一个晚上,天亮后才勉强把床单洗完。

任天行抱着一框的床单和衣服到院子晾晒时,他才体会到,做家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活。虽然不是重活,但烦琐啊,搓来搓去的手和腰都酸麻得要死。

是,他的灵力爆棚,可干这活能使用灵力吗?床单可经不起灵力的折腾,稍有不慎就会成为碎片。即使他富得再流油,也不能这样浪费吧?

任天行抖一抖白色的床单,挂在竹竿上晾晒,将之整平。

“天哥,一大早就洗床单啊?”电登木走到院子里晒太阳,一边活动经骨,一边话里话外/阴阳怪气地说道。

“嗯!”任天行听不出话外音,继续晾晒衣服。

“呃?那么多美女围着你转,你也不加把油,尽搞这种浪费资源的事。”电登木诡异地笑道。

这句话任天行听懂了。

原来呆头呆脑的电登木自从修为突破进阶后,也会调侃人了。

“你说什么呢?我说,昨晚有人往我床上扔狗/屎,你信吗?”

任天行知道电登木是误会自己了,面部顿时发烫,尴尬了。

“信,为何不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电登木继续调侃,突然被床单上一处阴影吸引住。

电登木犹如发现新大陆一样,道:“哦,这是什么?还嘴硬!不会吧,大象估计也没这个能耐啊!”

“你……”任天行有口难辩。

“不要不好意思嘛!哪个少男没有这种经历啊?哎,告诉我昨晚梦到谁了?”

原来阿木以为小爷我昨晚做**,还以为他误会我自撸呢!这还差不多,尴尬的气氛减弱了不少。

说得对,哪个少男没有这种经历呢?这不丢人。

任天行干脆顺坡下驴地道:“嘘……小声点。”

任天行伸手一捞把刚晾晒的床单又丢进框里,道:“昨晚黑灯瞎火的,我洗不干净。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汪雪和徐小青来了,让他们重新洗一下。”

“好嘞!不过,我们不是天天在家里吃饭,她们也不一定天天来啊,这样留着不会臭吗?算了算了,我帮你洗吧!这种事让女孩子知道了的确也不太好意思喔。”

任天行用鄙视的目光瞅了电登木一眼,懒得理他,脚底生风朝清风台奔去。

清风台位于华山山脉往狩猎场方向五里外的半山腰上。

清风台其实是一处观景台,在山崖边上建有凉亭、石桌、石椅供观景人以及路过此处的人纳凉、休息时使用。

徐徐凉风拂面,远处翠竹摇曳碧波荡漾蔚为壮观。

此处的确是观赏美景的佳处。

任天行还未到,就听到从清风台方向传来凄凄切切的琴声。

亭台西面的石板路下坡路段,一头黑发慢慢升起……

来人正是有时可爱、有时可恨、有时高大上、有时鄙劣的任天行。

任天行循声望去,一袭红装的风信子正尽情地拂琴说忧伤,根本不在意他的出现。

任天行不由得停下脚步。昨晚,的确玩过火了,万一今天她找我算账该如何是好?她应该不会又给我下套吧?

不管了,我尿了她一脸,有浇花作掩护,谁叫她三更半夜偷偷地趴在我的阳台,自作自受呢?而她扔我一床狗/屎,是赤/裸裸的报复,应该解气了吧?

任天行硬着头皮走过去,表面却假装非常平静,只是暗地里已做好了应对意外事故的准备。万一她翻旧账,小爷我脚底抹油溜之便大吉便是。

他刚踏进凉亭,琴声便停下。

“来了?”

风信子表情比平时严肃百倍,但看不出半点要和他算账的样子。

任天行的心里踏实了不少,但略显尴尬。

她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此山此景……不会吧?难道约我出来谈恋爱?

风信子又道:“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这里吗?”

任天行道:“不是让我来续命吗?”

为了打破尴尬局面,任天行没有正儿八经地回答她。

风信子道:“你还知道自己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啊?还以为你不要命了呢?”

“不是。昨晚,我是在浇花……”

任天行欲盖弥彰,没想到自己的解释变成了不打自招,话没讲完他便意识到不对劲,立刻闭嘴。

风信子瞪了他一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故意尿自己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狠心到扔他一床狗屎。

风信子道:“还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好,我不说了,翻篇了。正题、正题,说正题。”

“翻篇?你想得美。现在本姑娘没有心情跟你讨论这个,过后再找你算账。言归正传,你知道清风亭的来历吗?”

亭台为两袖清风的大臣——夏国诸出资建造。之前叫观山亭,夏国候含冤而死后,有人偷偷将观山亭改成了清风台。

任天行的前身就是风雷镇的人又在华山武院修武多年,怎么会不了解清风台的来历呢?

“不知道。”任天行装疯卖傻。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风信子不屑一顾地道:“告诉你,这座凉亭是夏心怡的亲爹——夏国候出资建造的。夏心怡很有可能藏身于华山宗,你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她。要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解药。”

后面的一句,风信子加重了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勒那个去啊!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