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失踪的端木震亨

丞相府之内,柳白的面色难看。

因为许负和昌乐君的事情,柳白派了锦衣卫前往大秦医学院,准备问一下端木震亨具体情况,甚至思考,若是当真昌乐君做的太过火,就让这个家伙好好吃吃苦头。

可锦衣卫回报过来,说端木震亨已经离开了大秦医学院。

就连陈婴救下来之后,让端木震亨收为关门弟子的白花,都不知道自已老师的去处,只说留下了亲笔书信,说云游天下,寻医草药方。

柳白在书房之中踱步,一旁的萧何看柳白面色难看,也是开口劝道:“柳公,端木震亨乃是医家之人,况且也是大秦医学院的院长。”

“无论到哪里,都会给其面子,不敢为难的。”

“就算是入山采药,也是经验最为丰富,您...不用太过于担心了,说不得,只是过几日便回来了。”

这一番话,算是安慰,但也算是实话。

医者,无论在大秦寻常人眼中的地位如何,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加害一个医者,更何况是端木震亨?

如今,天下医者,皆是将端木震亨视为领袖,并且认为是大秦医道发展的关键人物,若是传出有人加害了端木震亨,那么....

天下医者,会用自已的方式,让其九族付出代价的。

毕竟,天下无论权贵贫寒,谁能担保自已不生病?

只要是人,都会恐惧死亡,故而萧何安慰得还算是在点子上。

然而....

柳白的面上担忧,却没有一丝减少,反倒是摇了摇头:“本相担心的,不是端木先生遇害,而是....”

“其心力衰竭,可能是自已觉得时日无多,所以离开了咸阳。”

无论是救他柳白,还是救治陈平的眼睛,柳白都能看出来,端木震亨已经是损伤了元气了。

甚至,就连夏无且都稍微透露了一下,端木震亨如今极为虚弱。

在这种情况下离开,柳白认为....倒是有可能因为觉得时日无多所以离开。

“萧何,你去写一封命令,以丞相的渠道发到各个郡县,但署名是本相的名字,不走公文。”

“就说,无论端木先生到何地,都要善加招待,并且将行踪禀报回来,此事算本相欠一个人情。”

柳白沉声开口。

这一句话,让萧何吓了一跳!

自家柳公的人情?

这可当真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要知道,这个天下,如果自家柳公办不到的事情,那么大概率....谁也办不到了。

只要稍微招待一下并且回报过来,就要这样?

“去办吧,就当求个心安。”

柳白摆了摆手。

他对于自已的身边人,确实很关心。且不说端木震亨是大秦医学院的院长,有着大秦医道发展的关键命脉,光是他和陈平二人的医治之恩,就让柳白无法坐视不理。

“是。”

萧何点了点头,只能去办。

一个人在书房之中,柳白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还不够,索性写了一封呈报奏疏,言希望能够从国库之中批出一万大钱,建立一个以大秦这个国家的名义,建造的医馆。

借由国家的声势,对于医道再进行扶持,这样的好消息,如果端木震亨知道了,一定会来一封书信的。

约莫一炷香时间,柳白将奏疏写好,放下笔后,心中那股子惴惴不安的负面情绪终于消散了些许。

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只能等消息了。

而就在此时,季布来到书房之外,开口唤道:“启禀柳公,大秦医学院的许负姑娘和白花姑娘求见。”

柳白朗声开口:“请她们至厅堂等候,本相随后就来。”

说罢, 柳白将奏疏整理好,而后转身朝着厅堂走去。

....

厅堂之内,

白花一脸紧张,看着自已身旁的师姐许负。

虽然知道自已的恩公是丞相府的管家,但是她....当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以往,她最多就是远远一望,从不敢走近半步,生怕自已的事情,影响了恩公在柳相心目之中的地位。

许负轻轻拍了拍白花的手,打从心底里心疼这个可怜姑娘:“柳相人很好,莫要害怕。”

这一下,白花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许负姑娘,好久不见。”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笑声响起。

紧接着,白花抬头,只觉得一阵耀眼。

只见一名身穿长衫的年轻人缓步走入厅堂之内,虽是一头白发,但是那容貌俊秀得....就仿若是老天爷恩赐,想要让世人见见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

这个‘美人’,并非说这个年轻人的样貌娘气,而是说,这种好看,已经超脱了男女的那种程度。

一下子,白花就明白,为何这位柳相,有‘谪仙人’这样的称呼了。

非天人下凡,怎可如此?

即便有人生的如此样貌,恐怕也会遭来天妒吧?

“民女拜见柳相!”

许负连忙起身行礼,而后轻轻看了一眼白花。

白花依旧恍神,甚至是忘记了行礼。

还是柳白笑着开口道:“许负姑娘免礼。”

“这位是白花姑娘吧?端木老先生可时常炫耀,说有个好学生呐!”

此话一出,白花方才反应过来,有些惊慌失措得行礼,反倒是有些笨拙。

“行了,坐罢。”

柳白摆了摆手,直接便是走到主位上坐下,而后目光看向许负和白花二人。

他期待她们二人是来说端木震亨的事情的,但是他又不能问。

对于端木震亨的猜想,是他自已的担忧,若是问出来,反倒是会让这两个女子也跟着一起担忧的。

“今日来有何事啊?”

柳白笑着开口,轻轻招了招手,陈婴立刻端上泡好的茶。

看到自已的恩公在面前,白花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哪里敢让陈婴伺候,连忙伸手去接。

反倒是陈婴笑了笑:“气色好了许多。”

这一下,白花哭着连连点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地方,她不知道自已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已如果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会不会连累到自已的恩公。

反倒是许负,落落大方。

直接了当开口:

“启禀柳相,小女子今日来相府,确实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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