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病叶出门注意到,今天来给他送饭的员工状态不太对劲,透露出一股心慌的气氛。
“什么都没有,病叶先生。”
员工礼貌一下,放下食品后礼貌而去。
“呵。”
身为能剧演员,最重要的能力就是随时观察台下观众的情绪,根据对方的态度来随时调整自己的状态和表演。
病叶出门当然注意到了,员工恐慌的心情。
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白化大鲟鱼鱼子酱,又来一口完全不搭的神户和牛肉。
人生啊~
喝了口抹茶,病叶出门看向手中的碗,平平无奇的瓷碗。
若是夜魔那个等级的超凡,大概能拿传说中的曜变天目喝茶吧。
东京-水名区-白伏神社。
夜魔本魔手上拿着一只百元超市买的玻璃杯,里面是雪乃真冬为他沏的便宜茶。
研究所中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都已经掏心掏肺了,大筒木辉映本以为研究所会请求支援强行镇压尸变的江腾龙义。
但他预想的一切没有发生,那位艾尔利克所长压下了一切,通过监控观察江腾龙义的行尸走肉。
也是个有想法的人才啊。
大筒木辉映心中感慨,再次喝了口茶。
刷,刷。
雪乃真冬抱着对她来说有些大的竹扫帚,清扫院中的灰尘。
要说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她换上了一身巫女装。
白伏神社这旮沓地当然没有巫女服,这身衣服是雪乃真冬自己买来换上的。
大筒木辉映只是随口一言,没想到雪乃当了真,真弄来一套巫女服扮演巫女。
这也是为了表达她认真的态度,说明她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个狭隘的租房。
所以说太太,你也不想流离失所吧?
咳咳。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
雪乃真冬的巫女做的十分称职,只要她人在的时候有客人来,她立刻就会迎上去接待。
“雪乃姐,那是我同学。”
大筒木辉映站了起来。
来者的金发双马尾一跳一跳,正是泽野英梨梨。
站在雪乃真冬这位丰乳肥臀的大姐姐面前,英梨梨就是个纤细的小妹妹。
“哦~”
雪乃真冬捂住嘴,一副自家小孩啃白菜了的姨母笑。
“泽野同。。。英梨梨。”
在英梨梨同学锐利的目光中,辉映改了口。
上一次,是英梨梨邀请了大筒木辉映去吃甜品,也算是回报他在学校里的帮助。
那时候他们还在一个神婆的摊前占了个卜,关系增进了许多。
这一次大筒木辉映主动邀请英梨梨同学,后者没有拒绝。
“雪乃姐,神社就麻烦你了。”
“呆胶布。”
雪乃真冬竖了根大拇指。
看着一男一女离去的背影,雪乃也不由回忆起自己的往昔。
她的高中...根本就没有这么甜蜜的时光。
雪乃真冬的丈夫是家里人做的媒,高中还没毕业就和从来没见过的男人订了婚。
等到高中毕业两人结婚的时候,婚礼当天男方在婚礼现场暴毙。
两家的老人都是非常迷信的人,真冬也就这样被扣上克夫的帽子,被两方抛弃不闻不问。
不只是老人,就算真冬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也被这种观念影响。
所以她才会至今还是单身。
巫女小姐走到赛钱箱前,投入一枚硬币,摇铃击掌鞠躬。
“九兵卫大人,请保佑那两孩子能够幸福美满。”
平九兵卫,这是白伏神社供奉的神灵之名,既然兼职了这个巫女,雪乃真冬是做过功课了解过很多的。
大筒木辉映和英梨梨找了之前占卜过的那位神婆。
已经有人在那占卜,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小姑娘也和大筒木辉映那时一样,掏钱从神婆那买来毫无用处的净化之石。
还是没有讨价还价,原价10万円结果的石头。
“总感觉那孩子有些眼熟?”
英梨梨狐疑地打量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女孩。
辉映闻言笑道:“男生搭讪的时候才会说这种话。”
“但是。”
“可能是网红之类的名人吧。”
英梨梨只是感觉眼熟,但这个妹妹大筒木辉映识得。
女孩名叫谏山神乐,是他分出一堆影分身扮演成超自然灾害对策科忽悠瘸了的女孩。
在队友团灭之后,女孩因为心病住院。
如今状态好转,她终于被放了出来。
当然,暗中‘看护’她的‘保镖’是少不了的。
大筒木辉映瞥了眼谏山神乐的背影,转过头和英梨梨一起来到神婆面前。
神婆还记得她们,笑眯眯道:“两位拿了净化之石后福源越发深厚,未来一定能抱上两个大胖儿子。”
英梨梨因为神婆的话脸红,“谁,谁要和这家伙...”
“儿子不好养。”,大筒木辉映摸了摸下巴,“我还是更喜欢女儿。”
这边的欢笑,无法吸引谏山神乐的瞩目。
‘白面具,我只为了杀死那个男人而活!’
谏山神乐不会笑,她的笑容已经和过去的超自然灾害对策科一起死去。
回到自己的家,拿出钥匙开门。
地上还残留着生日派对剩下的彩带,印着‘神乐酱生日快乐’的气球挤在阳台。
过去的她舍不得收拾干净,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队长亲手缝纫的玩具小熊坐在客厅的餐桌上,以微笑欢迎谏山神乐的归来。
“肚子饿了。”
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吃了一半的生日蛋糕。
谏山神乐在餐桌旁坐下,空出生日排队时大家所坐的位置,将小熊放在腿上,一口一口吃起甜甜的蛋糕。
“好咸。”
第一口还没咽下,眼泪就已经先落在蛋糕上。
在没有外人的屋子里,女孩再也无法佯装坚强,抱起小熊哀声痛哭。
超凡的力量,几乎要将小熊挤爆。
突然。
“好硬。”
谏山神乐察觉到异常,将小熊玩偶翻转,拉开拉链后素手深入棉絮中探索。
只摸了两下,她就摸到一块冰冷的铁块。
抽出手时,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银色的钥匙。
并非是古代的那种钥匙。
就是现代很常见的钥匙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