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武天权满脸都是血,此刻看着甚至连残垣断壁都是不剩下多少的这片虚空地带,他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内心既是愧疚,同时也是懊悔。
三大天城被毁,与他这个宗门之主脱不了关系,便说是至圣道宗的千古罪人,也是丝毫不为过!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想略施惩戒而已,事情却是已经严重到了这等地步。
原本他还以为事情并没有那般糟糕!
与此同时,披头散发的陈镇天也是感受着这片地带的萧条与死气沉沉,瞳孔都是剧震。
他那苍老浑浊的眼神之中,也是出现了一丝丝的惊恐与慌张。
因为,便是他当初出了个馊主意,让宗主暂且先断了给三大天城的灵石,好让云玄他们低头,主动回宗门认错,如今这一切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如今已经是无可挽回了。
三大天城被破,魔族的生灵将再没有任何的顾忌,可以肆无忌惮的横行在这世间!
至于云玄他们,更是城毁人亡,不复存在!
意识到铸下大错,陈镇天慌了神,连忙对叶无颜磕头赔罪。
“我错了叶师姐,我知错了!”
“还请叶师姐给个法子,也好让我们弥补一番!”
这时候,武天权也是不敢再嘴硬了,便是三大天城都被破了,接下来如今能够仰仗的,可就是只剩下了叶师姐了。
如若不然的话,光是凭借他们的力量,恐怕会被魔族的生灵轻而易举的踏平!
“叶师姐,我错了,我该死!”
“便是叶师姐除去我的宗主之位,我也绝无半分怨言。”
“还请叶师姐出手相助!”
武天权也是磕头认错,不停的祈求叶无颜。
然而,叶无颜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漠,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冰冷得如同毫无生机一般。
她看着不停磕头赔罪的陈镇天与武天权,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因为,如今已经是没有了任何可以补救的手段了。
就连三大天城都是已经不复存在了,至圣道宗便注定了要直面魔族大军的冲击,被那魔族生灵连根拔起,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现在才明白,已经太晚了!”
“从你们将萧师兄赶走,并且毫无所察的时候,便注定了今日这番局面。”
“魔族复苏,天城被破,除非当年的三大道祖与萧师兄重新归来,否则无人可挡!”
“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叶无颜彻底心累,已经是不想再与他们继续废话了,哪怕再多说一句话,她都是觉得犯恶心。
“叶师姐!”
随着叶无颜的离开,武天权和陈镇天二人都是彻底慌了神,瞬间觉得如同天塌了一般。
明明好好的一番局面,却是演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看着眼前这一番惨烈的场面,武天权差点都要崩溃了。
想当年,他接手至圣道宗,成为新任宗主的时候,意气风发,曾发誓要让至圣道宗再创当年的辉煌,成为三千界第一宗门!
可如今,魔族复苏,天城破灭,下一个可就是至圣道宗了!
想到此处,他瞬间脊背发凉,额头之上冷汗直冒,若是如今就连叶师姐都是不管不顾了的话,那一切不就是完了吗?!
“不对!”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去将萧天找回来,必须得找回来,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大长老,给我加大人手,就是将宗门所有的弟子都派出去,都务必将萧天找回来!”
武天权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此前镇压魔族的天命,便是由萧天亲自坐镇着。
只要是将萧天找回来,一切都还有挽救的办法,这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最后的生机了!
陈镇天连忙点了点头,自然也是明白重新找回萧天的重要性。
“放心吧宗主,我会加大人手。”
“只是,眼下就连这三大天城都是已经彻底灰飞烟灭,叶师姐她如今看样子也是不想再管了。”
“魔族生灵若是下一次再来的话,我们还能够如何抵挡?!”
他也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
眼下火都已经是烧到了眉头了,再不做任何补救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到时候若至圣道宗真的是被坏在他二人的手中,可就真的是整个至圣道宗乃至是全天下罪人了!
武天权也是觉得有理。
这么久过去了,萧天可是不一定能够快速寻找到踪迹,而在此之前,也是需要随时防止魔族生灵的出现,否则至圣道宗真的是要危在旦夕!
很快,他便是已经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
“有了!”
“我们可去寻其他圣地的援手。”
“若他们愿意施以援手的话,再临时动用天材地宝构建出一道天城出来抵御魔族大军,或许还能够延缓一下局势!”
闻言,陈镇天却是十分的悲观,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么多年来,至圣道宗可谓是与世隔绝,根本不与其他人任何的圣地进行联系。
甚至曾经有其他圣地的宗主前来拜会,都是被直接赶了回去,没少给别人白眼。
如今却是要求援,怎么想都是十分为难的事情。
“宗主,其他的圣地真的会愿意出手帮助我们吗?!”
陈镇天目光幽幽,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武天权却是信誓旦旦:“怎么不可能?!”
“我们至圣道宗当年在三大道祖之时可是无比的鼎盛,威名赫赫,震慑八方。”
“看在当年的份上,他们怎么也得派人过来相助!”
他对于自己至圣道宗的威名充满了自信。
陈镇天听到此话,心中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相信一下了。
转过头,他便是再次问道:“可是宗主,该派谁去呢?”
“你!”
武天权几乎毫不犹豫道。
“为表诚意,你亲自带弟子前去,明月宗、仙剑山等等这些地方,都是去走上一趟。”
“顺便,也是寻找萧天的所在!”
闻言,陈镇天先是一愣,但随即一想,好像也只能这样做了,便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