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来想去,路千宁没有叶歆凝的联系方式,只能就此作罢。
说好了不插手他们的事情,她干脆就谁都不管了。
下班前,周北竞特意探了探秦明成的口风,知道今晚秦明成没应酬。
所以路千宁和周北竞回去以后,洗漱一番换了一套衣服,直奔秦明成家里。
摁响了门铃,没几声门就开了,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他们,秦明成明显一慌,哎呦,周总,您怎么来了啊?
打扰了,秦总。周北竞说,家里没酱油了,想过来蹭顿饭。
他一本正经的瞎扯,就很离谱。
但秦明成可不敢戳破,您看,我这儿也没准备什么好吃的,这不就怠慢了吗?这样,我马上换套衣服,咱们出去吃。
站在周北竞身侧的路千宁瞥见秦明成跟门之间的缝隙划过一抹身影,她当即就明白秦明成家里有人。
出去吃多不划算啊,周总的女儿年纪也太小,吃外面的东西不好,咱们自己在家做吧。她抬起头询问周北竞,周总,我做的饭菜还合您的口味吧?秦总这儿没什么好吃的,那咱就有什么吃什么,凑合一顿,行吗?
秦明成张了张嘴,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周北竞率先一步开口,当然,不请自来本就很失礼了,不会嫌弃。
别墅门口,一股死寂蔓延开,秦明成站在门内,抓着门把的手泛白,死死不肯松开。
请他们进来?
可他家里——
不请?可他哪里敢让周北竞走!
如果秦总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周北竞嘴上让这份儿,但身体纹丝不动。
他一开口秦明成就吓一哆嗦,赶紧说,不不,没什么不方便的,周总不嫌弃就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北竞顺势接话。
秦明成:……
他顿了几秒,然后让开位置,让路千宁和周北竞进来,在玄关柜子拿出一次性的拖鞋。
动静间,客厅里细索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路千宁和周北竞换鞋时,秦明成先进了客厅,待他们换好他又出来的。
换好鞋的路千宁一抬头才发现,秦明成还穿着上班的衣服,但有些不修边幅。
衬衫下摆被扯出西裤外,腰带也松垮垮的,领带丢在沙发角落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带着一股熟悉感。
但一时间,路千宁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那个,小路,你跟我来餐厅,咱们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能不能做出一顿晚餐来。秦明成给路千宁使了个眼色。
路千宁跟着他去了餐厅,打开冰箱认真的翻弄,里面东西可是不少呢。
牛排,鸡肉,还有各种生蔬。
你现在出去告诉周总,我这儿准备不出一顿饭来,我请周总出去吃。秦明生压低声命令道。
路千宁直接把牛排往外拿,别啊,出去吃一顿多贵啊,在家里做能省一半呢,放心,都交给我了,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这东西还挺齐全的呢。
秦明成直接拦住她往外拿的动作,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不要在家里吃,我请你们出去!
他声音近乎低吼。
说完又怕周北竞听见,往外看了看,再度把声音压的低低的,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咱们穷,不能这么浪费钱的,按照周北竞的身价一顿饭能吃掉你一个月的工资,你别以为你在公司挂个总字,你就能年入百万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周总人很好的,在家里吃他不会生气的。
路千宁
乌黑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劝说秦明成。
若不是她表情太过无辜和认真,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秦明成都怀疑她是故意在搞他!.z.br>
你——
周总,您是吃牛肉还是鸡肉啊?蔬菜有土豆,西蓝花,您吃哪个?路千宁越过他,问客厅里的周北竞。
周北竞声线平缓道,按照秦总的口味做,我都行。
秦明成赶紧说,别别别,我都行,难得周总来一次,按周总的口味做。
路千宁明白了,那就是按照她的口味做。
她把牛肉丢到一旁,选了鸡肉,又挑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配菜。
准备的工作刚做完,周北竞就进来了,撸起袖子说,空着手来本就很不好意思了,有什么需要我打下手的地方?
不用!秦明成如临大敌,赶紧把周北竞往外请,这几个菜难不倒我,周总安心等着就好。
原来秦总还会厨艺。周北竞站在餐厅,手搭在椅背上肆意慵懒的闲聊,那等会儿千宁记得让秦总掌勺,我想尝尝秦总的厨艺。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明成人都懵了。
一定是今晚,他们来的太突然,他被吓到了才会觉得哪里怪怪的。
当即秦明成就满口应声,只让路千宁打下手把菜洗好就行。
十几分钟,路千宁做完了准备工作退场,在客厅坐下来,视线直接落在沙发下丢着的女士香奈儿包包。
她复又往二楼拐角处看了眼,那儿丢着一只肉色的***。
那人在楼上。周北竞眼皮微抬朝楼上看了眼,问她,要不要找个机会上去看看?
没什么机会。路千宁摇摇头,他们来这一次就足够让秦明成心惊胆战半年的了。
今天秦明成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上楼的。
但这一趟,不白来。
路千宁确定,这个藏在秦明成家里的人,不是嘉嘉。
那肉色的***,和偏性感风的女士包包,都不是嘉嘉的风格。
究竟是秦明成劈了腿,还是她误会嘉嘉和秦明成的关系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人还在秦明成家里就不怕,只要她出这个门,我们就能看到。
她扭头跟周北竞说,今晚在车上睡。
我都行。周北竞挑了下眉梢,只要你受得了就行。
路千宁清眸染着几分不解,我有什么受不了的?你把我也想的太脆弱了,不就是熬个夜吗,通宿我都没问题。
周北竞长眸微眯,视线在她脸上移至腰间,薄唇轻启缓声道,我担心的是你腰受不了,不是你熬不住夜。
我就在车上坐一晚,有什么受不了的?路千宁依旧不以为意。
直到周北竞微微凑过来,薄唇快要贴在她耳朵上,解释了句,确定,做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