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薛大鼎连忙答应道,这事肯定不能告诉李祐,不然他没法呆在王府。
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要是没什么事,那便退下吧!”
薛大鼎听到命令却犹豫了片刻,没有挪动脚步。
受皇帝的命令秘密监视皇子。
这关系到齐王在李世民心中的信任。
事关重大,他思索再三,犹豫的问道。
“圣上命臣这般做,圣上是不是对殿下又有什么误会??”
“嗯?”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不喜。
薛大鼎注意到李世民的目光,却没有退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臣不是有意偷听圣上考核太子以及诸位皇子,只是方才听见圣上大怒,在门外又听太子所言考核。”
“臣猜测殿下又惹怒了圣上。”
“外界传言,殿下顽劣不堪,无可救药,乃混世魔王。但臣以为这些都是谣言和误解。”
“殿下其实聪慧过人,虽性子跳脱,做事常人难以理解,品行良善,本性不坏。”
李世民听了嘴角抽搐,编继续编造,朕就爱看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郑德本伏诛,也是为国除一大害;想出拍卖会,挑拨离间世家,也是为了能购买更便宜的粮食;拿走那两万多贯,殿下也是不想让这些钱落在了世家手中。”
“圣上布置策论,考核众位皇子,想必殿下又是一纸空文。”
“太子以及众皇子,虽满纸文采,更有大儒相助,辞藻华丽,文采斐然,但臣以为皆是纸上空谈。”
“曹州干旱,灾情如火,变化无常,纸上所言再好,又怎能比得上殿下亲自去往曹州,事事躬行呢??”
说着,他目光有些忐忑的看着李世民,将自己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的说辞一并说了出来。
谁料,他一抬头就听见,李世民陷入了呆滞和回忆,嘴里还喃喃道“纸上空谈比不过事事躬行?原来如此!”
无意被薛大鼎点醒,李世民解开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难题。
为什么李祐什么也没写也能拿到第一?
那是因为纸上空谈比不过事事躬行!
无论是太子还是其他皇子的策论,在面对贪官污吏时,绝对要被吃的死死的,更别说面对世家哄抬粮价了。
被这么一提醒,李世民瞬间明白了,治理旱灾,最好的策论不应该是写出来的,而是应该做出来了。
这么一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李世民有些懊恼,朕早该想到的。
他只是太过在意写策论,以至于没有从这方面去想,可惜浪费了两百的国力值。
“圣上?圣上?”薛大鼎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李世民为什么满脸可惜。
李世民回过神来,看着薛大鼎眼露复杂,他很忠心,但有些事,还是不能告诉薛大鼎。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承诺到:“你的忠心朕明白,你放心,齐王身为朕的的儿子,朕又怎么会伤害他?”
“朕只不过是想让你多督促那齐王,让他多读书,少惹是生非罢了!”
说吧,李世民摆了摆手,再次示意薛大鼎退下。
“臣···告退!”
薛大鼎叹了口气,该解释的他都解释了,无法解释的他也强行解释了一波。
好在得到了承诺,至于李世民相不相信他也没办法了。
说罢,他连忙施礼,脚步飞快的走出了御书房,有些迫不及待的向李祐等人禀告这个好消息。
他脚步飞快的回到王府。
此刻,王府灯火通明,众人正焦急的等待着,一见到薛大鼎,目光齐聚在了薛大鼎的身上。
阴月娥赶忙上前问道:“情况如何,圣上如何说?”
“薛刺史,圣上怎么说啊!?”梁猛飚和昝君谟也是迫不及待的凑上前。
李祐则有气无力的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有些困意的打着哈切,心道总算是回来了,只希望他没什么好消息才好。
薛大鼎露出了一个笑容,施礼道:“启禀德妃娘娘,臣幸不辱命,想到了一个办法!”
阴月娥当即大喜,连忙问道:“是什么办法?”
李祐被这话惊得顿时困意全无,这薛大鼎居然还有办法?不会吧!
薛大鼎微微一笑道:“装病!”
“装病??”阴月娥一愣,心中顿时思索了起来。
昝君谟和梁猛飚两人面面相觑,这个办法能行么?
阴弘智眼睛一亮,面露笑意道、
“装病当真是个好办法,只要当朝装病,或者干脆装病不去。”
“在让太医行个方便,要修养些许时日,等风波过去了,圣上怒气消了,此事也能揭过了。”
昝君谟点了点头:“殿下年幼,又生了病,要是谁还谏言,那便散步欺凌病弱的谣言,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办法啊!”梁猛飚听了直点头。
阴月娥也是松了口气,称赞了薛大鼎一句:“薛刺史当真是聪慧过人。”
李祐听着几人的议论,有些慌了。
按照他们这么说,搞不好还真能逃脱惩罚。
这么一来,自己的打算岂不是全都落空了?
他立刻站起来,大声反对到:“本王认为不行!”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了李祐身上。
“不行?为何不行?”阴月娥很是不解的问道。
梁猛飚挠了挠头:“殿下为何不行?”
看着几人的疑惑目光,李祐思绪急转,心中顿时想出了好几个理由。
“其一,本王本来就无错,为何要装病躲过惩罚?”
众人面面相觑,很是无语,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以为自己没错?
“其二,本王若是装病,这让外人如何看待本王,岂不是要说本王是纨绔子弟,无赖之人?置本王名声于何地?”
众人听了更是嘴角抽动,你的名声不是早就臭大街了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其三,若是装病,圣上带着太医亲自前来查验,那若是查出无病痛,那岂不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抛开其余两个理由,这个才说到了点子上。
阴弘智眉头皱了皱,面色有些凝重。
“殿下犯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事,装病的话,圣上很有可能带太医来看望,这就有了被拆穿的风险,此事还有待斟酌。”
昝君谟也是面露难色道:“一旦被揭穿,不仅齐王的罪要罪加一等,出这个主意的人更要重罚,此举细想,恐怕真的不妥啊!”
阴月娥脸上的喜色当即消失,目光也暗了下来,听两人这么讲,好像是个馊主意啊!
李祐暗中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自己机智。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望向薛大鼎。
薛大鼎也露出了难色,总不能说这主意是说的吧?要知道自己刚才还答应保密的。
他只能含糊其辞到:“嗯···臣在太医院还有些人脉,殿下放心,此事保准能成!”
听完薛大鼎的解释,李祐目光一挑,当场揭穿道。
“不可能,此一旦被揭发可是欺君之罪,哪个太医敢这般作假?”
“再说了本王可从来没听说过薛刺史有什么太医院的挚友。”
虽然不知道薛大鼎为什么这么说,但李祐根本不慌,当场拆穿了薛大鼎。
生活这么多年,薛大鼎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妥妥的一个书呆子,哪里会和太医院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