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还跟杜文轩有关,于知府便让衙役去把杜文轩带来。
大牢里,杜文轩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休息。
忽然,他听到了言诗云的声音。
杜文轩激动地站起来,抓着木栏杆往外张望。
待看到言诗云被两个狱卒押着时,他不禁面露疑惑。
言诗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哭泣起来,然后她就被两个狱卒推进了杜文轩对面的牢房里。
狱卒离开后,杜文轩迫不及待地问道:“诗云,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言诗云呜呜地哭了两声,回答道:“知府大人说我作伪证,要被关半年。”
“你不是按照我的计划,模仿言颜的笔迹吗?知府大人怎么会抓你,难道不是抓言颜才对吗?”杜文轩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确实模仿了大哥的笔迹,可是知府大人非说那不是大哥的笔迹,夫君,都怪你!我早说不行的,你非要我这么做!”言诗云脸上的神情从疑惑到埋怨。
杜文轩习惯了言诗云的言听计从,哪里能忍受她怨怪自己。
他当即不悦道:“这么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你还有脸怪我!”
言诗云委屈巴巴地哭起来:“呜呜……”
“你没把我供出来吧?”杜文轩皱着眉头问道。
言诗云闻言,哭得更加难受了。
她没想到自己被抓进来后,夫君只顾着他是否会被连累,半点儿也不关心自己!
“闭嘴,别哭了!”杜文轩见她不肯回答,只顾着哭,顿时有些火冒三丈。
他当即下定决心,等出去后,一定要休了言诗云这个女人。
原本他还想利用这个女人,将自己从牢里捞出去,现在对方也被抓进来,那他就没必要再哄着她。
想到这里,杜文轩彻底忍无可忍,朝着言诗云放狠话:“你就等着被休吧!”
这话一出,言诗云哭声骤停,她心中一阵绞痛。
“夫君,我是为了你落到如此境地,你竟然要休了我!”
杜文轩冷笑道:“为了我?你为我做什么了?”
“我让你拿银子将我从牢里捞出去,你倒好,不仅没把我救出去,还用掉了我科考的银子。”
“你真是个丧门星!自从娶了你,我就没碰到一件好事!”
“你……”言诗云颤抖着手指,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杜文轩口中说出来的。
她本就被打了二十大板,现在也是强撑着没倒下,现在被杜文轩这么一气,直接就晕厥过去。
看到她晕过去,杜文轩冷哼一声,骂了一句:“晦气!”
就在这时,有狱卒走进来,要将杜文轩带出去。
杜文轩顿时心底一慌,忙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知府大人要见你。”狱卒不耐烦地说道,“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听到知府大人要见自己,杜文轩不免猜测言诗云将自己供出来了,他愤恨地瞪了言诗云一眼,这才慢吞吞地跟着狱卒往外走。
只是到了公堂后,他才知道言诗云并没有将他供出来,但那个小倌却将他供了出来。
他暗暗咬了咬牙,道:“大人,我冤枉啊!不是我叫这人去茶楼的!”
于知府斜了他一眼,朝堂下一个中年男子看去,说道:“你可识得此人?”
杜文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瞬间脸色大变。
对方可不正是茶楼掌柜。
茶楼掌柜朝于知府拱手,回答道:“没错,那包间正是此人定下的。”
他刚说完,杜文轩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
事情到了这一步,杜文轩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枉然。
很快,他在于知府的审问之下,老老实实将他收买小倌,企图毁掉言颜的事情全都交代出来。
这件事有茶楼掌柜和小倌作证,他根本无法辩驳,只能承认。
但是他还是隐藏了另一部分,那就是他指使言诗云去小倌馆,然后找言颜麻烦一事。
既然言诗云没有供出他,那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主动交代这件事。
饶是如此,他最后还是被于知府加了五年牢期。
至于骆康施和那个小倌,这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同样被判了五年牢期。
剩下那些打手,算作从犯,被判了三年牢期。
案子审完,这些人全都签字画押后,于知府让衙役将这些人全都关进大牢里,然后便退堂了。
言颜和荆九睚带着家丁从府衙里出来后,荆九睚摆摆手,让这些家丁回去,他和言颜则往铺子的方向走去。
荆老爷早就等得望眼欲穿,看到两人安然无恙地回来,忍不住松了口气。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言颜笑了笑,说道:“伯父,这次又劳烦你了。”
“说什么客气话,都是一家人。”荆老爷笑呵呵道。
听到这话,言颜和荆九睚忍不住相视一笑。
荆老爷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接受了他们的事?
荆九睚笑着道:“父亲,晚上我会带着言颜一起回去吃饭。”
听到儿子愿意带着言颜回家吃饭,荆老爷顿时高兴地合不拢嘴。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通知你母亲。”
荆老爷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看着他这样,言颜抿唇笑起来。
荆九睚走到柜台后面,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从角落里取出一瓶药膏,然后对着言颜招手道:“你快过来!”
言颜看着他手里的药膏,莞尔一笑,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