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你不用总是一次次的向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错,从前我也不应该迁怒到你身上,只是你知道的。我是真心把心儿当做我的好友,现在她这么没了,我心里难免会有些怨气。”

锦纯无奈的摇头,从前自己的确是迁入到了寒祈身上,可是现在也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这事又不是寒祈座的,迁怒到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现在倒是不如想一想要如何将他的身子治好,我看着是他自己不想好了,难道就这样看着他自生自灭吗?”

自从回来之后,锦纯一次都为此去见过元珩,无论是因为从前还是现在那些感情没了就没了。

再见到也只不过是觉得多了几分的厌烦,更别说现在有几分的愧疚,毕竟现在自己做的事好像确实是有些不好,毕竟名义上还是元珩的人。

“我自然是不会让他自生自灭,只是我也不知道该要想什么,法子能够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一说到这寒祈眉目之间满是担忧,虽说宫里什么药材都不缺。可唯独缺的就是能够让元珩活下去的动力,若说从前有的话,现在已经没了。

“阿恒哥哥,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但是你不想睁开眼睛,是因为不愿意看到我吗?”

寒玉披散着头发瘫坐在床边,她伸手却用力地握着元珩的手,元珩现在病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浑身上下没了力气,所以也就挣脱不开寒玉说的是对的,他现在的确是清醒着,只不过是不想睁开眼睛。

想着自己为什么就不睡过去呢?睡过去了不醒来了,不接受面对这些事实该有多好啊。

“阿恒哥哥可知,昨日楚国来了使者送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可是那些药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因为我知道是你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寒玉边说边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那幅画,那幅画是她偶然间发现的,在一堆药材中有一幅画是格外的显眼。

因为好奇,所以打开看了一眼,就是因为这一眼让他整颗心都沉入了谷底之所以放在这里。

无非就是因为知道元珩是不会打开看的,因为他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是心里也是在犹豫该不该告诉。

若是不说的话自然是能够隐瞒过去,她能够烧第一幅画也就能够烧第二幅,可是这画的用意必然是格外的不同。

更别说现在元珩好像随时随地都会醒不过来的样子,让她觉得心疼,已经错了一回,难道还要错第二回吗?

更何况这画中的人只不过是长得像罢了,又不一定会是当初的那个人,又或许元珩在意的只是当初那个人要是来了一个不像的替身的话,又或许心里真的会放下了呢?

总之寒玉就是这般的幻想着的,越是得不到,所以才越会想要要是有一天得到了,会不会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呢?

听到寒玉说话的声音,元珩莫名的觉得有些厌烦,他不想听到这一句又一句的问题,也不想面对寒玉,总觉得此时的人不如彼时的人。

“阿恒哥哥其实已经醒了,但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不愿意看到我这些,天以来都是我陪在你身边照顾你,难道你心心念念的人会突然死而复活来到你身边吗?”

寒玉有些讽刺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这些天那一日她不是将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可这些眼泪没有得到一丝的同情。

不仅是元珩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她,甚至连自己的哥哥对她也是恨铁不成钢,冷言冷语,根本就得不到一句安慰的好话,将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当真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如果我说有一样东西能够让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你会相信吗?”

寒玉起身将那幅画拿了过来,然后慢慢的展开,画中的人确实是和楚心一模一样,但她却知道这人绝对不是楚心,是自己亲手将人推下去的,根本就活不了。

“这画是楚国那边的人送来的,楚国可真是个熟悉的地方那里风景优美,同我们南梁一样也是温暖如春,这送来的画也是极好的。阿恒哥哥你看,这画中的美人眉目待笑,真的是好美,尤其是眼角下的一颗痣,真的是更美了!”

寒玉装作赞叹的样子,拉着元珩的手轻轻的抚摸在画上,似乎是触碰到画中的人一样。

天知道她看到这幅画的一刻,第一反应是想着赶紧将这画烧了。

这话中的人无论是楚心或者还是不是,通通都将自己得罪了一个干净,这辈子都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待在元珩身边,要不然自己受的这些苦又算什么呢?

这么多日的冷落又算什么呢?

可是啊,元珩好像真的似乎是要活不下去了一样,到底是自己深爱的人,好像有那么一些狠不下心。

左右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像的替身罢了,模样性情不可能是完全一模一样,送到身边来待的时间久了,或许元珩就觉得曾经记忆中的人也会变了副样子,也许就没有从前那般的痴迷了呢?

看到画中人的模样,元珩眼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光亮,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躺着太久早就没了力气。

寒玉却是一伸手直接将画拿了过去,然后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她欢喜的起身坐在床上将人扶了起来。

“我就知道这幅画能够让你有了兴趣,这是楚国送来的画像,这是什么意思?想来阿恒哥哥应该是最清楚的。

这画中的人和你真正喜欢的人如此的相像,将这人送过来也好,能够让你解闷,所以阿恒哥哥不要再这样自暴自弃了好吗?将她送过来我会容忍她的,只要她乖乖听话就好。”

寒玉颤抖着声音,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牺牲了。

所以这回只能破罐子破摔了,还有什么能够落得到比自己现在更糟的地步呢?

一开始元珩还是有些无动于衷,当说到眼角下有一颗痣的时候,他却是张开了眼,好奇的想要去看上一看。

“这幅画上的人究竟是谁?”

元珩挣扎着起身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将那幅画给捡起来,可是寒玉却是故意将那幅画踢得更远了。

好吧,她还是感觉到了嫉妒,那是一种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感觉,就像一团燃烧的火一样,快要把自己给烧死了。

这种感觉好痛苦,真的是好痛苦,会让她总是会做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会让她一颗柔软的心,慢慢的变得坚硬,慢慢的变得狠毒。

“刚才我已经与你说过了,这是楚国送来的画像,为何会送来这幅画像想来阿恒哥哥你应该是清楚的。

或许他们哪一日会送来一位公主过来,这公主的模样你已经见过了,阿恒哥哥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寒玉边说边微微挑眉,眼里全然都是嫉妒。

那个女人来了一定要让她好看,让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摆设,可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啊,要是做的过火了,自己也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

“公主?楚国的公主?”

元珩猛然一阵咳嗽,重新躺回了床上。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挺远的那幅画,曾经他手上也有一幅珍藏的画,可是那幅画却是莫名其妙的被烧了,再也画不起来了。

现在又重新有了一副不知道画中的人究竟是谁,可那张脸那双眼睛真的是极其的相似。若是能够再看一看,再摸一摸再感受一下,那也是极好的。

“阿恒哥哥不就是一幅相似的画吗?你就这般的开心吗?”

寒玉深吸一口气坐回了床上,想要去拉元珩的手,可没想到却是被对方很快的躲开,没想到都病重成这个样子了,到此刻倒是反应却是这般的快。

“玉儿,这些天你闹也闹够了,也不必留在身边照顾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是非常的明显了。

这些天元珩的确是已经醒了,但是却是不愿意睁开眼睛,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就是寒玉。

和从前一样相处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心中毫无芥蒂。

但是毕竟有着这么多年的勤奋,在也不愿意对寒玉做些什么,眼不见为净,此刻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这幅画会给你带来惊喜,楚国要送来公主,这是一件好事,我为你感到高兴。”

寒玉眨眨眼睛留下几句话便赶紧离去。

不想再面对这般冷漠的元珩,不想再看清楚他眼里的厌恶,会让自己的心觉得好痛好痛。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赶紧离去,不要将这个心痛的话题再继续下去,早点走了就不用再面对这些了。

其实到现在他也算是学乖了学聪明了现在。想和身子不好,同他争吵下去没有任何的好结果,反倒只会让他的身子更加的病弱,这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所以此时此刻也只能先憋下这口气。

“那幅画像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照我对你的理解,你可是不会让这幅画出现在他眼前的,所以说你是故意这样做的?”

锦纯自从回来之后都让人关注着寒玉这边的情况,凭直觉就知道他绝对是不会安分的,果然今日就出了事。

“什么画像,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未经我的允许就擅自跑到我宫里来,你可真是懂规矩啊!”

寒玉微微一笑,满脸厌恶,这个女人,和楚心一样都让人觉得讨厌,一点都不安分,不守规矩,消除一个低贱的奴婢敢去勾引元珩也就罢了现在。这个锦纯名义上还是元珩的人去和。自己的哥哥纠缠到一块说是真心,可他怎么觉得全部都是虚情假意呢?这些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让人觉得讨厌。

“你别在我面前装,那幅画像上画着的人究竟像谁你比谁都清楚!楚国也不是无缘无故送这幅画像来的,难道这后宫里多了一个王后,你比我还要开心吗?这可不像我了解的你呀!”

或许锦纯也是觉得有些疑惑了,既然这画像的人像极了楚心,那么寒玉,又怎么会容许这位公主过来呢?

不过她也不想去在乎这些想法,因为现在的寒玉本来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说话做事毫无逻辑,想一出是一出。

“什么王后?你凭什么觉得那位楚国公主一定会做文后呢?阿珩哥哥现在身子如此病弱。楚国那边却是眼巴巴的要送一个公主过来,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吗?谁知道那位公主究竟是想做些什么?这防人之心可不能没有啊!”

寒玉眼睛一瞪,眼里全然又是一片嫉妒。

或许方才在元珩面前倒是能够忍一忍,可现在面对锦纯,那嫉妒之心根本就忍不了了。

“楚国愿意将公主送过来,那必然是想要解两国之好,反正现在后宫里没有王后,自然是要给公主最高贵的身份,至于什么防人之心也轮不到你来说,公主过来之后便是王后是陛下的妻子,哪有人防着自己的妻子的,要防也应该要防着外人才是,你说对吗?”

锦纯故意说这些话去刺激寒玉,就是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王后的位置她从来都不想要,真正想要的怕是另有其人。

现在换了另一个女人占了这个位置,寒玉还不是要气疯了吧,自己得不到的终究是得不到的。

即使做了恶毒的事情,毁了楚心又怎么样呢?终究这些还是被别人给得到了,她终究还是得不到。

“没想到现在你却变得这般的大度,连王后的位置都不在意了,既然如此,你倒不如亲自到阿珩哥哥面前去跪下,将你的所作所为一无意识的都说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还会不会饶恕你!”

寒玉上前一步用力的抓着锦纯的手,尖锐的指甲似乎都要插到她的肉里去了一样。

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哥哥不清不楚,一定是有着别的目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把对自己的恨迁怒到哥哥身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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