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方毅拼命的摇头，他不相信。
自己就是自己，绝对不可能被其它人所控制，最起码暂时他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你想要妖言惑众，我就是我，什么魔晶，就算真有这么回事，本君也能将他镇压。”
“哈哈哈！
狰狞的脸狂笑，“凭你？老夫当年都做不到，就凭你？痴心妄想。”
“你连现在的老夫都镇压不了，更别说魔晶，哈哈哈！
狰狞的脸肆意狂笑，方毅童孔勐然一缩，一股恐怖的杀意弥漫，“是嘛，那本君就试试。”
轰！
他说着，一拳轰出。
恐怖的能量瞬间喷发，如同爆发的火山。
一泻千里。
四周空间瞬间崩裂，一寸寸龟裂，陷入无尽的沉沦之中。
狰狞的脸依旧在狂笑，带着不屑，“你还太差了，远远不够，让老夫来教你怎么做人吧！”
噗！
红色光幕彷佛炸开了一般，一股恐怖的血气喷涌，化为一只弥天大手，直接向着方毅抓了过来。
庞大的威压笼罩而下，方毅脸色微变，但却并没有退缩。
反而一步踏出，正面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金翅大鹏鸟也出手了，虽然他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但是没关系，方毅出手了，他跟着出手就对了。
恐怖的利爪抓去，空间直接被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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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瞬间纠缠在了一切。
轰轰轰！
空间中彷佛被投入了无数枚炮弹，一阵恐怖的巨浪，荡平四方。
狰狞的脸极为难缠，那红色光幕更是诡异无比，没有实质，普通的攻击对他几乎没有太大作用，若是换成一般，再多的主宰都未必是对手。
但方毅显然不一样。
他不光实力强大，更拥有视字圣文，能够洞悉对方的一切有缺点。
对方的诡异手段，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也能够轻易找到对方破绽，弱点。
轰！
又是一阵恐怖的巨响，大片的红色光幕崩塌，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狰狞的脸凝聚，变得更加狰狞，恐怖。
“可恶的小子，你终有一天也会变成我这样。”
方毅目光如刀，冷喝道：“是嘛！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但你肯定看不到了，给我死来。”
轰！
四大气泡加持，方毅的气息一瞬间暴涨，彷佛化为了一尊天地巨人。
无与伦比。
一股至上的气息涌动，压制的狰狞的脸孔惶恐无比，满是不甘，而随之一道恐怖的攻击落下，红色光幕彻底崩裂，凝聚，化为了一具没有面孔，没有五官，只是一滩血肉一般的东西，在虚空蠕动着，极为可怖。
金翅大鹏鸟都砸了咂舌，换成以往他早就吞噬了。
但是这一刻，连他也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方毅自然不用说。
随手一挥，一捧熊熊烈焰，直接将那团血肉融化，半点渣都不剩下。
而当这一切做完之后，偌大的血煞寺，无数僧人走出，一个个，脸上竟都是茫然，彷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光他们，下方的普通人也一样。
原本虔诚的信教徒，此刻都像是如梦初醒。
金翅大鹏鸟疑惑的看着众人，满是不解，问道：“方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方毅心说，我还想知道的。
但是……
这时，小星的声音响起了起来，“他应该是学习了魔晶的作用，一点点吞噬了这些人的意识，才让自己的真灵觉醒，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死后，一切恢复，这些人才醒悟过来。”
什么！
方毅听到这话，脸上没有半点放松，反而变得更加难看。
“你的意思是说，他说的是真的？”
小星不确定道：“不能肯定，但目前为止，都和他说的吻合，我刚刚也特意查探了一下，暂时他还没有吞噬意识，但之后会不会，不一定。”
很明显，小星是趋向了相信。
因为没有必要。
对方没有必要骗他。
目的是什么？
骗方毅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而他的样子，也确实说明了一切，所以……
方毅的脸色有些发青。
小星又道：“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但未必就是这样，还记得你收服魔晶的过程中？”
方毅想了想，点了点头，他自然记得，那个画面他拥有忘不了。
那个漆黑的空间，无数恶灵。
还有那个漆黑的佛陀舍利，充满邪恶感。
小星继续道：“当时那魔晶看上去，确实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最后似乎改变了它，你忘了，他最后变得无比圣洁，光辉。”
“我有理由怀疑，它本事一个邪恶的东西，而是会根据各自的念头产生变化。”
方毅童孔一缩，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无悔禅师内心充满了邪念，才导致魔晶变成这样？”
小星点头，“你不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吗？”
“假设魔晶只有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本身没有善恶，而是根据拥有者的善恶来决定，拥有他的内心充满邪念，那么他就是天底下最邪恶的东西，反之，他就是天底下最圣洁的东西。”
“我感应过他，没有察觉到灵魂波动，他应该不具备灵魂，一个没有灵魂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存在善恶的。”
“当然，有可能他的灵魂太强大，强大到我们根本感知不知。”
“但我更倾向于后者，他没有善恶，一切取决于拥有他的人。”
方毅眸光闪动，不得不说，小星这些话让他安心了不少，但他还是说道：“无悔禅师是高僧，他心中怎么会……”
小星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但刚刚的无怨你也看到了，他就是无悔分裂出来的，他如此邪恶，无悔禅师相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必须控制自己心中的杀意，不能再这么少了，一定要往好的方面想，起码在我们还没有确定了解魔君之前，不应该这么做。”
方毅点了点头。
认同了小星的说法，这样杀下去确实不行。
如果无怨说的是真的，那无疑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在不确定之前，只能暂时隐忍。
最起码不应该这么大肆杀戮。
金翅大鹏鸟撇了撇嘴，看似有些不乐意，还以为能够大开杀戒了，没曾想……
不过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而且他也感觉，自己最近杀心变重了，担心自己是不是受到了影响。
金翅大鹏鸟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不去杀人，总要找点什么干干吧！”
“回去？”
方毅摇了摇头，“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看看吧！”
金翅大鹏鸟不解道：“看什么？咱们一路面，啥都看不了，自己就被围攻了。”
这倒也是。
方毅皱了皱没，那就换个身份，至于看什么……
他心中早就有了底，那就是无悔禅师，他想到了解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以及，他的魔晶又是从何得来。
刚刚无怨不肯说，只能通过其他方式去了解了。
小星赞同，“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顺便了解他的为人，是不是真的那么邪恶，如果是真的，则说明我们的推断也很可能是真的。”
方毅点点头，他就是这么想了。
小星又道：“无悔禅师是禅宗的高僧，就在天禅域，我们去那里。”
“好！”
方毅转世离去，遗憾的是，血魂域的传送阵被他破了，只能飞行，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因为要隐藏身份，二人在茫茫虚无中穿梭，碰到人，金翅大鹏鸟就直接进入两界山。
方毅一个人赶路，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一人一鸟，太惹人怀疑。
金翅大鹏鸟也刚好趁着这时间稳固自己的行为，他这段时间的修为暴涨，完全都是吞噬，一点都不稳固，之前以主宰二重的修为还拿不下一个主宰一重，便是证明。
所以，他急需沉淀。
眼下也算是个机会。
茫茫虚空之中，有不少人往这边赶，都是想要方毅命的。
换成之前，方毅直接就斩杀了，现在嘛，看看再说。
“这位道友，可是从血魂域而来？”
虚空之中，有几人发现了方毅，问道。
方毅此时已经换成了另一张面孔，气息也变成了一名正常的世界六重，他看向几人，回道：“不错！”
几人又问：“血魂域的情况如何，那杀人魔头可还在？”
杀人魔头？
这外号取的，方毅嘴角抽了抽，嘴角却道：“应该还在，他逃出来时他去了血煞寺，这会应该正在屠血煞寺。”
“好一个杀人魔头，该死！”
“大家一起跟我去血煞寺。”
一路上，方毅碰到了不少人，很多人都询问，他都之前的话说了。
心中有心无力，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的杀人魔头。
不过，真要算起来，也不算冤。
数日之后，他终于抵达附近的一颗生命大陆，不少强大的气息出现在感应之中，大概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方毅无语，懒得搭理。
反正他此刻的样子，根本没有人能够认出。
他来到大陆上的传送点，交了玄黄晶，很快，便已经到了天禅域。
这里像是一年佛国，大街上到处都是穿着禅宗弟子的服饰，他们并不全是和尚，有一大部分都是代发修行的。
禅宗并没有那么多戒律，相对宽松。
此时，大街上不少弟子都奔向同一个方向，人头攒动。
方毅好奇，找了个人问问，原来这几天恰巧是禅宗招收弟子的日子。
小星突然提议道：“不然混进禅宗去看看。”
方毅撇嘴，“你这是让我当和尚？”
小星道：“代发修行，算什么和尚，而且，禅宗叫禅师，不叫和尚，他们的弟子和普通宗门弟子没有任何区别。”
方毅想了想，要弄清楚无悔禅师的底细，或许混入禅宗是个选择。
那就试试吧！
想了想，他也来到了报名处。
考核很简单，就是验一修为，根骨，以方毅的修为和天赋，根本没有半点问题。
顺利竟然禅宗。
让他意外的是，这里不光有男弟子，还有不少女弟子。
这里这里确实不是和尚庙，和尚庙都是偷偷摸摸，不敢这么光明正大。
禅宗很大，连绵的建筑群如同一片天宫。
这也是天禅最强大的势力，统御着天禅域，实力可见一般，而无悔禅师，乃是禅宗的大禅师，地位尊称。
方毅来到弟子的居所，黄昏，洪亮的钟声回荡着。
他突然感觉体内有种莫名的感觉。
好像身心舒畅，有什么东西被压制一般。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让人心境无比的平和。
“都听着，这是禅宗暮鼓，没到这个时候都会响起，而这，也是你们炼心的最好辅助，以后听到暮鼓，可以静下来打坐，对你们有着莫大的好处。”
“要知道，当初无悔禅师就是因为这个进入禅宗的。”
一个负责新弟子的管事说道。
方毅眸光微微一动，试探的问：“师兄，无悔禅师是什么时候加入禅宗的？他也和我们一样，曾经住在这些简陋的禅房？”
“呵呵呵！
后面传来一阵哄笑。
那管事呵呵一声，笑骂道：“小子，还嫌弃这禅房了？告诉你，上面那些大人物的禅房，比你们都还不如。”
“禅宗炼心，要抛弃一切外物，明白没有。”
他一幅说教的派头，随后又道：“至于你说的无悔禅师，他到没有和你们一样考核，入住新人住处，据说他加入禅宗的时候，就已经是名动一方的主宰大老了。”
方毅童孔微微一缩。
问道：“无悔禅师既然如此了得，那为什么还要加入禅宗。”
“呵！你小子是真欠打。”管事骂道，“主宰大老怎么了，是禅宗也有不少主宰，至于个中缘由，不是你们能够打听的，赶紧坐禅去。”
方毅知道打听不出来，只得作罢。
这样的辛密下面的人多半不知道。
看来无悔禅师加入禅宗应该是有目的的，不然，主宰境的修为，确实没必要了。
等等，之前他说暮鼓，无悔禅师为了这个加入。
难道是为了压制魔晶？
之前他也有奇异的感觉，心神无比安静，没有杂念，无悔禅师会不会就是因为此，所以……
或许，晚上去看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