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赶紧给我拔下来。”洛婉仪挣扎了一下,却怎么都挣不开墨靖尧的钳制。
喻色的指挥,他听。
换成是别人,他理都不理。
不过是喻色又另当别论,自家小女人既然想要这样做,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那行,那我拔下来后你再后悔也没用了,我不会再为你施针,我再问一遍,洛董,你确定要让我拔针吗?”
“确定,快拔。”洛婉仪坚持的催促着喻色。
喻色点点头,“那我拔了,洛董千万不要再求我重新给你施针。”喻色重复了一遍,随即出手。
她身形转的极快,眨眼间又围着洛婉仪转了一圈,收手时,手里正好七枚银针,不多不少。
“靖尧,走吧,我们去逛街。”喻色将银针收进背包,牵起墨靖尧的手就走。
墨靖尧这才放开了洛婉仪,不过想起喻色的话,还是深深看了一眼洛婉仪。
两个人一起走出这间房间,墨靖尧随手就去关门。
就在这时,身后的洛婉仪突然间的低哼了一声,“头好疼。”
还不等他回头,就听喻色道:“她脑子里被人植入了东西,我之前用七枚银针锁住了那个东西不再启动,可她非要我取下银针。”
“所以,她头疼完全是因为她脑子里被人植入的东西?”
“对。”喻色十分笃定的说到。
墨靖尧点点头,明白了。
不过,关门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着门关,门里的洛婉仪突然间冲了过来,“疼,我头疼,靖尧救我。”
洛婉仪发疯般的撕扯着头发,披头散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瘆人。
墨靖尧微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关门。
却在房门只剩下一条缝隙的时候,洛婉仪伸手就挡在那里,“别走,靖尧救我,我的头好疼,好疼。”然后,她用力的扒着门缝。
喻色一拉墨靖尧,这一拉,他关门的手一松,那门便被洛婉仪一下子拉开,随即手指着喻色,“喻色,都说你会巫术,你刚刚是不是用银针对我施了巫术?不然,我的头怎么会突然间疼的这么厉害?”
喻色微微一笑,“你头疼这个毛病每天都会疼上那么几次,每次疼痛的时间平均为几分钟的样子,这一刻的疼比起以往不过是疼痛的程度稍稍重一些罢了,算起来与以往相比也没有太大区别,所以,你有什么理由说是我施了巫术?”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对我一施针我就头疼了。”洛婉仪胡搅蛮缠了起来。
“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忽而,喻色开口。
却是说了一句洛婉仪之前说过的话语。
洛婉仪一愣,怔怔的看着喻色,这一次竟是半天也没有开口。
墨靖尧眸色渐深。
喻色的这一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洛婉仪曾经说过两次,一次是对他所说的,一次是对喻色所说。
他那时是以为她要的只是她自己的包,要的是她包里面的白粉。
但是当喻色说出这一句时,洛婉仪的反应居然是呆怔的,若有所思在想什么的样子。
甚至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胡搅瞒缠,就那般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台原本正在运转的机器而突然间停止运转似的。
平静的让墨靖尧微微皱眉。
忽而,墨靖尧眼睛一亮,“小色,这句话是她脑子里那个东西的开关?”
喻色点点头,“应该是。”
“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墨靖尧也学着喻色念出了这一句。
同时,目光灼灼的紧盯着洛婉仪。
果然,他这一句才出口,原本呆怔的洛婉仪突然间就动了,她先是抱着头,头痛欲裂般的摇着,“靖尧,我头疼,你救救我,喻色,你救救我。”
也许是这一次头疼的厉害,洛婉仪已经不管不顾自己之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求喻色能不让她头疼就好。
至于其它的,全然不管了。
“不好意思,你这头疼病除了针灸以外,现在暂时没有其它办法缓解,不过,你已经拒绝了我为你施针。”
“喻色,快给我施针,你只要给我施针,我就同意让靖尧娶你,不过,也要看你有没有命做他的妻子。”洛婉仪抱着头,看着喻色的眼神绝对是又爱又恨的矛盾眼神。
这是为了喻色减轻她的头疼,连骨气也不要了,直接就求。
墨靖尧静静站在喻色的身侧,没有开口。
这样的一刻,喻色重新为洛婉仪施针可,不为洛婉仪施针也可,喻色完全有她自己的自由。
想起之前洛婉仪坚持要拔针,他这个时候也不便出口承诺什么。
喻色冷冷笑开,“洛董,我想你应该明白一点,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和靖尧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所以,靖尧娶不娶我,完全不是你的施舍,我也不需要你同意。”
然后她“蹬蹬蹬”的就飞奔下了楼梯。
身后,墨靖尧眼看着喻色已经下楼,再回想之前洛婉仪坚持让喻色拔针,不由得皱眉,“母亲,是你让喻色拔下针的,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你就应该承担这个后果。”大掌用力的一拉一关,墨靖尧就把洛婉仪关进了房里,同时直接反锁了这道门。
大长腿几步就下了楼,不过追上喻色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酒店外的大街上。
人很多,都是排队看诊的当地百姓。
看到喻色全都让开了路,在他们的眼里,喻色从来都是神。
这两天李医生和张医生的名气也已经传播了出去,两个人也都是医学界的翘楚。
所以,有他们两位老医生看诊,众人也是知足的。
至于喻色,有缘就请她看诊一次,无缘也只能任由两位老医生给看诊了。
喻色走的很快,不过墨靖尧还是追了上来,“小色,她脑子里真的被人植入什么了吗?”
喻色点点头,“是的。”
“这怎么可能呢,植入东西是要做手术的,我与我妈相处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她做过脑部手术。”墨靖尧的眸光里全都是不能相信。
这个认知,太过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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