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和顾眠北相视一笑,极其有默契的不说话。
“有病。”凝竹烟冷呵一声,不想理会他们,神神经经的,爱说不说。
那日顾眠北来丞相府,也就说了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也莫名其妙的两个人都没有提婚礼的事情。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宋余倒是很积极,准备这准备哪的,大夫人倒是很公平,给凝竹烟的东西通通有宋语沐一份。
没看出来,大夫人竟然还挺公平,真是奇奇怪怪,感觉宋余和大夫人的身份应该换一换,大夫人虽然是妾室出身,却得体大方。
一点也没有小家室的样子,不过宋余是真的很宠凝竹烟,在婚服的准备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明显的差异了。
“爹,这,这样子不太好吧?”凝竹烟看着手里崭新的升级版嫁衣,皱了眉头。
宋余说,宋语沐就穿之前那套,再做太浪费钱,可是......看着她手里这个升级版的奢华真丝织金婚服。
这看起来,并不是缺钱的样子。这件婚服在宋语沐之前的婚服上又改了很多,宋语沐那件有一些部分是革丝的,虽然贵,但是还是有点不舒服。
现在这件,纯蚕丝,质地轻盈,亲肤顺滑,不过家上软金线绣上的牡丹和祥云,还是有一些重量的。
宋语沐的婚服类似明制婚服,而凝竹烟现在这件是襦裙加大袖,红色的刺绣内襦,墨绿色的纯羊绒刺绣外披。
有些娇俏,但又不失去端庄,大概是一个老父亲希望自己女儿可以一直是长不大的孩子。
再说那凤冠,虽然也是金胚点翠,但那点翠的精致程度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且凤冠上的花样并不是凤凰,是蝶戏牡丹,全由最艳丽的翠羽做成。
凤冠上的蝴蝶还是那种颤动的,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栩栩如生。
凤冠上的流苏是少见的粉珍珠和南红相串而成,最下面是坠了一个一指宽余的白玉牡丹。
却扇就不说了,整片玉石雕刻出来镶金的一副图。
凝竹烟看着,情不自禁的笑了一笑,宋嫣然摊上这么个爹,上辈子可能是拯救了银河系。
不过,宋余这样,不会被弹劾?
上午宋余带着凝竹烟试了试衣服,下午凝竹烟就跑到宋语沐的院子里去了。
自从南临回来后,二人的关系也好了很多,女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奇怪怪,可以因为一件事吵架,也可以因为一件事成为朋友。
“语沐,你在缝盖头啊。”宋语沐正在自己院中的凉亭里绣着盖头,就见凝竹烟和夙忆进了来。
宋语沐动动自己长时间低头而难受的脖子,回了凝竹烟:“是啊,虽然你上次绣得好看,不过我还是想自己绣。”
“开玩笑,我哪里有那手艺,是夙忆绣的,来,我看看。”凝竹烟说着就伸了手出去,宋语沐有些尴尬,收回来。
凝竹烟夺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吧你,能绣成这样也是绝了。”
“我舞刀弄剑还行,女红是一点不会。”宋语沐看着手里的盖头,一脸忧伤。
凝竹烟拍拍她的肩膀,表示,我也不会。
时日渐渐过去,终于终于的迎来了宋语沐和凝竹烟的亲事,那天,北祁京都的桃花开得特别的盛,满城都飘着桃花的清香。
在任务完成之后,景衍就想起了一部分记忆,当然,剩下的要靠他们自己了。
因为顾眠北是入赘,所以有些礼数是不作的,但还是有不少繁杂的礼数。宋语沐是嫁到将军府,所以拜堂是接了亲,去将军府拜的。
而凝竹烟和顾眠北则是要在丞相府拜堂,一套礼数下来,凝竹烟直接要昏倒了。
“送入洞房~”终于的终于,可以休息了,凝竹烟被带到新房内反正房里只有夙忆,她也就索性把盖头一扔,吃饱喝足睡起了大觉。
顾眠北是醉着回来的,晕晕乎乎,砸碎了一个花瓶,把凝竹烟吵醒了。
顾眠北喃喃着什么,凝竹烟没听懂,但她也不在意。
凝竹烟看不过,过去把他扶到了床边。他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一直在喃喃着什么,他这样子倒是很乖,甚至有点可爱。
不过凝竹烟受了一天的折磨,也是累到不行,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了,没过多久,凝竹烟就睡下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睡得端端正正,被子也盖的好好的,揉了揉有点迷糊的眼睛,顾眠北已经坐在桌子上开始吃早饭了,一起的还有离离。
顾眠北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吗?今天还能起这么早?
“凝竹烟同学新婚快乐!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离离咬了一口包子,口齿不清地说。
“滚,都不想听。”凝竹烟随意洗漱了下,拉了凳子过来坐下。但凡是离离说的一定都不是好事,没有可听的必要性。
离离才不管她听不听,自顾自的就开始说了起来:“好消息是,你们的下一个任务来了,坏消息是,任务地点是在南临。”
“我申请增加一个举报系统,我怀疑你针对我。”她大婚第二天,要她好端端的没事干跑去南临?有病?
而且,这个任务为什么不在她没回北祁之前说呢?
“次元府决定的,怪我咯?”离离倒是不怂,立马反怼。
凝竹烟懒得理会离离,喝了口粥,咦,有一股中草药的味道,味道极其刺鼻。
“顾眠北你下毒了啊?”凝竹烟把这碗推走,一脸嫌弃。
顾眠北安安静静的喝着粥,只是说了一句话:“这是宋余特意嘱咐厨房给你补身体的,虽然我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不过应该吃不死人的,顶多就难喝点。”
“不是,我好好的干嘛要补身体?”凝竹烟有点想不通了,她又咋了?得补身子。
顾眠北把药粥推到她面前:“反正又死不了,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嘛,凑合凑合。”
“我觉得他有病。”凝竹烟看着面前的粥,很严肃的说。
离里咬着包子,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