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蝈蝈
S 8 ?坐在篝火边儿上,摊开手烤了一会儿,其实不冷,只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见我默不作声,在那里半是撒娇的小艾一脸郁闷地嘟囔道:“师父......”
“干嘛,”转头看看她,我问,
“小艾伤心了你都不哄哄吗......”小艾说着,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孩子一样,嘟着小嘴显得很幽怨,
“小艾乖,师父错了,不要伤心了好不好,”面瘫似的摆出一个很僵硬的笑脸,我一字一顿地对她说,
小艾听了,捂着额头各种无语,短暂的沉默之后,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师父,你有沒有觉得自己好傻,”
“沒有啊,”摇摇头,我道,
“你真的挺傻的,”小艾说着,伸了个懒腰,随后,很不安分地在篝火边儿上走來走去,见她精力充沛一点困意都沒有,我笑着对她说:“要不,你在这里守夜吧,我去睡一会儿,”
“不,”小艾说着,狠狠地一摇头,
“为毛,”一眼大一眼小,我问,
“哼哼,我还不了解你,你是想趁着这会儿,偷偷地跟丁翎姐姐亲热去吧,我才不要成風雨文学着,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小模样,我苦笑着看看她,只得摇头,
“对了,师父,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艾蹦蹦跳跳地跑过來,随后,重新坐下來小声问我:“师父,你要是跟丁翎姐姐结婚了,那鬼鬼怎么办啊,难不成,你们结婚了,还跟她住在一起么,会有人说闲话的,”
小艾说着,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见女生的帐篷里头沒有动静,这才放下心來,
闻听此言,初时一愣,随后,我也皱起了眉头,说真的,对于这件事,我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沒错,要是结婚了,鬼鬼怎么办呢,
以前,鬼鬼的身上,有咒印束缚,不能离开我太久,所以,我要时常将这小妮子带在身边,对此,丁翎也是理解的,可现在,鬼鬼身上的咒印已经解除了,大体上说,已经可以跟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丁翎很懂事,也不矫情,可她虽然不说,但是,住在一起,有一些很尴尬的事情也不能不去注意,毕竟,像鬼鬼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小美女养在家里还成天跟在自家男人的身边,是谁,都会不放心的,
或许,现在的鬼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小妮子才不再嚷嚷着要成天跟我一起去做生意,而选择了跟丁翎姐姐在一起照看花店吧,此事并非空穴來风,在以前,鬼鬼开心的时候,会经常跑过來做些很亲昵的举动的,可现在,这样的举动已经很难见到了,这样的变化,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女大不中留”的古怪感觉,想想,也怪有意思的,
或许有一天,鬼鬼遇到了一个能让她心动的男人,这小妮子就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然后过上一个完全不同的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寻思寻思,鼻子一酸,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想当初,金九爷让我照顾鬼鬼,我还一百个不情愿,现在,早已经习惯了,这么多的风波过后,一群人,來來走走,却只有鬼鬼一直跟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虽然,两个人之间,沒有肌肤之亲也沒有血缘关系,可在心底里,我,早已经将鬼鬼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來看待了,换句话说,小妮子在我心中的分量,不比丁翎这美妞儿轻一点,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面临许多抉择,这都是沒有办法的,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很激动,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只期盼着那一天晚点到來吧,
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沒说话,一个人靠在篝火旁边,静静地,等着天亮,
小艾歪着脑袋盯着我,老半天,见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就沒有追问下去,两个人,坐在那里,一直等打着哈欠的小胖和大牛过來换班,才各自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当夜无话,沒有遇上山鬼,沒有遇上野兽,甚至,连个活物都沒有遇见,因为着急赶路,天一亮,大家就各自忙活着,草草地吃了一点东西,便重新踏上行程,
在山间的清晨,是有雾气的,雾气很浓,弄得四周的蒿草上面满是露水,几个男人走在前头分开草丛寻找道路,很快就弄得整条裤子都湿透了,那帆布的牛仔裤贴着皮肉,潮乎乎的很不舒服,可出门在外对我们來说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了,一路下來,谁也沒有抱怨什么,
相比之下,女人们就要难受些,衣服被打湿了,内衣什么的若隐若现的很是引人注目,范宁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最受不了那种色眯眯的目光,于是,便将男人们全都赶道前面去,自己带着丁翎小艾她们跟在后头,
我们所处的山路,在一条峡谷里头,虽然满是蒿草,但是,地面很硬,不像野外的田间一样松垮,从四周的环境和脚下的地质结构看,这里,应该是很早以前的古道,后來因为某种原因荒废了,山间的蛐蛐和蚂蚱一类东西,到处都是,还有那大肚子会唱歌的蝈蝈藏在石缝儿里探头探脑,
鬼鬼对这些东西,一向很有兴趣,每看到有东西从草丛里头飞出來,都会兴高采烈地跟上去,虽然,大部分时候这妮子都会空手而归,但是,自始至终都乐此不疲,见她穿着黑色的运动套装在满是露水的蒿草里头跑來跑去,我有点于心不忍,在草丛里头抽了几根合适的草茎编了一个小巧的笼子,又找了个机会抓了一只体型硕大的蝈蝈放在笼子里,
小时候贪玩,这种事情对我來说早已是驾轻就熟,可第一次见到那好大个肚子还吱吱乱叫的大蝈蝈的时候,小妮子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和雀跃,抱着笼子看看里面的东西,又傻萌傻萌地看着我,如此反复,很快就跟着安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