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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其实也不长,一睁眼一闭眼,很快就过到头了......阮羲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太尴尬了吧这!
商拾应正好给那个鼻烟壶做好标注,把东西收起来,起身往她这边走。
“过来一起看看么?”
阮羲和抿了下唇,看什么?看她画的戏说春宫吗?
见小姑娘脸色有恙,他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手自然而然地探向她的额头,想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
“这位是?”
庞末从来没见,也从来没听说过商拾应身边有女人。
这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大家都有些好奇。
“这是我女朋友,阮阮,这位是庞先生,很资深的收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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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先生好。”
“阮小姐好。”
两边礼貌地打完招呼,她轻轻扯了一下商拾应的袖子。
男人对那边点了下头,然后把人带到一边。
“怎么了?”
“阿应他们在看的那幅画是我画的。”
商拾应愣了一下,他刚才有听到那几个老教授在夸那幅画啊。
但是,她这么纠结为难的样子只能说明那幅画有问题。
“你画了什么?”
“春宫图。”
商拾应:......
他沉默半晌后问了她一句:“落款了么?”huye.org 红尘小说网
“没有。”她不是专业的书画大家,没有落款盖章的习惯,而且那副纯粹是自己吃饱了没事干瞎画的。
“好,我知道了。”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安抚她的情绪,带着人往沙发那里去坐下。
几个人,人手一个放大镜啊,阮羲和想在地上挖条缝钻进去啊,这特么也太尴尬了吧,比写黄色当场被老师抓到了还尴尬!
有种公开处刑的焦灼感。
商拾应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她还有这样子一面呢!
手轻轻搭住她的肩膀,眼神落在那幅画上。
以他这么多年经手画品的经验来说,这一幅确实画的不错,很香艳但是半遮半掩的反倒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欲语还休感。
怎么说呢,她是懂男人的,她也是懂女人的,她更是懂构图懂画画的......
“商老板开个价吧。”
“庞先生可以看看那幅。”
商拾应指了一下另一幅卷轴。
庞末打开,这一幅是山水,阳春白雪的很贴切,落款是一位百年前的书画家,不算太出名,但是他确实听过。
这画当真不错。
但是,和他们刚才欣赏了半天的这个相比,总觉得还差了几分味道。
主要是大家都说第一幅好,先入为主的印象分罢了。
“裘老您觉着我是要这幅还是要那幅?”
他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可以拿来一次性买两幅画,还是要仔细斟酌的。
老人家也很纠结,两幅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正好康宇泡好了茶端进来。
见桌上的那幅春色满园时,手一抖,差点把盘子里的壶给碎了,还好手稳。
“这一幅于我而言是无价之宝,今天主要也是请庞先生和众位老先生过来品鉴指导的,会出售的是庞先生手里拿着的这幅。”小姑娘画的那个,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画的什么,他都不可能以盈利为目的,未经她的允许,把东西卖出去,何况是她亲手画的。
这什么东西啊,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一听商拾应不卖。
庞末的注意力瞬间就到了这幅图上。
“商老板,我是真的喜欢这幅画,您开个价吧,我要了。”
商拾应低笑一声:“庞先生,这画是我的一位小友画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待她日后有想出售的作品,我一定联系你。”
都是成年人了,庞末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赖在这里。
但确实心下有几分遗憾。
以至于拿着阳春白雪临走前又问了商拾应一遍,另一幅当真不卖?
商拾应亲自把人送走。
回来时,便见小姑娘叼着毛笔,半蹲在在茶几前瞧那幅画呢。
她是没想到一群看起来挺保守的老大爷们还真能赏自己随笔画的艳图。
男人伸手,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怀里。
“要我帮你裱起来么?”
她脸一红,摇了摇头:“不用!不用!”
这种东西,哪能放出来的?
他低笑一声,还以为小丫头不知羞呢,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要画这种东西?”
“我看你那边有本古籍,插画太难看,我就自己动手了。”虽然她确实存了捉弄商拾应的念头......
“是因为在我这待的无聊么?”
“有点。”
“那过两天,我带你去外面收货,参加拍卖会好不好?”他的工作其实是很自由的,虽然时而枯燥,但是如果她想要好玩刺激些的流程,那他也可以多参加一些这类的活动。
“好呀。”她对这个行业的了解不算多,毕竟自己收藏的方式和他们这些专业的肯定不太一样,而且受某个前任的影响,她老把这一行跟考古画上等号。
“阿应,你下过墓么?”
“下过。”有博物馆的会专门请他去看。
“你也下过啊。”
“还有谁下过么?”
“一个朋友。”
“嗯,走吧,带你吃晚饭,我们晚点去泛舟。”
“好~”
......
商拾应包了条小木舫。
这样私密性会好些。
她坐在船舱里,只侧面开了扇木格纹的小窗。
河水的靡丽合着舱板的木香,略略勾人。
为了应景,阮羲和还特地换了披帛满身的宫装,外披滑落了些,露出半个白皙玉嫩的肩头,锁骨深深,引人垂怜。
侧坐在男人的怀里,赤着脚,脚踝上挂着泠泠作响的小铃铛,船儿走着水路,难免摇摇晃晃。
一晃,铃儿轻响,一晃,铃儿又响。
这般姿势倒真有些古时皇帝带着宠妃下江南夜游的风流劲了。
他的胳膊圈着女人的腰肢,有些紧,无端便压着几分躁动与占有。
“阿应你抱我好紧。”阮羲和轻轻挣了挣。
他没说话反倒鼻尖贴着她的后颈轻轻蹭了蹭,又将人拢紧了些。
小铃铛无措地晃了晃。
“阿应。”
她低哼一声,娇气地唤他名字。
男人一手拢着她,一手挑了支撑小窗打开的木栓。
“咯吱”一声。
窗子被轻轻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