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直接愣住。
从他七岁到十九岁,她陪了他12年,突然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吻了,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没办法反应。
他一触即分,很快又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漂亮的小脸人人垂涎。
阮羲和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搞得不好意思,手足无措起来,僵硬地坐在床边不敢动......
“姐姐。”
“啊。”
“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少年安静地看着她。
阮羲和:......
明明是他主动亲自己的,但是在他这样子说完以后,搞得好像她糟蹋了这小孩一样!
“对,表达热情。”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这两天受伤了,好好静养一下,我照顾你。”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是最后一次过来了,他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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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哈哈,小孩子现在都喜欢这样子表达热情啊。”她干笑一声。
少年能猜到她的反应,她不在的日子,自己和相处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在脑海里无数次拆分重组。
“你笑什么呀!”
“嗯嗯,能补血,姐姐对我真好。”
去桌子上拿了盘车厘子过来:“喏,吃啥补啥,这个应该能补血。”
少年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吃。”
“我每天都让kk备着,就怕你过来的时候想吃。”顾渚紫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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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了一颗喂到她嘴里:“好吃么?”
“七月初七。”
“情人节诶!”她一愣:“那不就是你生日。”
她来的时间一直都不固定,最久的一次他等了她两年,那次真的以为她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最后还能见到她,真好。
“对了,今天几号了?”
少年却突然拉住她。
“姐姐来不及了,现在是11点53分,最后七分钟你陪陪我吧。”
“对呀。”他言辞里似乎没有把生日当回事。
“小紫生日快乐!我现在去给你做个蛋糕。”她好不容易赶上一次他的生日,怎么着也得有所表示啊。
她重新坐在床边,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腕。
“小紫生日快乐。”
阮羲和看向房间里的钟挂,确实现在不早了。
“好吧。”
“什么礼物都可以吗?”
“太过分的不行。”
“谢谢姐姐。”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明天给你补上。”她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小脸。
他倒是也不急,10次了,前九次大概每回都是两天左右,他不知道阮羲和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讲实话他已经不好奇这个秘密了,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少年微微一笑,说出了真正想要的愿望:“姐姐可以主动亲我一下吗?”
“这......”感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总觉得这样做,忒不是个东西了。
少年的笑声低哑撩人:“姐姐,这次可以多待几天么?”
阮羲和手指微微收紧,不是她不答应他,而是她确实待不了,自己只有4时。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
“啵!”
“姐姐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
阮羲和总觉得这个套路非常熟悉,以前都是自己对别人用,没想到她也有被套进去的一天。
阮羲和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因为她在少年的眼里看到了爱意。
现在也不早了,她洗漱了一下,钻进被窝里睡觉。
她倾过身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少年摸了摸她刚才亲过的地方,眼里漾起笑意:“谢谢姐姐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她很快就睡着了。
少年身上有伤,不能老动,但是他还是忍着痛坐起来,借着月光仔细地看她。
从他七岁开始,两个人就一直是一起睡的,她潜意识里还把他当做当初那个会喊姐姐的小哭包,所以对他确实不设防。
少年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又偷偷抽雪茄了,总觉得被褥上、枕巾上都有清冽的雪松味道。
他轻轻伸出手帮她撩开那一缕调皮的碎发。
“姐姐,我好喜欢你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舍不得睡觉了,总想一直看着她,时间每走一秒便是离分别更近一步,他这12年里,每天都在期待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女人。
她粉红色的头发真好看,时光好像也对她优待,一眨眼,自己都长大了,她却依然如初见时候的那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每一次睁开眼睛都能看见他在看自己。
轻轻摸了一下少年的脸:“以后别起那么早嘛,再睡会。”
这一句呢喃很轻,轻的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清晨醒来时,阮羲和一点也不惊讶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你受了伤不能吃牛羊肉这些发物,还有海鲜也不能吃。”
“好,都听姐姐的。”
“好。”
他乖乖躺下,与她十指相扣,这样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疼。”
“唉,这遭罪的。”
她的困意散了许多,轻轻揉了下他的头发。
“伤口疼不疼?”
“怎么了?姐姐有话想对我说么?”
“没。”
“你多来看看我,我就不疼了。”他凑过去 ,靠在她肩头上,动作有点大,伤口好像扯到,纱布上又渗出些血来。
阮羲和有些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了。
阮羲和心口又颤了一下。
“我给你买一罐好不好?”
他轻轻把玩着她细嫩青葱的手指。
“姐姐奶糖吃完了,你给我买,这次是几颗?”
他却没有管那些,而是死死地盯着她:“姐姐最近有事情要忙吗?会很久不来看我吗?”
“我。”
少年的笑容突然僵住,他坐起来认真地看着阮羲和。
“你,你流血了!”阮羲和紧张地看着他胸口上的纱布,红了,都是血!
“先不说那些,你伤口流血了,小紫你别动,身体要紧。”她想去找药箱。
可是他却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该怎么告诉他。
张了几次嘴也说不出口。
很固执地问她:“很忙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
声音颤的厉害。
阮羲和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