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张韬恨恨地盯着他!
最后只是将筷子狠狠砸在地上,没跟娄未白动手,也没有报警!
娄未白低着头,好心情地把筷子扔进笼屉里,嘴角轻轻扬起,有些得意又有些恶劣,可更多的还是,全然的愉悦。
人性嘛,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不外乎如此,张韬是,他也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老板,再要一屉小笼包和一袋咸豆浆。”
“好嘞!”
......
阮羲和没有选择在南城多停留。
一个橘子罐头和一顿早饭也算相互抵消了。
车子停在服务区休息。
她安静地看着睡着的少年。
暖烘烘的阳光驱散了秋日的萧瑟,星星点点地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之间。
上帝好像真的偏爱他。
思绪莫名被拉的很长很远。
其实,小时候,她也幻想过,在被欺负的时候,有人撑腰,有人相护,有人作陪,有人安慰。
可是后来,她越来越独立,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以至于,今天他的举动,让她有些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就好像,有些遗憾突然少了些怅然。
离泊的船只慢慢靠了岸。
网上说,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
降下车窗,将手伸出窗外,可惜,离的有些远了,她碰不到。
那天午后,她在大号里更新了一条朋友圈。huye.org 红尘小说网
何所冬暖:
开心的时候要笑
......
回温市的第二个星期,很忙。
因为之前请假而耽误的课程全堆在了这周,需要见缝插针地往里调课,所以,两人不得不过上了五天都要早起的生活!
再一次用坚强的意志力起床后,阮羲和苦着脸靠在娄未白背上:“以后不请假了,上早课太痛苦了。”
少年弯了下唇,挤好了牙膏,然后转过身,把接满水的粉红色牙杯递给她:“好,以后不请假了,刷牙吧小阮老师。”
“娄老师给我挤的牙膏太多啦!”
“多刷会,我去楼下给你泡杯咖啡,提提神。”
“多加点冰糖!”
“知道啦!”
她收拾完下来时,娄未白正在帮她整理包包里琐碎的东西。
耳机、硬盘、激光笔、黑笔、红笔、麦克风、防晒霜、纸巾、充电宝、口红、小镜子......
她瞄了眼,就去吃早饭了。
小和尚虽然年纪小,但是做事挺仔细的,整理包包这种事,妥妥的!
“对了姐姐,下个星期要期中考了,我班的学生让我问问你,能不能给他们多划点重点。”
阮羲和听完,当场就笑了出来。
大学老师为了学生们的及格率,有时候真是费尽心机,像毛概这种,甚至能精确到,划出来的重点一定会考!
当然,也不是所有学校,所有老师都会这样。
多的是老师会告诉你,整本书都是重点,背吧,孩子。
阮羲和这几天也在考虑,要不要划一部分重点给他们!
真不是她看不起这些小崽子,而是一上大学,很多人在高中学来的英语用不上就都还给学校了,这次的卷子,对于他们大部分人的水平来说,稍微有点难。
读书本来就是不进则退的事情。
便是她自问自己教学水平还可以,这会也不能保证,她的孩子们及格率能到百分之一百的。
“我考虑过,但是还没考虑好。”
“不用给他们划重点。”
他将阮羲和的大包拿过来,放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为什么?”
“我上大学的时候,老师也不给我们划重点。”
阮羲和顿了顿,随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6。”
......
到班里时,离上课还有15分钟。
果然有几个学生抱着课本,眼巴巴地凑到讲台上问她:“小阮老师,隔壁班都划重点了,咱们班划吗?”
“你可以借他们的书过来让我看看,他们老师划了哪些重点么?”
阮羲和有心放水,但是,总得和其他老师持平一下,万一自己放的不是水,是海怎么办!
“好,您等我一下,马上来!”
那孩子手脚挺麻利,不到五分钟就拿回来了。
小男孩邀功似的把书本递给她,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
阮羲和弯了下唇,接过,说了声谢谢。
只是,她刚低头,便听到对面的呼吸声不正常起来。
小孩眼前黑了黑,往后踉跄几步,差点站不稳,鼻子里不断落下鼻血。
周边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她当下顾不得翻看,连忙过去扶住他,并叫别的学生抽了两张纸过来,给他堵鼻血。
“哪里不舒服?”
“小阮老师,我头晕。”
小孩的嘴唇都白了。
这马上就要上课了,她本来想叫班里来一个男生送他去医务室的,但是,这孩子毕竟是替自己去拿东西,跑猛了回来才这样的。
所以,最后只让课代表一会先领着大家上会自习,她挑了一个高壮的男孩子把这个学生背起来,自己则陪着一块去了医务室。
快到时,响了上课铃。
推门进去,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背对着他们,站在药柜前,给一个学生拿药。
阳光毫不吝啬地透过窗户,斜斜地落在那道修长的身影上。
削瘦的下巴带着莫名惑人的错觉。
即便听到动静,男人的动作依旧温吞,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冷淡。
阮羲和看的着急,没忍住喊了他一声:“医生,你看看我。”学生。
后面两个字没说出来......
因为他已经转过了身,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