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问,阮羲和就已经拉着他的手往中心广场走去。
金统递伞的手就这样僵在空中,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之后,才弯了下嘴角垂下手去。
恰好有个小朋友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妈妈,胖扭扭的小手指着金统:“妈妈,为什么那个叔叔明明不开心,还要笑啊?”
小女孩的妈妈帮她挡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不假思索地开口:“因为那个叔叔已经是大孩子了,只有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才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呀。”
“啊?那大孩子也太惨了,我要一辈子都做小孩子!”
小朋友的妈妈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眼底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好多成年人在成年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肆意的权利。
......
作为名震世界的四大赌场之一
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不夜城,越夜越热闹,喷泉,灯光,人群,建筑,就好像连空气里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与平日里不同的是,今天的澳城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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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难得一遇的温柔。
当雪花从天而降的那一刻,我脑海中幻想的所有浪漫都有了定义。
一片、两片、三片......它们悄悄地落在了晏扶风的皮鞋上、肩膀上、头发上,距离感被平白削弱了许多。
他看到阮羲和把一枚硬币扔进许愿池,然后轻轻拉了拉自己的手,催促着他:“快快快,你快许愿嘛!”
晏扶风以前是不信这些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了猜想还是这一刻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自己,他竟无意识开口,问了这样一句话:“什么都会实现吗?”
她弯了下唇,笃定地告诉他:“只要心意够坚定,就一定会实现的。”
男人的手指蜷了蜷,轻轻闭上眼睛,压着心口无端泛起的酸涩感,站在漫天纷飞的大雪里,站在华美的喷泉池前,站在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姑娘身边。
他其实没有别的心愿,他只是:如果我的心意足够坚定,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话,那我希望我可以和我的小朋友永远永远在一起,我可以为她种一辈子的玫瑰,可以不结婚一直谈恋爱,可以带她去看全世界任何一处她想看的山水、想碰触的晚风、想趟过的江河湖海,其实也可以不要这么多,罢了,她开心就好。
阮羲和微微仰着头看他,都说三十多岁的男人像一杯醇香的酒,现在细细打量间,好像确实如此。
波尔多的酒烈,勃艮第的酒优雅,明明是两个对立面,但她却觉得,晏扶风的身上同时有这两处产酒的特质。
他睁开眼睛时,那片刻的失神,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但阮羲和看到了。
“你许了什么愿呀?”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但是她也可以当一回晏小六的神灯呀!
“我,我希望每年你来陪我过生日时,都能有这样温柔的雪。”他到底还是没有把真正的愿望说出来。
“嗯呢,还有吗?”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有,这几天能都给我吗,只有我们。”
阮羲和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他说这话时,自己没来由地心软了一下:“只有我们。”
她当着晏扶风的面关了机。
真的,只有我们。
“还有吗?”
他知道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小姑娘都会答应他,但是他居然舍不得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明天我生日,给我做一碗面条吧。”母亲走了以后,他每年生日都是自己过,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连他自己也忘了。
这几年虽然每年都能收到她准备的礼物,但是心口依旧空落落的,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只觉得孤独感如影随形。
“好。”她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捂了那么久,一点也不暖和,把手塞到他呢子大衣的口袋里,唔~果然,这样就暖和多了,仰头看他:“还有吗,还有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那我还想有三个愿望,留着以后兑换,可以吗?”
阮羲和听后,眉眼弯弯,低笑一声,将额头轻轻抵着他胸膛:“咱晏六爷这么贪心呀?”
“那我可以贪心吗?”
“当然可以啦!”
“阮阮。”
“嗯?”
她的腰肢突然被人揽住,下一秒,眼前落下一片阴影,下巴被他捏住,轻轻抬起。
阮羲和下意识咬了一下唇。
贝齿抵住的那一小片唇肉瞬间红艳许多,娇的厉害。
他一点点低头,眸色越发晦谙,喉结滚动那一下性感到难以言喻。
鼻尖相抵,檀香味越来越重,只要再近一点点,就可以碰到她的唇了!
男人喑哑的声音,晦涩的令人头皮发麻,掌心压在她细软的腰肢上,不自觉便加重了力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