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轻轻抵在窗沿上,瓷砖的冰凉感透过缎面的料子传进去,很快又被一双大手挡住,完完全全护在了石块与她背脊之间。
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只是轻轻地碰碰。
阮羲和勾着他脖颈的手越来越无力,他舌尖略过她唇齿的每一下,都叫她眼尾的红艳靡丽上几分。
怎么办,他的温柔好像酔着毒。
牙齿压过她的唇珠,舌尖勾过她的唇角,双唇桎梏着她的舌尖。
她被吻得掉眼泪,这样子的温柔好难受。
厄洛斯松开她时,阮羲和腿一软,几乎要坐到地上去,被他轻轻搂住,抱去了榻上。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抬头。
人类在某些事情上的天赋真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男人。
他舌尖现在还存在甜意,掌心还隐隐发烫。
就是她好像很害羞,这会,竟是连头都不敢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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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天窗打开。”
“好。”
厄洛斯推开了房顶这一侧的木板层,露出那块透明的天窗。
这是这个酒店的特色,可以躺在床上看极光。
他拉上了窗帘,关了屋里的灯,把一个小月亮抱枕拿出来放到她怀里。
“诶,这个抱枕?”
“上飞机前,我看你看了一眼,就让他们去买了一个。”
她弯了弯嘴角:“谢谢,我很喜欢。”huye.org 红尘小说网
他坐到阮羲和的身边,张开手,看向她。
这是要她靠在自己怀里的意思么?
阮羲和抱着小抱枕,挪了下位置,红着脸靠过去。
现在的夜幕比刚才还要美,肉眼可见的光幕银河在星空中跳跃舞动。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可惜了,无论是静态的照片还是动态的视频都无法超越人眼看到的景象。
那种让心脏砰砰砰跳动的震撼感是视频和照片无法摄录出来的。
“真好。”她抱着小月亮,似模似样地感叹着。
“明天不要乱跑,待在我身边,过几天结束了带你出去玩。”他知道阮羲和耐不住,平时就喜欢和多拉到处跑,但是这边总归陌生,厄洛斯担心不安全。
“好呢~”
阮羲和手腕上一凉,低头,这才发现他在给自己带一条梵克雅宝的白色四叶草手链。
“您在飞机上订的么?”她来时睡了半天,应该是那时候订的东西吧?
“嗯,白色珍珠贝是首饰,我觉得很适合,就订了一条。”他给她戴手链的样子很认真,漂亮纤长的手指不经意划到的地方都带着丝丝细密的电流。
这一条她买过好几次了,头一回觉得这小东西有些不一样。
有些东西,一开始只能用金钱去衡量,但是有一天,当它突然被特殊的人或事赋予别的含义时,就从一件,简单的商品,变成了一件需要特殊对待的心意礼物。
“它不能沾水诶,光泽会变暗,您以后要天天帮我摘,再帮我带回去了。”她轻轻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
阮羲和微微弯了一下唇。
梵克雅宝的手链不挑人,大概就是谁戴谁好看的那种,不过买之前还是要多注意一下,绿色的孔雀石虽然经典,但是最怕水,很容易就开裂了,白色的容易黯淡,带久了不好好保养的话,后期也挺糟心的,不过比绿色好些。
最抗造的是红色和黑色。
钱多买着玩的话,要哪个都无所谓,要是心疼钱,首选可以尝试避开绿色。
厄洛斯看着她的手腕,心情莫名有些愉快。
突然觉得给她买小东西,并且帮她佩戴的感觉很好。
“好看吗?”她笑盈盈地晃了晃手腕。
“好看。”
阮羲和笑起来时,也会带动他的情绪变好,厄洛斯捏了捏她的小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喝酒。
“喝酒吗?”
“不喝。”
他的酒柜里都是烈酒,她不是特定场合,一般不碰这样的酒,灼嗓子,这不是阮羲和喜欢的口味类型。
他起来去拿东西。
“你想喝什么?”厄洛斯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矿泉水吧。”
“好。”
他拿着东西过来,把矿泉水拧开再递给她,自己兀自开着酒瓶,偏于棕调的烈酒咕噜咕噜倒入透明的云川纹玻璃杯中,厄洛斯往里面加入了些许冰块。
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着。
她扭头瞧了一眼,突然也想尝尝那杯中的酒味了。
“想喝?”他很自然地把杯子递过来。
她凑过去轻轻嘬了一口。
又冰又烈,不太好喝,抿了抿唇,就不继续了。
倒是厄洛斯见她这可爱的小动作,不可抑制地心口有些泛软:“这酒有点烈,明天我让人拿些适合你的口味。”
“好。”
她娇娇地应了声,就在他怀里蹭蹭,其实还蛮黏人的。
厄洛斯将人搂紧。
“我们明天晚上去放烟花好不好?”她突然想玩仙女棒了。
“好。”
厄洛斯答应后,阮羲和忽然就精神了,怎么办,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您玩过仙女棒吗?”
“没有。”
她忽然就扬起嘴角:“明天我教你。”
“好。”
“我有好多事情想跟您做啊。”厄洛斯的衣襟微微敞着,她枕在他的腹肌上。
“比如说?”
“比如说,和您一起在深夜里放烟花,去看一眼波多黎各的荧光海,在山顶瞧上一场拨开云雾的日出,在深蓝的冰面上为您跳一支以爱为名的舞......”她眼里带着崇敬,自然而然地逐字逐句都染了浪漫。
他眼底层层漫开的情绪,应该叫温柔。
“都会有的。”
屋里的灯光慢慢熄灭,她枕着他的胳膊,呼吸浅浅的。
天窗外的极光还在肆意变化着倾泄角度,盛放的光亮若有若无地攥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类的心脏。
“您昨晚睡得好嘛?”
“还可以。”
“那需要我给您讲故事吗?”
厄洛斯嗓子隐隐发痒,她靠在自己身上,每次一说话,呼吸就会落在他胸口上,有点烫。
“不用。”
“那要我给您唱。”她下面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因为厄洛斯突然就侧过了身子正面对着她。
男人的鼻尖若有似无地碰到了她的鼻翼,甚至她还能能闻到,他呼吸间烈酒的麦芽香味。
小姑娘脸一红,指尖攥紧被角,下意识便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