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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秦的开口后,姓商的姓傅的姓樊的都特么沉默了......
阮羲和出国留学确实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打听打听总是能知道的。
何况某些人也确实是发自内心地在意她的动向。
无形的销烟感瞬间弥漫开来,包厢里的空调好似坏了,明明显示屏上是24c,但这会好似降至冰点,冻的不少人打了个哆嗦,极不自在地咽着口水。
饶是局外人的李局也察觉出了猫腻,不是吧,这几个天南地北不是一个圈的人特么的能撞前女友?
离谱,真特么离离原上谱!
眼见着一个个绷紧了脸色,李局的心口也不紧不慢地狂跳了两下。
一桌子男人,哪个都很重要,他大抵是最不希望这些人在他组的局里,当众闹矛盾的一个,连忙强硬地转移了话题:“尝尝我们姑苏的樱桃肉!”
可气氛已经低迷冷淡了起来。
四位贵客互相都不想说话。
反正都是情敌,有什么好聊的,他们巴不得谁吃饭,大米呛进鼻孔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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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之前还是猜测,大家总归抱着侥幸心理,但是现在,得了吧,姓氏一出来,这局也就走到头了。
你的女友我的女友好像都一样!
玛德,宇宙的尽头是阮羲和吗?huye.org 红尘小说网
坐在秦安祯身边的那个姑娘薄抿了下唇,然后很乖巧地用公筷夹了一只虾过来,做着漂亮美甲的手指毫不犹豫的压上虾头,轻轻一扯,红色的汁水弄脏了纤细的指头,但是她剥的很仔细,仿佛完全不在意般,扯干净了壳后,蘸上醋温柔地放到秦安祯的盘子里。
男人顿了下,沉默地将东西放进嘴里。
女孩眼里显而易见地闪过一丝欢喜,随即便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一般,不停地给他剥虾剥螃蟹。
李局见状,在桌子下偷偷拽了一下自家夫人的衣角,示意她看过去,眼神里是慢慢地羡慕。
李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随即往自家丈夫的盘子里夹了一筷子鲫瓜子:“老公,多吃点。”
李局苦笑一声,这鲫瓜子,好吃是好吃,就是鱼刺太多了!
果然老婆的关爱太沉重了,还是他去温暖自家老婆吧!
倒是另外三个人悄悄松了口气。
他们不知道秦安祯和她有过怎样的过往,总之看他如今的状态,大抵也不具备什么竞争能力。
诚然,她没有说过让大家在分手以后必须等她,但是秦安祯既然已经走出来了开始新的生活,那再回来说怀念她留恋她非她不可的话,那就有些可笑了。
何况,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秦安祯是享受目前的生活状态的,既然如此便好好对眼前人吧,至于小阮,那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也不止那仨这么想,李局也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或许秦安祯和商老板的现任过去可能有点事,但是现在应该已经过去了,毕竟他带着别的枕边人呢!
所以这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注意。
“老秦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家里人催不催你啊?”
他这话可不敢问另外几个,也就调侃调侃秦安祯。
“催,但是30岁之前没有结婚的打算。”
他倒是回应地坦荡。
红裙女郎剥虾壳的手顿了顿,睫毛颤颤,潋滟的眸子里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失望和难堪。
但凡他心里多在意自己一点,在这种公众场合,客套话真真假假的情况下,怎么着也会在言语上给她留几分薄面,哪个女孩可以用青春陪他耗啊!
李夫人察觉到这话头的微妙性,连忙在桌子底下拽了拽自家男人的裤子。
真是的,现在多敏感,瞎问什么人生规划,没看人家女孩子下不来台了?
或许是男人之间天生的劣根性和共性,一个男人带女伴出来,他们自己最了解自己,尤其是活跃在这个层面的男人,这带在身边的姑娘是什么份量啊,他们瞧上一眼就知道。
红裙女郎今儿个穿着一条细细的吊带裙,又不是什么晚宴,对华丽有要求,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是有占有欲的,根本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女人把纵横的沟壑都露給别的男人看。
这个圈子里的男人不能说百分百,但确实大多数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是很重的,被女人伺候并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事,但是睡在一起的两个人,女郎却只敢用公筷给人夹菜,这本身也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其次,上流圈真的很小。
有些人可能没打过照面,但是多少有听过对方的名号或事迹。
秦家的这位风流他们可多少都有耳闻,这些年那是可劲地换女伴啊,现在说30岁之前不考虑结婚,就说明身边这个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他们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下意识就削弱了女郎本身的份量,譬如李局这种人精,刚才问的时候他压根就没考虑过那姑娘的感受,大抵回答之人也是如此。
总说上流社会黑暗,其实这种无形之中的规则才是最令人窒息的。
“对了,我晚上给你们安排了住处,丽思卡尔顿方便么?”
李局这东道主做的不错,姑苏有钱,住个酒店而已,可没什么从简一说,那必须高规格!
大家点了点头,也没人反对。
唯独商拾应抬头,同李局对视了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不过面上,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今晚原本没准备喝酒。
但是在饭局快结束时,却扎扎实实地敬了李局一杯。
毕竟,下午过来时,他的副手把所有招待的房间都开在了w酒店,晚上这临时变卦,无非也是怕自己尴尬,这一点商拾应是领情的。
......
樊卿铜晚上喝了不少。
结束的时候,李局安排了专车送大家回去休息,他却一直攀扯着商拾应,要同他一道往回走。
七月的晚风一点也不凉爽,只比白天稍好一些,还是热。
“樊总,商老板不住那里,你们不同路的。”李局的副手脑门子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谁知樊卿铜却低笑一声,也不知道是真醉失控,还是假醉发作,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却强势到阴鹜:“那如果我非要同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