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帆一挥手,就有人上来将李秀兰拦住,往外面拖。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老娘今天就坐在这,不走了。是不是郑乐乐那个小畜生和你说了什么,你别信她,她都是骗人的,郑乐乐你个小畜生,你不得好死,去死吧你!”
李秀兰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隐约的还是能听得到,那一句句都是对郑乐乐的诅咒。
等李秀兰离开,郑一帆看向郑乐乐,见她表情淡淡,并没有因为李秀兰那些咒骂而又变了脸色。
“乐乐,你们受委屈了。”
从李秀兰看到郑乐乐的第一眼,从她的口中,听到的都是对郑乐乐和郑邦民的污言秽语,这还是在他面前,体现了只有冰山一角,可前面几十年,邦民一家子还不知道被自己辱骂呢。
郑乐乐却是甜甜一笑,“没事的,我们都习惯了。”
郑一帆先是心疼,后来是愤怒不已,这得听了多少次这样的咒骂,才能对这种话习惯起来。
郑乐乐看着郑一帆明明很生气,却又想着安慰自己的模样,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己的‘爷爷’,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想了半晌,郑一帆是在做不出在小辈面前做出不雅的举动,说不雅的话,叹一声开口。
“现在爷爷找到你们了,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郑乐乐虽然不是他的亲孙女,但是从见到第一面的时候,郑一帆就对这个小丫头喜欢的很。
就算没见面,对郑邦民一家都是好感暴增。
“乐乐啊,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和爷爷好好说说,这次他们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啊。”
郑一帆说着,就指了指书房,宋威要过去给郑一帆推轮椅,郑乐乐向前一步,将手放了上去。
“宋叔,我来吧。”郑乐乐走过去,接过宋威的动作,主动推上郑一帆。
“圆圆今年已经大二了,现在刚刚开学,所以没有办法出来,翻过年小耀也要高考了,所以,这次就只有我一个人来见您了。”
郑乐乐一遍和郑一帆闲话家常,一边将人推到了书房。
这一待就到了下午,郑一帆因为没有午休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疲惫。
郑乐乐也适时的止住了话题。
“咦,怎么不说了。”即使感觉到困倦,郑一帆却还是不想去睡,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听这么无聊的日常都能这么起劲。
就好像多听郑乐乐说说,他也能参与进去了似的。
“爷爷,不然,咱们中间休场一会?”郑乐乐说着,伸手捂了捂肚子。
郑一帆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孩子一回来就遇到李秀兰过来,将用餐时间给耽误过去了,又紧跟着来和自己说话,却是真的没有好好休息吃点东西。
郑一帆已经习惯的凡事有人照顾,忙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忘记吃饭,更别说去记得别人吃没吃东西这件事情了。
“怪爷爷,忘了你还没有吃东西。”
郑一帆刚说完,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按钮,一个佣人就走了进来。
“去,准备饭菜,准备一些特色,还有,把小姐的房间整理出来没。”
“郑小姐的房间已经整……”
“什么郑小姐,这是我的亲孙女,以后叫孙小姐就好。”
佣人心里的惊骇不言而喻,这郑老爷子,是选定好了自己继承人的节奏啊。
郑乐乐有些意外,“不,不用了,爷爷,我酒店已经定好了。”
她也没想到刚到M国就和郑一帆聊的这么开心,而且,郑老爷子对自己的接受力这么好。
郑一帆冷了脸,“回家了还在外面住什么,这里就是你的家,哪里都不能去。”
郑乐乐一脸难色,郑一帆已经开口,“不是说好晚上还要给爷爷接着讲的么,就在家里休息了,乖,听话。”
那一副哄小孩的口气,让郑乐乐无法反驳,只得留下。
等吃了饭,佣人便带着郑乐乐去休息。
她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客房,但是等进入房间,看着房间里的不管是装饰还是用品,全部都是她这个年纪大小的女孩喜欢的,上面还摆放着全新的一款化妆品,正好是郑乐乐常用的。
要说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都不可能。
心里越发的暖了起来,郑乐乐觉得,这次爸爸的心愿,可以达成了。
也真的从心底将郑一帆当做爷爷看待。
郑乐乐坐在床上,敲门声响起,郑乐乐急忙站起来,过去开门。
宋曲志站在门外,递给郑乐乐一张电话卡。
“这张电话卡可以把电话打回到华国,刚才拿到,我就急忙给你送过来了。”
郑乐乐很惊喜,“谢谢。”
郑乐乐接过电话卡,宋曲志咳了两声,凑近郑乐乐。
“查郑邦安的事情,我和我爸说了,我爸答应帮忙。”
郑乐乐眼睛一亮。
“曲志,,麻烦你们了。”
宋曲志,“都是朋友,谢什么。”
这次来M国,她不光是为了见一见郑一帆,更重要的一个任务,那就是调查郑邦安。
在尽力了炸弹事件后,郑乐乐意识到,郑邦安是怎么知道李秀兰去了M国,这个消息就连他们都是后来才知道,而且,郑邦安还能提前安排,以‘巧遇’的形势出现在李秀兰面前。
而且,这些年来,萧言和警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过郑邦安,但却丝毫没有证据,这些年,又是谁帮助他隐藏的身份。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是郑乐乐的心病。
而不管是郑邦安,还是郑邦安制作那个炸弹的线索,都来自于M国,她便打算,从这里查起来。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
宋曲志离开之后,郑乐乐便第一时间和先去酒店安排的武城以及侯子冀联系上,郑老爷子不但安排了她的住所,更是安排了武城和侯子冀的。
郑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而且这里的安保级别早就是很顶级的了,武城和侯子冀这才没有跟上去。
能让郑老爷子发话在郑家给他们安排屋子,可见爱屋及乌到了什么程度。